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征文】桑葚熟了

桑葚熟了

曹锦军

下午在离单位门口不远处就看见一群放学的孩子围着一棵桑树，唧唧喳喳的。我很好奇，走近一看，原来是有个男孩子爬到树上采摘红得发紫的“黑球球”。

　   “桑葚”一个久违的名词突然一下从我脑海里蹦了出来，有 20多年没有见过那玩意了。只是记得自己是在小学三年级之前每年5——6月桑葚熟了的时候，经常和小伙伴们到家后面的邢大墩几户人家门口去偷采桑葚。

小学三年级之前，我们几个伙伴最大的都没有超过10岁，个子小，那桑树又高，累累硕果就在眼前吊着呢，怎么办？我们就用几根长竹杆一根接一根绑着，一边敲打桑葚，一边在树下用脸盘去接。敲下来的桑葚，我们连洗都不洗就往嘴里送，甜甜的，酸酸的，吃了一口，满口生津。吃过桑葚之后的我们，总有人会拿对方取笑。嘴唇多半是乌红色的，甚至是黑红色的，还有人的脸上也被桑葚染上了紫红色。

一直以为吃桑葚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那东西是木本，毕竟算不上水果。没想到20多年后的某个夏日，表妹穿着漂亮的旗袍和她同事到家乡去走亲访友，在路边看到了谗人的桑葚，两人禁不住“黑球球”的诱惑，顾不上“淑女风范”。表妹当即把鞋一脱，就穿着旗袍爬上树去摘，她同事在地上接，引起了路边不少人观看，那一幕成为了独特的“路边风景线”。

80年代初在小集镇只有家里养蚕的人家才在门前小院子里栽种几棵桑树，一是桑叶用来养蚕，二是可供采食的桑葚。刚刚挂果时，桑葚的颜色绿莹莹的，像翡翠；慢慢地变得黄澄澄的，像琥珀；过不了多久又变得红彤彤的，像绛珠；待等到红得发紫、紫得发黑的时候，就可以采食了。成熟期的桑葚胖嘟嘟的颗粒饱满，像紫玛瑙、黑珍珠，令人馋涎欲滴。“吁嗟鸠兮，无食桑葚。”这期间常常会有成群的鸟儿盘旋在周围，叽叽喳喳的飞来飞去，试图啄食成熟的桑葚。只要某个桑葚被鸟啄了一口，不要几天就会挂在哪里烂掉的。

后来随着家的几次搬迁，我离开那地方了，桑树从此很少见，更不用提吃桑葚了。那童真美好时代生活也渐渐成为了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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