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回家,见妻子披红衣与人对话,他躺在床底躲过一劫
明朝万历年间,泥溪镇官营村有一个年轻的篾匠,名叫马四辈,因为编筐手艺高超,常年游走于周边县镇。这天,他从外编筐回来,却见妻子披红衣与人说话,夜里睡觉时,他偷偷的躺在了床底,这才躲过一劫。
泥溪镇的西边有个做死人生意的铺子,老板名叫李守财,其祖上是个木匠,一直给人做棺材为生,因为会一些周易之术,在当地也是赫赫有名。到了李守财这一代,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故而扩大了生意的规模,在镇子的西边开了一家冥店,因为会经常扎一些纸人,所以跟马四辈来往密切,两人有生意也是相互之间去介绍。这天,隔壁县里的卢员外母亲去世了,因为其母年轻时受了不少苦日子,所以卢员外想让其母在地下能够过地更好一点,因此找上了李守财,让其给他母亲扎一栋豪宅以及一些纸人,好让他们下去好生的伺候着母亲。在接到活后,李守财立马就通知了马四辈,因为要扎纸宅子和纸人需要用竹子编织出模型,再才能用纸糊上,所以着活只能马四辈去做。马四辈在收到李守财的通知后,便跟妻子打了声招呼,然后就急匆匆地出门了,两人在镇上碰头后,就直接赶往了隔壁县。在快到卢员外家门口时,李守财从牛车后面鼓捣出两件白衣服,一件套在了自己身上,另一件便让马四辈穿上了。马四辈不解,随即问道:“我们就是来干活的,咋还穿上白衣,替人戴孝了?”,说完,就准备将衣服扯下来。李守财见此立马阻止了马四辈,然后说道:“做我们这一行,是与鬼神打交道,穿白衣一则是为死者尽孝的,毕竟死者为大,二来表示对鬼差的尊敬,用来挡煞的,鬼差来锁魂时,披上白衣,那煞气自然不会影响你的灵魂,否则,灵魂受损,必然会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马四辈听李守财说完,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将那白衣重新穿戴好了,便背上工具,和李守财走进卢家宅子去。
只见院内处处都挂满了白布,院子中央摆着一口漆红的棺材,而与他人不同的是,这口棺材上竟然盖着一张红色的丝网,而且四角还各挂着一枚铜钱。再看院中众人,全都行色匆匆,丝毫也未曾感到半点悲伤。“老李,这卢员外府上很不对劲啊!我咋感觉阴森森的啊?”马四辈偷偷地说道。李守财将马四辈拽到一旁,然后低声道:“小点声,别多管闲事,我们干完赶紧走,这里确实不一般,有高人指点过,我祖上是木匠,略通周易之术,这点门道我还是能看出的!”“那这活我们还是别干了,赶紧走吧!”“来都来了,这样回去那不白跑一趟,生意人怎么能空手回去呢?我们就好好干活,其他的事不要掺合就行了”,李守财回道。闻言,马四辈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掏出工具开始编织起人偶来,李守财则是在人偶上糊上白纸,然后用颜料画出纸人的五官,这才完成了整个纸人的制作。只是今日这颜料,李守财并没有用自己带来的,而是用了卢府提供的颜料,李守财将其放在鼻尖闻了闻,这颜料竟然是用给狗血所制!看来,棺中之人着实不简单。傍晚时分,月亮已缓缓升起,几个下人慌忙的在棺材上方搭起了一个简易的棚子,并在棺材四周点起了一圈蜡烛。马四辈头皮一阵发麻,更加加快了手中的动作,终于,半个时辰后,最好后一个纸人也完工了。马四辈赶紧收拾起工具就准备走,结果刚起身,端着碗的下人就与他撞了个满怀,他一个没站稳,直接摔倒在了地上,碗里的东西一下子全部泼在了衣服上,而旁边的简陋的棚子此时也应声倒地。马四辈一闻,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就将身上洒了脏东西的白衣给脱掉了,而那下人见遮在棺材上面的棚子倒了,立马尖叫一声,喊来了其他人,慌慌忙忙地将棚子给扶了起来,这才各自松了一口气,而他们没注意到的是,就在他们扶起棚子时,那棺材盖竟然有了一丝异动。“四辈!快将白衣穿起来!”,李守财见马四辈将白衣服脱掉了,立马惊慌地朝他喊道。可等马四辈反应过来时,那脱下的衣服已然被边上的蜡烛给点燃了,片刻后,就化为了灰烬。李守财见此轻叹一声,眼里充满了担忧之色。
