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伯托·贾克梅蒂(Alberto Giacometti,1901年10月10日-1966年1月1日),瑞士雕塑家,思想家,画家。
贾科梅蒂要描绘人与人之间可怕的疏离,于是他造了一些疏离的塑像,但他毕竟活在神所造的世界中,无论怎样加以扭曲,他所用的艺术象征仍然是人类共通的象征形式。他玩弄词汇,但词汇始终存在。所以我仍然可以与他沟通----一种强有力的沟通。由于我明白他在说什么,于是我哭了。
Head of Father
Composition (known as Cubist I, Couple)
Table lamp, called « Scottish » modelWall sconce, « snakes » mask modelHands Holding the Void (Invisible Object)Head of Isabel (The egyptian)Small bust of Silvio on a double base这尊小塑像,就好比在汽车后视镜里看到的路人:正在消失。徒然地向它走过去,它却始终和你保持着距离。正是这种与人保持距离的孤僻,使观者不敢移步,穿过大厅、草坪或林间空地的长长的距离···是惊骇、赞赏或敬畏的结果。Head of a woman (Marie-Laure de Noailles)
贾科梅蒂的家庭与他的时代:
贾克梅蒂出身在艺术世家,但是在艺术世界却有着艰困历程,据他自己说,应该开始在他十八岁的时候,恐怕这也是他以特殊之视觉所形成《永不能完成原理》的开始。
有一次贾克梅蒂在他父亲的画室里,画了一些梨子的静物。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些梨子在一般的距离下,看起来却变得愈来愈小,于是他只好按照所看到的,把梨子也画得愈来愈小。他父亲看了之后非常愤怒,把它改成正常的大小。可是等他自己在去画时,半小时之后,他仍不能不按照所看到的大小,把他缩小。(具象表现)
二十世纪确实是工具。技术大解放的时代,尤其是抽象主义以来,但假如我们以为在自由与抽象的世界里,绘画或艺术变得更容易了,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在工具与形象完全自由中找到属于自身的“原形”绝非易事,甚至比在所限制的情形下,完成自身的原形更难。我们想想看,人何曾在真实大自然的宇宙中,变成一个赤裸裸之完整自己?如果没有,生命虚无,自然亦虚无,所谓“现代”其不知从何谈起?怪不得皮特·蒙德里安主张“现代”是更“内在”的东西,良有以也。一种真正彻底而完整的现代主义,到今天为止,似乎仍旧未被真切而广泛低开发出来,不论在观念或成果上都是如此。所以,在二十世纪初,一种现在主义的提倡,不能被普遍地接受亦毫不奇怪。或对于贾克梅蒂而言,亦复如是。
一开始,贾克梅蒂特殊视觉的画法,会激怒他的父亲,恐怕亦是意料中事。不过事实上,如其一生,他父亲仍是帮助他成就艺术生涯最有力之人。贾克梅蒂母亲则否,从他成功,一直到名满天下,他母亲从未讲过一句赞同的话。其实她的理由也很简单,她说:“无论如何,他没有做出什么美丽的东西出来。”
“可是到底‘美丽’何义?又‘美丽’何价?”
这倒是一件颇令人莫可奈何之事。但这也并非说,贾克梅蒂与他母亲间的关系多么不和谐。反之,若以贾克梅蒂实际个性而言,他却是一个终生爱慕家乡爱慕母亲的人呢!
Diego [Head with Turtleneck]Standing Nude on a Cubic Base
The Glade
说实在的,这种可怕的疏离是真实的,至少对作者来说是的,不过与其说我爱其作品的深刻,不如说我喜欢其悲悯。
对我来说,真实比绘画更有价值。人比绘画更有价值。绘画史是观察真实的方式演变的历史。提到真实,我想说明我自己的看法:内在真实与外在真实的分别纯粹是修辞上的,因为真实是由所有层面上的相互关系编织而成的。真实仿佛躲在一层层薄幕后面,扯去一层,又有一层,一层又一层,真实永远隔在一层薄幕后面。然而我似乎每天都接近一步。就为这缘故,我行动起来,不停息地,似乎最后我终能够把握到生命的核心。[真实]藏在深处,美妙但充满危险,他们必须紧紧抓住事物的表面;可他们越对表面用力,真相的深度就越大⋯⋯因此对话形成了一个永恒的运动,永不停止。要敢于下毁灭性的一笔⋯⋯我总以为当前的感受是较可靠的,假定到头来,作品还是失败了,终要被捣毁,在我自己却总是一次胜利,因为我已获得从未有过的新感受⋯⋯似乎最后我终能把握到生命的核心。“我知道只有那些雕塑提供我的精神和完美的结束了。”
文章参考:https://www.fondation-giacometti.fr/en/alberto-giacometti-database-ag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