《伤寒论》理论的临床应用精解篇
张仲景的《伤寒论》,是中医辨证论治理论体系的奠基之作。众所周知,此书之全名应为《伤寒杂病论》。由于历史的原因,仲景的原作被'一分为二',初经晋王叔和编次整理,将《伤寒论》部分单独分出来,后来《伤寒论》又经宋代林亿等校订,即从宋代起留传下来的《伤寒论》和《金匮要略方论》两本书,其内容十分丰富和精湛,言简意赅,法简完备。本文仅就《伤寒论》一书中有关的理论,谈谈个人的临床体会。
《伤寒论》不是一部医学理论专著,而是一部临床经验结晶的著作。在仲景笔下,没有一条专门讲理论的条文,但并不意味着《伤寒论》没有理论,不讲理论。仲景是把理论与实践紧密结合起来,融理论于实践之中,以实践体现理论的。它揭示了疾病的变化规律,把理、法、方、药一线贯穿。如果这样说不错的话,那么,也可以说,397条条文,无不是理论。
《伤寒论》里所包含的理论,都是仲景对《内经》理论的继承和发展。过去,国内外有不少学者,在研究仲景学说时,往往把《内经》与仲景著作割裂开,甚至妄加褒贬。这与仲景在《原序》中讲到的'勤求古训'及'撰用《素问》、《九卷》、《八十一难》、《阴阳大论》、《胎胪药录》,并平脉辨证'这些话是违背的,不符合科学发展的规律,也不符合客观事实。即以《伤寒论》的基础框架--六经而论,很显然,就是从《素问·热论》'六经'框架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只不过仲景赋予了它新的内容,使之更加丰富和完善,从而更能指导临床实践。不看到仲景的创造发展是不对的;
只看到创造发展而否定他对前人理论的继承,也是不对的。啰嗦说来,无非想说明一点,即仲景《伤寒论》所包含的理论,不是凭空臆想的,而是对《内经》、《难经》等医学经典著作的理论的继承和发展,他天才的采用了归纳法和类比法的逻辑方法,以六经、气血、八纲、八法为骨干而创立了辨证论治的医学推理体系,具有极高的理论价值和实用价值,从而为后世尊之为医圣、为经典著作。这样,我们在研究《伤寒论》理论的时候,才能脚踏实地,做到心中有数,不致迷失方向、不得要领。所谓'知其要者,一言而终,不知其要,流散无穷',就是此意。
我认为,仲景《伤寒论》中涉及的临床理论内容很多,比如:
1、外感热病中'先表后里'的原则。仲景指出:'表未解,未可攻里。'这就是外感病治疗上的一个重要理论。因为无论表也好,里也好,都反映了正邪斗争的一定部位所在。治疗上就应该因势利导,如果病在表,却误用攻里,就会削弱在表抗邪的正气,从而助长邪气,为它入里创造了条件。初涉临床时,曾治一人,症见恶寒、发热、口渴、脉洪数、身有微汗,便认为当清里热,用白虎汤加味,结果两进而热不少退,转而考虑到前人所谓:'一分恶寒未罢,便有一分表邪未解',改用辛凉宣疏剂,一药即获畅汗,表解热退。这就证实了仲景之说,确系经验的总结。当然,仲景既提出'本发汗,而复下之,此为逆也;若先发汗,治不为逆。本先下之,而反汗之为逆;若先下之,治不为逆',又指出'急当救里'、'急当救表',明明示人如果里证为急,就可先救其里,后治其表。仲景对表里同病,也有表里同治之法(如桂枝加大黄汤),都说明了在这一问题上他的原则性与灵活性。
