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工笔记2
五
周四了,去上了四天班了,明天就周末啦!已经习惯了早上早早起来,操场走几圈清醒一下,然后收拾好去上班。
周围的人都知道我们在县城打暑假工,看见我们每天去上班,很羡慕的样子。昨天下午回来的时候在商业街买了一条布裙子,清爽的蓝绿色花纹,轻便活泼,自己感觉还不错。路过的同事也说漂亮。买下来回家洗了,今天早上穿起去上班,感觉浑身都是劲头。虽然只是一件布裙子,却很舒适合身。
今天是反贪污侵权局的张局长约定去拿资料的时间,听小张说起前次布置下来的任务十八个科室只交来四个科室的资料,可见大家积极性不是很高。不知道这次说定去取资料,能不能按时拿到?内心忐忑中。到办公室不久,研究室的唐春生主任的资料已经拿来了,还说请我审查,我可不敢当,唐主任钦定的模版写作,肯定是很完美的。仔细阅读,确实写的骨架分明,有血有肉。做好登记,就拿去给唐主任看,不料他正在忙碌中,先在杨检察长会议室,看见我喊我在办公室等,一会出来又有人在和他谈价钱,有人在旁边跟他谈APP的价钱,不懂是什么?只好把资料放在他的办公室,等他空了看看。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到处溜达一圈,差不多了就上五楼去找张局长,结果记错了办公室,在第三办公室遇见了一位年轻的干警,说张局长不在,打电话问问,让我坐下等候。我看这是一位爱运动的小伙子,沙发上是换下来的一套运动装,办公室桌上放着球拍的运动包。不久电话接通说张局长回来了,可以去拿资料了。张局长自己拿着一份资料走过来来,递给我,很客气的,我大致扫描了一眼,又要电子文档,那个高个子年轻人马上就坐下来在电脑上找,其实文章应该是这年轻人操刀的吧。我写下邮箱,让他发过来。就拿着资料下楼了。临走对着张局长说,有问题还会来向他请教。说到做到,今天来拿资料就拿到了,很顺利。其实这些一把手说话真的算数,不像那些小喽啰,一派拖延懒散。
回去做好登记,不久小张发来两个文档,预防局的和研究室的,加上张局长发来的,今天收获三份。上午的任务基本上就完成了。
走廊的绿色植物吸引了我的目光。拍了几张图片,今天的微博配图有材料了。每天发微博几乎已经成为惯例,连90后的女儿都要嘲笑我,你好大年纪了,还这么喜欢发微博?微博上的粉丝,我们这样的中年人可是巨多呢。
中午食堂去吃饭,十二点下楼,在楼梯拐角处遇见唐主任,聊了几句。等到去食堂,已经没有菜了。师傅正在切肉,准备再次炒菜。那位年纪大点的说,头两天做的午饭都没有吃完,今天来的人特别多,还不够。食堂就餐人数不定,所以做饭很难预计。他又问起我怎么来这里上班了?我告诉他来打暑假工的,唐主任编书喊我来帮忙整理资料。师傅很赞赏地点头微笑。
午睡,在办公室,一如既往的香。只是没有睡在床上那么踏实。喝好白开水,摆好姿势,网络遨游一圈,瞌睡就慢慢培养起来了。一觉醒来基本就是两点半以后,走廊有脚步声了,下午上班的人已经来了。
下午继续整理资料。修改一些错误和不完善的地方。算一算已经跑了十个科室,任务快要完成了。两个唐主任又来办公室看收集资料情况,我把写的太过简略的预防局的资料给他看了,他把预防局的负责人打起电话喊他重新写一个来。又通知小张,尽快把所有的图片也要交到我这里来。这不任务又加重了,开始说的收集文字,加上图片了。他这点工资不好挣哦!