马四辈见李守财如此紧张,立马上前说道:“紧张个啥?哪有你说的那么邪乎,你看,我这不也没事吗?”。结果,刚一说完,一股阴风吹过,马四辈当即浑身一哆嗦,双腿也不自觉地打颤了起来。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李守财从地上拿起卢府给的这碗颜料,然后用手指沾了一些,冲马四辈父母点了下去。“记住,额头这印记在明日公鸡打鸣前都不要擦去,如果顺利的话,此事便可安全度过。”马四辈闻言,心里顿时就紧张了起来,本身今日这卢府就充满了诡异,如今又听李守财说的神乎其神的,心里如何不紧张。言罢,两人快速地收拾好工具,随后李守财便独自进去向卢员外结算工钱,片刻后,就见李守财手里拿着一小袋碎银,脸色慌张地从里面跑了出来。还没等马四辈说话,,就被李守财一把拉住跑了出去!一路上,李守财严肃着脸,一句话都没说,任凭马四辈如何问,都未做任何回答。待到了冥店后,李守财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便将刚刚进去拿工钱时看到的跟马四辈一一说了起来!原来,当时李守财进去拿钱时,卢员外并不是在大厅里,而是在他就寝的房里,那下人在将李守财引进去后,便匆匆地退了出去。只见那卢员外躺在床上,床前拉着一层帘子,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情况。李守财当时也没想那么多,便上前拱手道:“卢员外,您吩咐的纸人已如数完工,在下过来领取工钱”。那帘子后并没有出声,只是慢慢的将一小袋子银子从帘子缝隙处塞了出来,李守财见状,立马上前去拿,因为走地过快,气流将那帘子带动了起来,而这时,李守财通过缝隙看到了让他惊恐的一幕。
只见那床上躺着的卢员外,形如骷髅,脸色发黑,眼眶凹陷很深,眼球凸出瞪的老大,那抓住银子的手更是如干柴一般!联想今日在卢府的所见所闻,李守财当即吓得冷汗直流,匆匆结过银子便退了出去。听李守财说完,马四辈心里顿时又紧张了起来,联想到今日卢府上下未半个见男丁,而那卢员外却也如此模样,这马四辈心里直后悔脱了那白衣,这要落在了自己头上,那还了得。“老李,那你看我今日该如何是好?我会不会大祸临头了?”马四辈紧张的说道。“暂且不用担心,只要你在明日公鸡打鸣前不要擦掉额头的印记,那就不会有事!不要太过担心”,李守财安慰道。闻言,马四辈稍稍放心了些,随即便背上工具就往家赶,带有道店门口时,李守财从里面追了出来,将一个挂了铜钱的墨斗塞给了他,并说道:“我祖上是木匠,对周易之事也颇为了解,这把墨斗,关键时刻可做防身之用,切记,一定要随身带着!”马四辈听后,感激涕零,拿上墨斗对着李守财拱了拱手就往家赶去。“哦,对了,此番回去,如果你遇到穿红衣的女子,切记晚上子时后,屏住呼吸睡到床底去,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出来!”待马四辈走出百米远,李守财这才想起,并大声喊道。“好的,我知道了老李”……半个时辰后,天已渐黑,马四辈加快步伐赶了回去,片刻后,就已见到家中炊烟袅袅,顿时紧张的心情也得到了放松。待马四辈到家门口时,恰见妻子正靠在门口的一颗槐树下与一老婆婆聊天,而此时其妻子身上正披着一件红色的长袍。
妻子见马四辈回来,顿时欣喜若狂,立马一把抱住了马四辈,随即说道:“今日如何这时才回?”,随后,顺手就将马四辈的额头的那印记给擦掉了,待马四辈反应过来,却已来不及了。“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马四辈如泄气的皮球一般,顿时浑身没了精神,如同行尸走肉般走进了屋子。其妻感觉莫名其妙,只不过是将额头的脏东西擦了,怎么变成这般模样了?随后,紧随着马四辈走进了屋里。而那刚刚与马四辈妻子聊天的老婆婆在见两人进屋后,嘴角露出一丝奸笑,慢慢的消失在了夜色中。进屋后,妻子见马四辈这样,顿时心生不满,随即略带怒气的说道:“夫君,你今日是怎么了,从未见过你如此这般?你给我说清楚,否则这日子没法过了!”马四辈闻言,看了妻子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妻子身上的红袍子,随后问道:“这袍子我不曾见过,从何而来?”。“哈哈……漂亮吗?这是刚刚门口那老婆婆送给我的,我穿上后感觉挺好看的,就收下了”说完,还在马四辈面前转了转。马四辈闻言,深知今日这劫躲不过去,于是便将白天在卢府的事情告诉了妻子,只是后面关于额头的印记,以及红衣服的事情并没有说。妻子听完后,随感觉有些诡异,但却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只当是马四辈工作累了,休息两日便好了。晚上,两人吃完饭后,早早的就休息了,但马四辈此时却不敢入睡,他脑海里还在回想着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以及回家时李守财叮嘱他的事情,他要趁子时快来临时,躲到床底下去。但白天整日的工作以及精神的过度紧张,让马四辈渐渐的陷入了沉睡,随着子时越来越近,屋外也渐渐的发生了一些变化。