2、《内经》很强调的因时、因地、因人制宜的原则,仲景虽未说明,但可以看出他在三者的关系上,强调的是人。因为时(气候条件)也好,地(居住环境条件)也好,所影响的是人,所以《伤寒论》对于因人制宜,有许多论述。他虽然讲了什么情况可以发汗用什么方,但接着逐条地指出:尺中迟、尺中微者不可发汗,疮家、衄家、汗家、亡血家、胃中冷者不可发汗,就是充分考虑到阳虚、血虚、阴虚,中阳不足的体质。后世医家理解了仲景的意思,于是而拟出再造散(阳虚体质兼表证者)、葳蕤汤、七味葱白饮(阴虚、血虚体质兼表证者)这样的处方。
这些理论性的东西,仲景都是通过临床实际体现出来的,我们不妨称之为'辨证论治理论'。而仲景的辨证论治理论,又是通过'六经'这个框架来展现的。当然,'六经'不仅是一个简单的框架,而是有它的实质性内容的。下面就从'六经'的有关问题谈起。
'六经'的理论及其临床应用。
什么是'六经'?也就是说,'六经'的实质是什么?这是数百年来一直争论不休的一个问题。我个人认为:'六经'与'六经病'是不同的概念。'六经'这个名词,早在《内经》中就有了,《内经》的原意是指经络。仲景之太阳、阳明、少阳、太阴、少阴、厥阴意义有所扩大,不单指经络,而是包括了既是脏腑经络功能活动的产物,又是脏腑经络的物质基础的气、血、营、卫、津、液在内。这实际上就代表了正常机体的实质和功能。'六经'就是用于概括整个机体的六个生理单位,当病邪侵犯人体时,'六经'又是具体的受病、抗病之所。'六经病'如'太阳之为病'、'阳明之为病'……,仲景已经说得很明白,就是'太阳'、'阳明' ……发生了病变。机体在病理状态下,也就是说,在正邪斗争的过程中,当然会出现若干症状和体征,而这些症状和体征,可以用寒热、虚实、表里、阴阳来加以本质的概括,所以'六经病'就不再是单纯的生理的概念,而是病理的概念了。既是辨证之纲领,又是论治的准则。
如果按照这样的认识,那么,仲景的'六经病'证治的内容,便包括了:一、疾病所在的部位(经络、脏腑);二、疾病的性质(寒热、虚实、表里、阴阳);三、在对疾病进行定位与定性的基础上确定治疗上的大纲大法。由于这三个方面都是辨证论治的基本内容,因此,'六经证治'在临床上就具有了普遍性的意义。有什么病不是脏腑、经脉、气血、津液的病变?没有。有什么病的性质能出于阴阳表里寒热虚实之外?也没有。就由于仲景由'六经'而突出了'证',不同的病,有相同的'证',可以按'证'治疗,这就是'异病同治',亦即是'同证同治';相同的病有不同的'证',则按不同的'证'治疗,这就是'同病异治',亦即是'异证异治'。也因为如此,所以柯韵伯才有'六经钤百病'之说,陆九芝才有'废六经则百病失传'之说。的确,懂得了上述'六经证治'的精神,则不仅可用以治伤寒、治温病,也可以用以治杂病、治百病。近贤刘渡舟教授说:'把《伤寒论》看作治伤寒的专书,还不十分恰当,应该说,这是一本辨证论治的书'。任应秋学兄也说过:'《伤寒论》实际上是一本疾病论'。这些都是很有见地的话,确实懂得了《伤寒论》的真正价值所在。我认为,六经的框架,源于《热论》而高于《热论》,六经证治的内容,则是仲景'勤求古训,博采众方'的结果,正是它奠定了中医辨证论治的基础。这是仲景的最大功绩,把理论与实践紧密结合起来,并用其崭新的内容去丰富理论,指导实践,能历1800年而不衰,这在人类科学史上也算是一个奇迹吧。
'六经证治'在临床上的应用。
