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罗兰加洛斯-法网
从“德约科维奇误伤司线被判负”的新闻得知美网已经开始。之前还看到纳达尔因为新冠带来的影响退出本届美网的消息。几天后看到电视直播。已是最激烈的赛事末段。地点在纽约。空场比赛,工作人员、球员进出都佩戴口罩。只记得李娜夺得法网冠军时,T恤背后的红土印迹。夺得澳网冠军并不容易。她中途宣泄情绪,对着球员包厢一通湖北话。夺冠释放了一切压力,她开玩笑说起丈夫前一晚如同往常的呼噜声,而自己几乎无法入睡。网球比赛时间漫长。两三小时是常事,男子比赛更加绵延。有一年的澳网男单决赛,晚饭前已经开始。我们吃饭,观看比赛。洗漱之后,比赛继续。仿佛随时都会结束,可以放心睡觉。但两人十分顽强。接球,发力,挥拍,汗如雨下。结果依旧充满悬念。
2020年美网男单冠军
多米尼克·蒂姆(奥地利)
微博@美国网球公开赛USOpen
去年秋天,看了多场中网赛事。也许因为认识了其中几位球员,更加关注吧。喜欢看网球单打。双打考验两人配合,单打更接近“一个人战斗”的人生隐喻。调动身体肌肉,脚步跟随,双臂大力挥动——打网球似乎需要很多气力啊。全神专注,盯住旋转飞跃的小球,思考、计算它下落的位置。跑动,跳跃,保持肌肉兴奋。根据对手的习惯,调整自己的回应策略。漫长的时间里,镜头中两位球员。不知不觉间,会爱上其中一方,或者两方。为之紧张,为之兴奋激动。纽约当地时间下午四点。时差十二小时。这里的天还是黑的。拉开窗子,秋天的凉意迎面而来。路灯已经熄灭。楼房安安静静,等待清晨第一道光洒落。一辆车子发动引擎,离开,声音越来越小。水开的回响盖过了球员开场的简短演讲。冷水冲脸,热咖啡,思维和身体一同醒转。坐下来,抱住杯子,盯紧屏幕。试着专注在比赛当中,就像球员一样。除了插播广告时间外,不看手机。
2020年美网男单亚军
小兹维列夫(德国)
微博@美国网球公开赛USOpen
如果一马平川,他明显占优,自然高兴。但压倒一方的比赛并不好看。谁更坚韧,谁的技术更胜一筹,经验更丰富,赢下比赛的可能性更大。可是,若局势于他不利,一定紧张遗憾。一面期盼他扭转走向,转危为安。一面安慰说:也许失利不见得是坏事,而是磨练,是累积经验……——前辈的衰退虽是必然,但旗帜落下总是令人伤感的。几个小时看下来,内心不断起伏波动,患得患失。仿佛亲历比赛,经过各重考验、挣扎。围绕结果的种种想法贯穿在整个过程中。但若想要享受观看比赛的几个小时,需暂时放下对结果的执着,体会当下的发生。发球的一刻,接球的准备,球员眼神透着侵略感、求胜欲望。司线躬身,盯住落球位置,做出手势同时大声报出“out”。球场某个位置的特写。球员、教练或失望或若有所思的眼神,动作。当地暮色降临。太阳渐渐挪移到地球的另一面。窗外的天色正在亮起。
看罗马的红土赛事。一场重要的比赛里,主裁几次对球的落点判误。即便如此,仍以此为准,继续比赛。这是红土比赛的规则,是古老网球传统的保留。不使用高科技的“鹰眼”设备,而以主裁判罚为准。有点缓慢、可能存在误差的规则,也许正适合意大利人的性格吧。他们不那么追随高效率的行事方式,保存下了一些古老的传统。相比之下,硬地比赛是秩序井然的现代派,高效,精准,纤毫不差。这样想来,起初看起来不太适应的红土比赛,多了几分人性的温情——我也是古老一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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