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公活佛 | 八、神僧轻言成憾事 偈语诚言感友人

八、神僧轻言成憾事   偈语诚言感友人

却说有一天，神僧下山化缘。来到城关溪岸地方，忽听后面有人叫唤，回头一看，认得是少年朋友曹真言。大概是他得了猪娘精的千年道行，显得红光满面，脚步轻盈，但眉宇间有股黑气，想是妖气未尽之故。神僧迎上几步，双手合十道：“曹兄怎么在此？”心想，我当年拆散他恩爱夫妻，今日见了倒也满腔热情，想必当年恩怨已经抛开。曹真言道：“我闲着无事，出来访友，法师兄几年不见，更显菩萨仪态，今日有缘相会，何不到前面酒楼一叙？”神僧抬头看看天色，只见乌云密布，雷声阵阵，知有大雨将至，于是说：“难得你我兄弟相见，是该一叙，曹兄请！”二人携手走进酒楼，拣个靠窗临溪位置坐下。酒保见有客人上来，赶紧送上茶来，递上菜单。神僧说：“我等方外之人，店家可有素菜做几样来，再烫一壶好酒来。”这时一阵闷雷响过，瓢泼大雨倾盆而下，窗外江面濛濛一片，须臾，酒保送上酒菜。神僧给曹真言斟上一杯，说声请，自己喝了一口茶道：“当年一别，转眼又是十年，不知曹兄近况如何？”曹真言道：“法师兄之神奇，早已传得妇幼皆知，至于我……”遂将当年如何依神僧之言，得了猪娘精宝珠和两个孩子之事细说了一遍，接着道：“我因无法照顾两个孩子，于是又娶了邻村张氏为妻，可喜张氏极为贤惠，视两个孩子如己出。目前两个孩子已近十岁，长得聪明伶俐，十分可爱。”神僧道：“都怪我当年乱出主意，害得你夫妻分离，幸亏你重组家庭，更喜两个孩子可爱，真是可喜可贺。”两人边吃边聊，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外面的雨渐渐停了。神僧打开窗户一看，只见云开日出，阳光灿烂，远山云雾升腾，清新灿烂，窗下溪水汹涌澎湃，浊浪滔天，在滔滔江水之中，有两个小孩，以伞当船，以手当浆，优哉游哉，横渡过溪，好不潇洒。神僧赞道：“这两个小孩真是神术非凡，居然在滔滔溪水中以伞当船，横渡而来，纵有千年道行之人，恐也未及。”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曹真言此时已有八九分醉意，醉眼朦胧，以为神僧在调侃自己，好胜心顿起。未及细看，口中应道：“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大本领，”边说边将手中酒杯翻转。神僧面对江水，并未注意真言的动作，及至警觉制止，已是不及；只见江中小孩已翻落水中，被滚滚洪流冲走，回头见真言已经醉倒呼呼睡着了，说声“怨孽。”神色黯然，愤然离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天已大黑，曹真言方才醒转，发现神僧已走，口中念道：“怎么走了也不喊我一声。”遂起身脚步踉跄回家。

却说曹真言回到家中，张氏夫人只见他一人回来，问道：“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两个孩子呢？”“孩子没和我在一起，我怎么知道？”“他们不是给你送伞去了吗？他们说溪水太大，无法过。我还教他们以伞当船横渡始丰溪的方法呢！”“什么！”曹真言大惊失色：“以伞当船过溪的是我们孩子？糟了，糟了！”说罢大哭起来。夫人见了大惑不解：“怎么啦？一惊一乍的。”真言哭道：“我不知道以伞当船的是谁家孩子，已使法将他们翻进河底了。”“啊……”张夫人听了，大叫一声，当场晕倒了过去。曹真言见了连叫：“夫人，夫人……”。接着又是掐人中，又是揉胸口，才见张氏悠悠醒转，张氏看见真言又大喊：“还我儿来、还我儿来”。曹真言突然醒悟，冲出大门，来到始丰溪，使起轻功，在水面上来回奔走。及到天明，终于在一颗大柳树底下看到两个孩子尸体。他钻进水底，捞起尸体，抱上岸来，飞奔回村边，坐下失声痛哭，想想母子皆因守澄一句话丧命，真是又悔又恨，回家拿来一柄铁耙，奋起神力，一耙下去，把挖起的泥巴洒在儿子身上，顿时村边竖起一座小山，下耙之处出现一口水塘，同时口中咒道：“裘守澄啊，裘守澄，你害得我曹门断白，我也要你裘门……”。说到这儿突然心中一凛，一股细细的话声钻入耳中……