1、六经理论用于温病 清人陆九芝、近人张锡纯对温病的认识和治疗,都遵循了《伤寒论》阳明病治法;陆氏认为'阳明为成温之薮',张氏对卫气营血、三焦之说,基本态度是不接受,当然,他们的认识,不一定对,没有看到温热之学是对仲景之学的继续与发展,但是在临床经验上,陆氏善用栀、豉、大黄,张锡纯更以善用白虎汤著称,他以白虎汤加减衍化的方剂就有镇逆白虎汤、仙露汤、寒解汤、凉解汤、和解汤等5首变方,治各有主,层次井然,别具匠心。可谓戛戛独造。1959年,河北石家庄郭可明大夫治疗乙脑用白虎汤的经验,就是用的张锡纯之法。郭可明即张老之门人。更早一些的,比较系统地用六经来统一卫气营血,合寒温于一炉者,则有吴坤安著《伤寒指掌》、俞根初著《通俗伤寒论》,近年来不少人主张'寒温统一',如江西万友生教授,又如北京的肖德馨同志,就主张用'六经来统一'。这都可以看作是'六经'在包括温病在内的急性热病证治上的运用。虽然学术问题难免见仁见智,有些地方还需要进一步讨论,但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2、六经理论用于杂病 据近代经方大师曹颖甫说:丁甘仁先生'每当诊治,规定六经纲要','故其医案,胸痹用瓜蒌薤白,水气用麻黄、附子、甘草,血证见黑色用附子理中,寒湿下利用桃花汤,湿热则用白头翁汤,阳明腑气不实则用白虎,胃家实用调胃承气,于黄疸则用栀子柏皮,阴黄则用附子。'(《丁甘仁医案》序)丁先生是近代上海名医,曹先生是丁的好友。一读丁案,便知曹氏所言,确属事实。又曹作《丁甘仁先生别传》,谓丁氏曾问业于汪莲石,'汪令治伤寒学,于舒氏集注,最有心得',可知其渊源有自。《别传》中还说丁氏'凡遇杂证,辄先规定六经,然后施治,尝谓脑疽属少阴,发背属太阳,皆不当误投寒凉'云云,再次肯定了丁氏临证善于运用六经理论指导的特点。曹氏这两篇文字,与丁氏的大量治验,有力地证明了'六经'不仅为伤寒而设,也完全能用以指导治疗杂证。
成都著名眼科专家陈达夫先生,曾著《 眼科六经法要》一书,即用六经来辨治眼病。
江西著名老中医杨志一先生,对血吸虫病的治疗,也用六经理论为指导。(详见《杨志一医案医话集》一书)。
至于急腹症的非手术治疗,近三十年来进展很大,究其基础,主要还在于仲景阳明篇的有关论述,这是大家都熟知的事。
3、我个人的临床体会 我治病既用《伤寒论》方,也采用时方,由于实际情况的需要,还有些自拟方。在这方面,我没有偏见,也没有偏好。宋代伤寒大师,我们江苏的许叔微氏说过:'师仲景心,用仲景法,而未尝泥仲景之方'。我想这个态度是值得我们大家学习的。
历代医家附子运用经验
郑钦安附子运用: 综合郑氏书中阴证的依据,约有以下13点:
1.少神或无神。
2.喜卧懒言,四肢困乏无力,或踡卧恶寒,两足常冷。
3.不耐劳烦,小劳则汗出。
4.咯痰清稀或呕吐清冷痰涎、清水或清涕自流。
5.语声低弱。
6.唇色青淡或青黑。
7.痛喜揉按。
8.满口津液,不思茶水,间有渴者,即饮也只喜热饮。
9.女子白带清淡而冷,不臭不黏。
10.饮食减少,喜食辛辣煎炒极热之品,冷物全然不受。
11.小便清长,大便通利。
12.面白舌淡,即苔色黄也定多润滑。
13.脉微或浮大而空。扼要地说,突出在一个“神”字,凡是“起居、动静、言语、脉息、面色,一切无神”,即是阳气虚衰的阴证。
祝味菊附子运用:
附子╬羚羊角------羚羊角治腦,附子強心,體虛而有腦症狀者最宜。古方資壽解語湯有之. 附子╬石膏------治高熱屢效。二藥一以制亢制炎而解熱,一以強心扶陽而固本。
附子╬大黃------治阿米巴痢疾其功甚偉. 阿米巴痢疾雖用芍藥湯最驗,但必須與附子、熟大黃共用,效力方著.以二藥治風疹塊,尤有特效. 附子╬小柴胡湯、柴胡桂枝湯------寒熱往來與瘧疾.