出去洗手间,下午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水了。在走廊看天空的云彩,也才下过阵雨,真的是蓝天白云,碧空如洗。
趁下晚班的时候,拍了几张天空图片。遇见女儿的初中同学叫青蛙的,在县城办补习班,每天都来。问其报酬,她说主要赚经验。这些孩子很懂事,不像我家那个懒虫,天天在家不出门。想起来很不安逸。
跑了几天,对于时间没有作硬性规定,我倒觉得每天这样活动一下很舒服,对自己是锻炼是挑战。
六
今天的上班去得晚点。一个是因为周五了,还是有点累了。
好在在九点之前收拾妥当,坐车去蓬安。今天的阳光特别强烈,到了检察院,门卫也没有问。径直去了办公室,今天居然没有人来帮我开电脑、开空调?昨天是谁做的好事?打开电脑,开空调,烧开水,一切准备停当。开始投入工作状态。看看收集的情况,今天不知道小张联系了科室没有?在QQ上问了,答曰联系了,一会带我去。谁知道这一等几乎就到十一点半了,小张跑来说,技术科的已经写好了,内网,直接发到他的邮箱,再转给我。另外技术科收集的所有图片要全部拷贝回来,归总到我的资料中。这是今天唐主任的安排。
小张提示图片大约要拿一个优盘去装,有点多。于是下午就去问唐主任要一个优盘来拷贝资料。当时有几个人在,都有事情,杨检也在,可是我真的还没有认真地打一声招呼,有点不礼貌,每次直接就去找唐主任了。我站在那,没有说话,等他们的事情说完了,唐主任看见我就问什么事,我说需要一个优盘拷贝图片。他说星期一拿,我就走了。上去只好看手机,新装的电脑还散发着一股子新机器的味道。桐花在用它写大事记。我趁机写好了一篇关于老家石拱桥的散文,也算是今天的收获。女儿难得心情好,也来办公室陪我一个下午,我很开心。她看了电影,戴着她自己的耳机。不久唐主任电话来了,说下去拿优盘。办事效率很高嘛,32GB内存挺大。可是,拿到优盘也没有用了,技术科的人似乎并不在办公室,我敲了几次门,没有人答应。只好等下周一再去拷贝资料了。安心回到办公室,继续散文创作,又与人聊天打发时间,脑子却在构思,是否可以把检务公开这几个字用文艺一点的词语来代替,比如“研究室检务公开一表三员展奇葩”这样概括的题目,又吸引人,又艺术化。
不久,唐主任上来。已经五点半过了,提醒我们可以不必做到他们的下班时间。我们是自由灵活的,不必那么刻板。这个话说起来好听,喜欢听,我就是喜欢这样自由。唠嗑一会。
愉快的一天结束了。想起中午吃升学宴的时候发誓明天的酒宴不来吃了,每天大鱼大肉的,又要长好多肉肉了。现在没有了那么多公款吃喝,酒楼的人也知道回馈普通老百姓了,菜的分量多又好!一桌十人吃不了一半。还是有点浪费,吃得太干净,又觉得办得不够好。这就是酒席的面子问题。
回来,就把在走廊拍的照片组合成图片来发微博,关注我的人越来越多。喜欢这样的互动,虽然没有什么新鲜事,但是那份关心还是温暖人心。看看照片里自己的新裙子看起来很不错啊,自有一股子沉稳气质散发,虽然头发只是简单的盘在脑后。
周末快乐!本周一切顺利,很开心!
七
第二周开始了。亲爱,加油!
女儿在同学那里接了一个家教,每天两个半小时,十天。辅导一个小学升初中的小男孩学习语文以及英语。这样一来,我们在家说起,冬瓜就自嘲的笑了:你们都找到工作了,就我一个人剩下了啊?!呵呵,知道就好。
早上,冬瓜因为要去工行取自动取款机吞了的卡,我们一起去坐公交车到蓬安。早上八点多,太阳的热度已经让出门的人汗流浃背。走进公交车的清凉空调世界里,才把一天的好心情调动出来。下车的时候,我们各自去向自己的工作地点,走进检察院那阳光普照的院子,真正的感受公正的阳光不留任何一个阴暗角落。
走进办公室,人家正规的院内人员已经工作近一个小时了。听研究室的魏老前辈说,必须八点半上班打卡,指纹打卡,无人能替代,可以有十分钟的机动时间。否则就是一次迟到扣三十元钱。管理挺严的。
打开电脑的时候,电脑却坏掉了。近一天没有用电脑上网,还利用午休醒来看了一会书,不盯着银屏看,心情似乎还好了很多,眼睛也觉得舒服多了。不上网,但是事情却做了不少,一个很有收获的星期一。
刚准备问小张上午的安排,小张就上三楼来和我梳理了一下,只有三四个科室没有去采访。又回顾了一下已经收到的资料,收集资料的任务快要完成了。去技术科拷贝他们收集的图片,蒲科长与科员都很配合,又顺便把技术科检务公开的资料拷了一份,研究室唐春生主任来通知去看沙画,参与讨论一下。于是又匆忙拿好优盘,到二楼大会议室去看沙画。