却说神僧离开酒店，回到寺中，心中好生不乐，于是盘膝坐下，口中念佛，以定性情。念着念着，突然心血来潮，他一摸脑门，已知原委。于是立刻动身，转瞬到家，手中拿来一柄铁耙，召集兄弟子侄到村边。他面朝泉井曹方向，念了四句偈语：好奇好胜起祸端，生死荣辱皆因缘。要得千年修炼果，修性修德把禅参。说完借助法力，一耙下去，起出泥土随手一甩，甩在村边。村边竟也立起一座小山，环村而立，山下现出一口圆形水塘。山叫假山头，塘叫假山下塘，直到二十世纪末尚存。今天，随时代变迁，假山已无，只剩水塘。当时众兄弟子侄见此情景大惑不解，追问缘故。神僧把自己与曹真言之间的恩恩怨怨，前因后果细说了一遍，又说：“现在他因忌恨与我，赌咒危及你们，所以我匆匆赶来挖塘造山以佑乡邻。”众人听了好生气愤，是你曹真言自己心出好奇，争强好胜造成妻离子散，怎可埋怨别人？其中一个后生道：“叔叔佛法无边岂能怕他，何不施法灭了他，以绝后患。”神僧听了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佛慈悲渡人至极乐世界，何谓极乐，人人愉悦为极乐。仙家又说好人升天堂，何谓天堂，人世和谐是天堂。如若冤冤相报，世世争斗，人人沉沦于苦海之中，岂是我佛所愿。现在我筑假山护村，无惧他人危害。你们只要尽责守德构建和谐，必定进入天堂。”神僧至圣，见识岂同凡人，且神而圣是圣僧也。众人听了点头称是，遂皆散去。而圣僧之号也成为休庵的尊号。

再说曹真言刚出咒语，忽然听到一股话音，正是圣僧用偈语教诫子侄的话。心中一凛，细想事情的前因后果，确是自己好奇好胜之心所致，就把原来要说的“要你裘门也断白”的话改成“要你裘门不满百”.。随后带着张氏夫人前往桐柏宫学道修炼，后来做了许多好事，被人们尊称为曹天师。只是后人未能真正领悟圣僧教导，皆因贪欲所致，还说曹真言咒“裘门不满百”，说圣僧回咒“曹门要断白”纯属讹传。菩萨是渡人出苦海，怎么会咒人。却说圣僧筑山护村之后，告别乡邻重回华顶寺，为重修华顶寺四处奔走，日夜辛劳，他那“人人得乐为极乐，人世和谐是天堂”的箴言从此广为传播。

当时有个杨千户夫人，平时重佛尊道，十分虔诚，后来听到圣僧箴言更为感动，于是亲手做了一批僧鞋，送上华顶寺，分给每个僧人一双。圣僧穿上新鞋，白底黑帮十分合脚，走过污泥，浮尘竟无半点脚印，直至华顶寺貌初成，双履如新，既无污染，更无破损，众皆称奇。

如若每个负责之人都能像圣僧那样过污泥而不染。或者叫常在河边站，就是不湿鞋，那种精神，那样的境界，应该称高尚和伟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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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义门之最    孝义传家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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