附子╬柴胡 當歸芍藥 三棱莪術------治疗肝腫大脅肋脹滿,可使肝腫逐漸消失。附子╬柴胡、控涎丹------治胸膜炎。附子╬瓜蔞薤白------治風濕性心臟病。
附子╬活磁石 生龙齿生牡蛎------(一般用附子15g,磁石50g,生龙齿和生牡蛎各用50g),如此温阳与潜阳配伍,可以监制附子辛燥升浮之弊. 治咯血、失眠、心悸、怔忡、遺精、夢交甚驗。
附子╬酸枣仁、朱茯神------取其温阳和营,使温而不燥。具有強心之效力。傷寒及雜病病人的心臟衰弱,無不在處方中重用二藥。
《祝味菊先生医案》中附子、制川乌主要应用于以下几方面:
温中达表------卫气源于中焦,中焦虚寒,卫气不达,则表邪留恋,症见发热、苔白、脉虚数或浮缓、浮弦、虚浮等。用附子、磁石、生龙齿温中潜阳,配合麻黄、桂枝、生姜等,共凑温阳达表之功。
●兼咳嗽或咳嗽气逆,加法半夏、细辛、白芥子、杏仁、陈皮等降气化痰饮;
●头痛,加羌活、蔓荆子祛风清头目;
●苔腻作呕,或苔黑腻泛恶,为痰湿中阻,加姜半夏、炒六曲、炒枳壳、藿梗等化湿消食,顺气和中;
●湿浊蒙窍,神识渐昏,舌黑而润,汗出齐颈,酌加杏仁、大豆卷、炒竹茹、法半夏、带皮茯苓、藿梗、陈皮、生姜等宣畅气机,芳化淡渗。
温解少阳------对于脾肾阳虚,寒湿郁滞少阳,以致少阳枢机不利之中满呕恶、间日寒热、苔白脉细等症,用附子温补脾肾,炒莪术、桂枝、姜半夏、陈皮、大腹皮、生姜、柴胡燥湿散寒,共凑温阳化浊,和解少阳,透达膜原之功。
温调营卫不和------其实是营卫两虚所致,以温补营卫而达到调和营卫的目的。方选黄芪健中汤加减。肺主气,宣卫气,卫气属阳,故用附子、黄芪、桂枝温阳益气,升阳实卫;心主营,营气属阴,故以炒白芍、酸枣仁、朱茯神养心营;营卫源出于中焦,故以炒白术、姜半夏、陈皮健运中州,以资气血生化之源,并使补药灵动不滞。常用于体质虚寒患者外感病后期的调理。
●若病后纳少,脉细缓,加生谷芽、炒六曲、炙鸡内金等和中开胃之品,
●汗多,加重白芍用量; ●夹痰湿,加白芥子、半夏。温中导滞------寒湿伤中,积滞内停所致的腹痛、下痢病症初期,用制川乌温中散寒,燥湿止痛,配以酒军攻积导滞,两者配合,成为温中导滞的主药,酌加淡干姜、木香、法半夏、桂枝、大腹皮、苍术、槟榔、吴茱萸、羌活、葛根等以助温中、燥湿、行气、升阳、导滞之力,有时还佐以炮姜炭涩肠止泻。
●滞下好转,减去酒制大黄。待滞下瘥后,转从温补肾而收功,药用附子、肉苁蓉、巴戟天、破故纸、干姜、炒白术等温补脾肾,佐以半夏、生谷芽、大腹皮调气疏中。
温中化湿------中寒脾弱,水湿内生,下注为带下;溢为浮肿、溲短;中阻为胃痞;浊不降清不升,则为头昏、便秘。以附子温脾,佐以大腹皮、带皮茯苓、姜半夏、生姜、炒白术、川桂枝、藿梗、西砂壳等通阳顺气,健脾燥湿,芳化淡渗之品,用药颇为灵动。
●带下症,加大黄炭、炮姜炭、白鸡冠炭、葫芦巴、桑寄生温肾固涩。温肾化气------淋病后,肾虚气化失司,会阴胀痛,脉细紧。用温肾化气之法治疗。制川乌既能温经散寒,又善通利止痛,以之作为主药。肾主二阴,厥阴肝经绕阴器,故配以淫羊草藿、葫芦巴、金铃子、小茴香、橘核温肾暖肝,以助下焦气化,再佐以黑大豆、车前子、藿梗升清降浊,通利水道。温养筋骨------肝主筋,肾主骨。肝为罢极之本,肾为作强之官。肝肾亏虚,则筋骨失养。对于肝肾虚寒、筋骨失养的下肢痹痛症,用药以附子、巴戟、淫羊藿、桑寄生、当归、黄芪温肾暖肝助阳为主,佐以桂枝、川牛膝、独活通利下肢经脉,此法偏于温补肝肾阳气,兼能通利经络.