“铛……”随着一声锣响,马四辈突然从梦中惊醒,眼见子时已到,马四辈当即翻身滚到了床底下,就在他刚翻去床底下时,房间的门恰好被一股力量打开了,而令人惊讶的是,此时睡在床上的妻子却没有丝毫的反应。马四辈闭着眼,屏住呼吸,紧张的不敢发出丝毫的声响,此时只听到“咚,咚,咚……”的声音由远而近,越来越清晰,直至感觉进了屋子后,这才没了动静。在等待一段时间后,屋内依旧一片安静,没有了半点声音,床底下,马四辈已经紧张的流出了一身冷汗,见外面这么久没动静,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想道,也并没有说的那般恐怖嘛。待平复心情后,他转过身子睁开眼,当即吓得发出了一声尖叫!只见床旁边,一个一个身子倒立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马四辈,舌头伸的老长,半边腐烂的脸直接耷拉了下来。待马四辈这么一叫,那怪物立刻身子一倒,直接冲进了床底,马四辈这时也顾不了这么多,连滚带爬的就冲了出来,随即便准备夺门而逃,却不曾想,那门早已经被死死地锁住了。见马四辈无处可逃,那怪物反而露出了讽刺的笑容,嘴里的大舌头在那随意的乱舞着。马四辈见状大吼道:“你这怪物,你我无丑,何故害我?”对方闻言,并未出声,反而露出满嘴尖牙,冲马四辈扑了过来,马四辈躲闪不及,当场跌倒在地上,揣在腰间的墨斗顺势掉了下来。
他立刻那起墨斗,冲着那怪物就砸了过去,只见那墨斗与怪物接触时,一股能量直接将怪物弹飞了出去。见状,马四辈立刻爬了起来,趁怪物受伤之际,立马捡起了墨斗,然后拉出墨线,将墨线上的铜钱不停地向怪物身上砸去,怪物吃痛,只能不停地躲闪。片刻后,马四辈已经累地气喘吁吁,正欲喘息之际,那怪物抓准机会一脚就将马四辈给踢飞了出去,手中墨斗也在这次重击之下,摔了个粉碎。那怪物上前,一把抓住了马四辈,然后张着嘴对着马四辈就疯狂吞吸了起来。只见马四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消瘦了下去,而那怪物的脸则慢慢地变得饱满起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光从屋外射了进来直接射穿了怪物的身体,怪物吃痛,一把将马四辈扔在了地上,随即一掌拍向了屋外。而此时屋外两名男子缓缓走了过来,随手一挥,就将那掌力给化解了。待两人走入屋内,倒在地上的马四辈这才看清这两人正是李守财和一位老者。“孽畜!还不快快受降!”,只见那老者说道。那怪物闻言,立马张开血盆大口,挥舞着双手就朝那老头冲去。那老头不急不忙,随意的挥动着手中的拂尘,怪物就被打倒在地。那怪物还想挣扎着爬起来,可那老者不再给她机会,手中祭出一把铜剑,然后嘴里念出一句咒语,对着那怪物就砍了下去,在一阵刺耳的尖叫中,那怪物最终化为了齑粉。
在解决怪物后,李守财立马冲过去,将马四辈扶了起来,然后将一粒药丸塞进了他嘴中,这才稳住了身子。“老李,这是怎么回事?这位老者是?”马四辈问道。“这位是家父,近几年在山中进修,在你走后,我对今日之事不放心,这才进山请了家父下山,索性及时赶到了,解决了这个怪物”李守财解释道。闻言,马四辈点了点头,随后看了看床上的妻子,却是怎么也叫不醒。“大师,我妻子怎么昏睡不醒了,求大师出手相救”,马四辈拱手拜道。那老者闻言,哈哈一笑,随即拂尘一挥,那件红色长袍便出现在了手中,然后对着马四辈说道:“将这袍子烧了,你妻子就会醒来了”,说完,转身走了出去,不见了踪影。马四辈当下立即将长袍拿到屋外,随后点起一把火,顷刻间,那长袍就化为了灰烬,随风消散在这黑夜中……写在最后:俗话说:“彼说长,此说短 ,不关已,莫闲管”,做人做事,不要太过于好奇,有些事知道地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最终只会给自徒增一些烦恼。在生活中,我们亦当如此,做好自己本职的工作,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有太多的好奇心,否则必将给自己带来无尽的苦恼。再者,做人不可贪心,贪心之人必会反受其害,文中马四辈的妻子,因为贪图一件红袍,却不曾想差点害马四辈身死,正如李守财所说,不见红衣,待公鸡打鸣时,此时皆可化解。是我们的就是我们的,不是我们的我们不能强求也不能贪得,否则必将为以及的行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