做沙画的那位艺术家,正在忐忑不安的等候大家的评判。陆续来了一些重量级的任务,主要是检察长以及副检察长和部分科长。等杨检已到场,就开始放映。有两个版本,一个三分钟之内,一个五分钟。内容大致相同,五分钟的故事性强一点。看完,唐主任喊大家提意见,大家各抒己见的说了一些,都很有见地,听来都说到了点子上。我的印象是还需要一句旁白来点明中心思想,但是我表达不好,没有把我的意思说明白。后来杨检在听完大家的意见以后综述了一下,才把意思更加明朗了。提了一些修改意见,对于以秒计时的沙画,那就要非常的简洁,多余的画面必须去掉。在片尾升华主题,跳出拆迁反腐的这个小事件,扩大升高到反腐倡廉的主题上来。看这个检察长不是浪得虚名,看什么都抓得中问题的关键,说得到点子上来,果然不同凡响。那艺术家把需要改进的地方一一的记了。不久,有人来找杨检,他把任务交给刘文富检察长继续谈论,得出结论。大家就结尾部分谈论了一下,有两个说法,不知道他们最终会采纳谁的?一个说结尾用这句:廉是家之柱,贪是户之蠹。有人说,这个有点书面语,有点脱离群众的理解能力。一个说:以廉为本,珍爱家庭。这样的结尾比较接地气,群众容易接受。
在写蠹的时候,他们不会写,我用笔写出来了,好几个人对我称赞,说我字写得好。我心里很美,有人称赞就是觉得心里舒服。
谈论完毕,回到办公室。电脑坏了,唐春生主任喊了技术科的来维修,那位爱摆龙门阵的魏叔也过来了。直到十一点半,也没有修好。于是技术科的那位年轻人打电话喊修电脑的专业人员来修,只好等下午了。把上午的事件简略的在日记本上记录了一下,准备去食堂午餐。
电话问女儿,已经在大厅等候了。于是下楼去食堂。食堂已经有几个人在等候午餐。我们把餐具放好,就找了一张可以吹空调风的桌子,一边等师傅把菜炒熟,一边聊天。女儿说上午的补课经历,那小孩子很听话,喊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记忆力不好,基础很差,昨天的生字今天还没有记住。还说早上等车太久,迟到了近二十分钟。这对于时间观念很强的女儿来说,都觉得是不足的地方。有这样的想法是对的,但是也要学会为自己的开脱,迟到一会可以在上课的时间往后延长一些。这是假期,是灵活的。
开始打饭了。那些年轻人都跑去窗口抢红烧肥肠。看那阵势,实在不好意思围过去。红烧肥肠的份数不多,我们就只好吃家常的炒肉和素菜之类的了。今天星期一,在食堂吃饭的人空前多起来,师傅好像又炒了第二次菜肴。
午休继续蜷缩在两把椅子之间。虽然睡得不很踏实,但是在舒适的温度下,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就那样安静的午休,其实也蛮舒服。办公大楼也和午睡的人一起处在静谧中。
上午上班之前,研究室的唐春生主任提前上班来了,这是个很勤奋的人,是一个积极进取的人,他做事积极,对人态度也好,还提前上班。下午等维修电脑的人过来,看了会书:美国已代替沙特阿拉伯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石油生产国,一些统计数字,我看完就忘记了。当时看得很明白,没有记性了。三点过,文友雅妮电话说开车经过检察院去上班,没有时间来耍,她找我要一本散文学会的年选本,我给她送到楼下,因为太热了,太阳底下,也没有说几句话,就匆匆忙忙告别了。
维修的人还没有来,我跑去技术科问蒲科长,他辗转问到维修人员电话,很快就通知到维修人员的到来,我道了谢。跑去唐建东办公室拷贝资料,听他回忆师范生活,回忆清溪文学社的往事,回忆散文和诗歌发到星星诗刊的辉煌,他很爱说话的,也很真诚。还把清溪文学社的照片给我看,里面几个男生都混得不错。
直到桐花打电话喊我上楼去看电脑修好没有,我才回到办公室。又听魏叔说起招考的现象,文化考试差距不大,面试差距大,这面试说明什么问题?心理素质差?还是有其他什么在里面?呵呵,大家微笑不语。
电脑修好,准备下班。又想起约定小斌同学来拿书 ,他当时要了一本散文选,我给他留着。不久,已经在招商局独当一面的师范同学小斌来到了三楼。我们坐下摆了一会龙门阵。他话也挺多,回忆了以前在偏远的村小的经历,在困苦的环境下,人是会力求突破的,所以才有今天的进步。我们下去坐公交车,他也徒步,我笑怎么没有开车,这么热,也不喊司机送你,他说现在办私事都不许用公车,还是走路好。这次学习看来真的深入人心啊!他一直陪到我们上车走为止。很好的同学。
回家修养生息。晚饭以后,转路又生机勃勃,没有觉得很累。
人就是需要这样的活力,每天呆在家里,反而萎靡不振。走出去,与陌生人打交道,激发自己的潜力,把冗长的日子过的活色生香,描摹的貌美如花。这是我第二周的微薄宣言。
好了,十一点多了,晚安!