温阳潜阳------●心阳亏虚,阳失潜养,而致失眠,脉细迟,药用附子、炒白术、炮姜温阳健脾,茯神、枣仁、龙齿养心潜阳宁神,并佐以生姜、半夏、生谷芽和胃以安神,健中州以资气血生化之源。
●对于肝肾阳虚,虚阳上并,以致络伤血溢,咯血身热等症,用附子、补骨脂、菟丝子温补肝肾,扶助元阳;黑锡丹、生龙齿、牡蛎、朱茯神潜敛虚阳;三七、炮姜炭止血;法半夏、苏子、百部、玉蝴蝶肃肺降逆。
●虚阳上浮,也可见于阴阳两虚,阴不敛阳,阳虚不潜。心肾水虚,真阳泄越。用附子、生牡蛎、黑锡丹、生龙齿、朱茯神、破故纸、覆盆子、巴戟天等温肾纳气潜阳的同时,以鸡子黄育阴配阳。徐小圃附子运用: 徐氏用附子的指征是:神疲、色淡、肢清、脈軟、舌潤、小便清長、大便溏泄不化,但見一、二症,便放手應用。
治丹痧、濕溫等熱病身熱肢冷------溫清並用; 暑熱渴飲溺長------溫清潛澀兼施; 噤口痢雖涕淚俱無,口渴引飲------亦毋需專事養陰而以附子建功; 盜汗、不寐氣陰兩虛------寓溫陽于育陰中; 走馬牙疳腐爛出血,口氣穢惡,並兼小便清長------乃胃火熾盛而腎陽不足,寒藥中加一味附子一劑即效。濕溫重證------加附子等溫藥。
陳蘇生附子运用:溫陽四法溫潛法------溫陽藥與潛鎮藥牡蠣 鼈甲 龜版磁石等同用,有引火歸元、導龍入海的作用。適用于陽浮於上、上盛下虛之類病症溫滋法------是指溫陽藥與滋陰藥如生地、白芍同用。適用陽衰而陰亦不足,證見虛煩懊,失眠怔忡,肢節酸楚者。
溫通法------溫陽藥與通利藥同用,臨床常用來治療痰飲諸症。常用附子配伍澤瀉、帶皮苓、大腹皮,淡滲利水;配蒼術、川樸、陳皮,燥濕健脾;配牡蠣、白芥子,消飲散結。溫泄法------即溫陽藥與解毒泄濁藥同用。常用于陽氣衰微,穢濁凝聚諸症, 常用附子配伍解毒泄濁药土茯苓、忍冬藤、連翹、白薇。
徐仲才附子运用: 附子與清熱藥同用------治療一些急性傳染病合併心衰。脫水見明顯陰虛徵象,他認爲陽亦隨之而虛------用附子理中才是治本之策。支氣管擴張見有咳血的病人
1.麻黄汤证与桂枝汤证,同为表证方,但前无汗、脉浮紧而后汗出、脉浮弱。
2.葛根汤证与桂枝加葛根汤证,同为表证方,皆有项背强证,但葛无汗而桂加葛有汗。
3.麻黄汤证与大青龙汤证,皆脉浮紧,不汗出而发热,但麻发热、恶寒、无汗,而大发热、不恶寒、无汗、烦躁。
4.小青龙汤与麦门冬汤治喘咳,但小青龙证有表证且心下有水气,为湿性喘咳,而麦门冬证无表证且津液枯燥,为燥性喘咳。
5. 桂枝加栝楼根汤、白虎加人参汤、小柴胡加石膏汤、五苓散、猪苓汤皆治渴,但桂加栝治汗出、脉浮弱、有表证之渴,白治无表证、恶热之大烦渴,小柴加石治胸胁苦满之渴,猪治小便不利、汗出之渴。
6.诸柴胡类方皆主胸胁苦满,但小柴只胸胁苦满而大柴兼心下急,柴桂兼下腹压痛,柴胡桂干兼心悸烦惊、为虚而柴加龙牡兼心悸烦惊、为实,四逆散兼腹挛急,柴加芒硝兼腹坚硬。
7.半、甘、生姜之泻心汤、三黄泻心汤、五苓散、人参汤、茯苓饮主证均作心下痞满或痞硬,但半则兼呕吐,甘则兼烦乱,生则兼嗳气,三则兼面红,五则兼渴而小便不利,人则兼手足冷且脉沉迟或微弱,茯苓饮则兼心下振水声。
8.半夏生姜厚朴人参甘草汤、大承气汤、四逆汤皆治腹大满,然第一方之证为吐利之后之虚胀,第二方之证为大便硬、按压疼痛坚实而为实,第三方证为下利、腹冷、手足厥冷。
9.桂茯丸、抵当丸、大承气汤、桃核承气汤、柴胡桂枝汤、大黄牡丹汤,皆主腹、下腹之压痛,桂为下腹压痛而左脉沉,桃为左下腹压痛、大便坚,大承气汤为腹部压痛、大便坚,大黄牡丹汤右为下腹压痛、充实、大便坚,抵为脐下压痛、少腹坚满,柴为下腹压痛而胁满。
10.葛根汤、黄芩汤、葛根芩连汤、大黄牡丹汤、大承气汤、赤石脂汤、大柴胡加大黄汤、麻黄升麻汤、半夏泻心汤、理中丸、栀子大黄汤、五苓散、四逆汤俱治下利,然葛根汤有表实热证,黄芩汤腹痛或发热,葛根芩连汤汗出而喘、脉促,大黄牡丹汤下腹压痛、充实,大承气汤整个腹部充实压痛,赤石脂汤无压痛,无里急后重,大柴胡汤有胸胁苦满、心下拘紧,麻黄升麻汤吐脓血,半夏泻心汤心下痞硬而口苦,理中丸心下痞硬而手足腹寒,栀子大黄汤烦乱不眠,五苓散口渴而小便不利,四逆汤手足厥逆、脉沉迟或浮迟。
11.麻黄汤、桂枝汤、葛根汤、小柴胡加石膏汤、大青龙汤、白虎加人参汤、大承气汤、桃核承气汤、柴胡桂枝汤、栀子柏皮汤、五苓散等皆治发热,麻则兼恶寒脉浮紧,桂则兼恶风而脉浮弱,葛则如麻证而项背强,小加石则胸胁苦满、默默不食、寒热往来必兼其一,大加石则心下急而郁郁微满,甚则上吐下泻,大青龙不汗出而烦躁,白加参汤恶热、口燥、烦渴,大承气则恶热、腹坚满,桃承汤少腹急结,柴桂为太少二阳合病证,栀子柏皮汤一身发黄,五苓散口渴小便难,白通汤加胆汁面赤、手足厥逆,葛根连芩脉促、喘而汗出、下利。
12.葛根汤、桂枝汤、柴桂汤、柴胡加龙牡汤、人参汤、真武汤、麻附辛汤、苓桂味甘汤、建中汤、八味肾气丸俱治乏力,但葛有表证之身疼痛等,桂有表证之汗出等,柴桂有表证之汗出、胸胁苦满等,柴加龙牡有不表不里证之胸胁苦满、烦惊心下悸,人参有腹寒、下利、胸痹,真武有腹满、恶寒、手足冷,麻附辛有恶寒、发热而脉反沉,苓桂味甘头沉如裹,手臂不仁,小建中汤虚劳、里急,肾气丸尺脉沉微。