八
第二周星期二。还是大晴天。这个中伏真的很煎熬人,太阳明晃晃的,就是不下雨,不刮风。烈日下行走的人无不热汗淋漓。
在冬瓜叫吃早饭的呼唤声里醒来,已经睡到七点多了,比平时晚起了一个小时。只怪昨晚做梦梦见坐飞机,还要想坐窗口位置,主要想拍蓝天白云,拍出在高空中俯瞰世界,在白云甚至云朵之上的感觉。拍照简直已经深入我的骨髓了,连做梦都梦见拍照。
早上的南瓜稀饭就着玉米饼和酸豇豆,浏览了博客和空间以及论坛,边看边吃,几下子就填饱了肚皮。女儿因为要参加下午的补课,也早早起来了。坐在餐桌旁迷糊了好一会,然后才梳洗准备出发。而我一般要把换下的衣服和睡衣洗干净,才愿意出门。
三路车的确班次少了点,至少等十分钟以上才有一辆车开过来,居然是没有开空调的那辆中巴。那些夏天里带小孩子的人才恼火,那么热还抱在手里。可是,在后座上那对母子边走边唱一路开心不已,好像也感染了周围的人,大家也不觉得那么热了。
因为让女儿自己拿一只放她东西的小袋子,她就不高兴,一路不说一句话。真的足够沉默,我很佩服,能够如此沉静,也好。
到办公室以后,政治处的资料已经放在门缝下塞进来了,后来去问那个在办公室实习的女孩,电子文档发给小张了。一会女女上来说唐叔叔喊你们下去,原来要填一份三微创作统计表。于是,我全力打造我的那个影评作品,要求800字以内。我原来写了1300多字,这要砍去500多字,真得下狠心啊。还有那三首微诗,需要修改。这个上午基本上就做这件事情了。后来填表的时候,不小心填废了一张,去办公室找小张帮忙复印一份,结果他复印了好几份,以备再次不时之需。
填好了统计表。一看时间都十一点多了。时间真是不禁用。过得太快了。这个时候,才有空去网络找找自己喜欢的东西看看。
食堂的饭菜真的变幻多端还很可口,怪不得一大群年轻人喜欢在食堂吃饭。这么热的天气,只管拿碗去打饭,就可以解决午餐,不得辛苦买菜做饭,多舒服。基本上有四菜一汤,荤素各二个。每天素菜都变换着花样,那掌勺的老师傅也和颜悦色,不急不躁。人多吃饭就是胃口好,食堂里热热闹闹,在吃饭的时候,听见耳边的喧哗笑声,真的感觉到了吃饭和休息就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情。平时咋没有这样的感觉呢?
当我们走向办公大楼,看见那些往家里走回去午休的人,还是羡慕的,家就在工作地点旁边,是多么快乐幸福的事情。漫长的午休,先用一个小时上网,在用半个小时培养瞌睡,睡那么一个小时,醒来喝喝水,提起精神,下午的工作又可以高速开始了。
有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女在办公室陪伴,她看着自己喜欢的动画片,不时开怀大笑,而我就在这样的有所隐忍的笑声里酣睡了一个中午,好香甜的瞌睡。直到女女在整理自己的背包对我说去补课了,我才清醒过来。一个守时的好孩子,三点去上课,一定要提前二十分钟出发,很会安排自己的时间。这是她的好品质。
等她走后,我也从沙发上起来,整理好情绪,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开始下午的工作。隔壁研究室的唐春生每天上班是来得最早的一个,见面互致问候。然后坐下来,把所有收集来的资料登记了一遍,再在电脑上一篇篇阅读,纠错,一个下午不知不觉就到五点了。期间电脑屏幕摇晃得厉害,第一感觉是哪里有地震了?跑到群里看聊,大家都这样说。怪不得今天的天象有异,太阳光依然强烈但是有些惨白惨白的。
回想下午去二楼办公室交三微创作的资料,年轻人的办公室就是热闹些。来来往往办事的人也多。想起昨天魏叔说的,现在出差补助提高了,大家都愿意出差了,积极地做事,人的活力就激发起来了,也能有些额外的收入。油然记起昨天表弟小磊也跟我说起,不愿意呆在军队了,都为国家奉献了二十年青春了,想专业干点事或者挣钱。这是经济社会的效应。恰好今天下午有人发了一个极具震撼力的文字,说,没有几个钱就别装文艺青年。这简直把我们这些文艺爱好者一下子抛进了深沟去了。哎,毛爷爷啊,大家怎么那么爱你呢?
回家听女儿说起补课的那个小孩子,今天有进步。生字能写起,就拼音不太会,是个难点。音标还是不会读,之前的熊熊还把音标教错了两个,女女对此进行了纠错处理。听女女侃侃而谈,很欣慰。上午她还认真出了两篇考察学习生字的题目带去给那个小孩做,其实她很有耐心也很有爱心。下车以后,买了一个西瓜奖励。吃水果不吃饭,母女减肥进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