13.黄连阿胶汤、茯苓饮、人参汤、炙甘草汤皆治舌无苔,然黄则舌绛而入夜难眠,茯则心下停饮、胸满、时吞酸烧心,人参汤心下痞硬、口淡,炙甘草汤脉结代而心动悸。
14.栀子豉汤、栀子甘草豉汤、栀子姜豉汤、黄连阿胶汤,酸枣汤、猪苓汤、柴胡干姜桂枝汤、苓桂术甘汤、柴胡加龙牡汤皆治不眠,然栀心中懊侬,栀加甘则治既懊侬且迫急,栀加姜则治既懊侬复干呕,黄连则治舌红咽干唇燥,酸枣仁则治虚劳虚烦,柴干桂治则胸胁苦满、心下悸、咽干、月经提前,量多,柴胡加龙牡则治如柴干桂证而整体状态比较偏实,苓桂味甘则治头如束,猪苓则治下利、咳嗽、呕、渴、烦。
15. 苓桂味甘汤证面色淡红,三黄泻心汤证面色鲜红,桃核承气汤证面色深红,抵当丸证面色黑红,木防己汤证面色苍黑,建中汤证面色萎黄,归芍汤证面色苍白,八味丸证面色阴沉。三黄汤证目光炯炯,真武汤证两目无神。
16.黄连阿胶汤证如舌无苔则全无,甘麦大枣汤证则舌中无苔,苓桂术甘汤证则舌半有半无,小柴胡汤证则舌苔白,承气汤证则苔黄,抵当汤及丸证则舌青紫。
17.腹痛,压痛坚硬,与大承气。腹痛,胸胁苦满、下腹压痛或发热,与柴胡桂枝汤。腹痛,腹凹或拘挛,与小建中汤。腹痛,腹中动如有手足,与大建中汤。腹痛雷鸣,与附子粳米汤。腹痛、下利、发热,与黄芩汤。腹痛,心下急,与大柴胡汤。腹痛,自胸至少腹压之坚硬,与大陷胸汤。腹痛,按之但心下压痛,脉滑,与小陷胸汤。
18.上吐下泻,心下急,大柴汤证。上吐下泻,上腹痛,黄连汤证。上吐下泻,腹痛,或发热,黄芩加生姜汤证。上吐下泻,手足冷、腹凉,理中丸证。上吐下泻,口渴小便不利,五芩散证。上吐下泻,头痛吐涎沫,吴茱萸汤证。上吐下泻,脉微沉迟,手足冷,大汗出,四逆加人参汤证。
19.头痛,若发热恶寒、无汗、脉浮紧,与麻黄汤;若汗出脉浮弱,与桂枝汤;若干呕吐涎沫,与吴茱萸汤;若胸胁苦满、烦躁、渴,与小柴胡加石膏汤;若发热脉沉恶寒,与麻辛附汤;若手足冷,腹满而寒,心下水声,与真武汤;若口渴而小便不利,或者饮水即吐,与五苓散;若脉弱,发热、身乏力、下利,与桂枝人参汤;若鼻塞,与葛根汤;若腹满痞坚,与大承气汤;若少腹急结,与桃核承气汤。
20.浮肿,若脉浮,汗出,防己黄芪汤;若四肢颤动,防己茯苓汤;若脉浮紧,无汗、烦躁,大青龙汤;若小便不利,猪苓汤;若心下痞硬,面色黧黑,喘,与木防己汤;若尺脉微腰痛,或下肢冷,与八味丸;若腰痛,腰部冷,与苓姜术甘汤;若汗出恶风无大热,与越婢加术汤;若手足厥逆、脉沉微、心动悸,真武汤;若胸胁胀满、小便不利,小柴汤合五苓散;若产后或贫血者,当芍散;若黄汗出,桂枝加黄芪汤;若咽中如炙脔,时气上冲,半夏厚朴汤;腰以上浮肿,脉不虚者,甘草麻黄汤;腰以下浮肿,不喘,不心悸者,猪苓汤。
21.心动悸,辨证选用炙甘草汤,桂枝甘草汤,人参汤,木防己汤,苓桂术甘汤,真武汤,茯苓甘草汤,小柴胡加茯苓汤等;腹部动悸,辨证选用桂枝茯苓丸,柴胡加龙牡汤,小建中汤,小半夏加茯苓汤等;颈脉动悸,辨证选用苓桂术甘汤,小柴胡加茯苓汤等。
22.葛根加桔梗石膏汤,小柴胡加石膏汤,甘草泻心汤,甘草汤,苦酒汤,通脉四逆汤,猪肤汤,三黄泻心汤,大黄牡丹汤俱治咽喉痛,然葛则脉浮紧、项背强、发热恶寒无汗;小柴则发热、胸胁胀满、口苦咽干;甘泻则心下痞满而烦乱;三泻则口苦,面赤,便难,心下痞;甘则不红肿;桃则少腹急结;苦则咽中生疮,不能言,言无声;通则下利清谷,手足厥冷,里寒外热;猪则下利,胸满,心烦。
23.小半夏加茯苓汤,泽泻汤,真武汤,苓桂术甘汤,苓桂味甘汤,茵陈蒿汤,五苓散,小柴胡汤,桂枝加龙牡汤,大承气汤,桂茯丸,当芍散,大建中汤俱治眩晕,然小则呕吐、心下痞、有水音而动悸;泽则头沉重;苓桂味甘则头沉重而面色淡红,精神不振,多梦,多虑,多惊;真则心下悸,面寒,行走欲倒地;苓桂术甘则胸胁心下满,心下有痰饮,坐则轻,起立即剧;茵则心胸不安,不能食;五则脐下悸,吐涎沫;小柴则胸胁苦满,口苦咽干;桂茯则面红,下腹压痛充实;桃承则少腹急结,大便坚;大则腹满实;大建中则胸中寒;归芍散腹挛急,经痛;桂加龙牡遗精,脱发,汗出,心下动悸。
24.柴胡剂主颈项强;葛根剂主项背强;麻桂剂主头项强;桂加栝蒌根治太阳病证具备,脉反沉迟,身体强;大陷胸丸证项亦强,而结胸。
25.五苓散,猪苓汤,栝蒌瞿麦丸皆治口渴而小便不利,然五苓散证必兼或饮水即吐,或头痛,或脐下悸而癫眩,吐涎沫等一系列的水气上冲症状;猪苓汤证以小便淋痛,尿血等湿热阻塞下窍之候为多;至于瓜瞿为证,其人尺脉弱,腹部自觉或他觉恶寒;此为三方鉴别运用之要点。
26.吐血、衄血、便血,若手足烦热、虚劳、里急、悸,为小建中汤证;若心悸不安,面色赤,为三黄泻心汤证;若发热,恶寒,身疼痛,脉浮紧,为麻黄汤证;若手足厥冷,为柏叶汤证;少腹急结,为桃核承气汤证;若心中懊侬为栀子豉汤证;若左关脉弦者,为黄土汤证;若烦,不能眠,为黄连阿胶汤证;若脉腹虚弱无力,手足冷,心下痞满,胸痹,面色晦暗,为人参汤证。
27.桃核承气汤证之主证是少腹急结;大黄牡丹汤证之主证是少腹肿痞;大黄甘遂汤证之主证是少腹满如敦;抵当汤、丸证之主证是少腹硬满;桂枝茯苓丸证之主证是脐两侧,尤其是左侧有深在压痛,有时候可触到如索状物硬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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