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山上的天地玄黄

最近被一首歌词感动。
我吹过你吹过的晚风,那我们算不算相拥?
我们脚下所走过的道路,也曾经被很多人走过,日月山河还在,但却物是人非,错落时空下悲欢离合不曾停歇的上映。
当我站在老君山的风景看着山下那些游人熙熙攘攘,我有一瞬间的错觉,我身上可能是无数个他们的曾经,或者无数个他们也都是我的世界中的一份子,又或者大家都是太古时代原始神王的无数个分身为了修行,进行一次次多元体验。
我是这个世界的唯一,这个世界也是我的唯一,那感觉很奇妙,有无数个丝丝缕缕的不明了的存在,降临到我身上,我在满目喧哗的人群里,体悟到了甚深的寂静,那种感觉像置身在炽热如火的烈焰之中———————却又心冷如灰。
老君山下的环境我并不陌生,栾川县对我而言是另外一个故乡,我曾经生活在这里很长一段时间,记忆的漂流瓶里也满载故事。
这里有我要好的朋友,还有无数个角落里储存着过去我驻足的痕迹,点点滴滴,像一场经久不去的清风细雨,勾起无尽被上了色的回忆。
只是今年,我不想来,这里我曾经在意的朋友,就在这个鼠年的秋天,一场突如其来急病,带走了他……
因为一些原因,我在冬季,才得到消息。
这个鼠年对于我来说,实属不幸,生命里在乎的朋友,一个秋天走了五个,有时候又觉得他们没有离开,梦里常见,但不管是梦里的欢乐或者悲伤,等醒来后都会抹上一丝哀怨,为什么要醒来,也许下次梦里不复相见了,又该怎么办?难道需要用玄学的术,把他们的照片置于精心设计的局里来满足思念?
其实刻意的东西麻醉不了自己,在这被风吹过的冬,我在山巅的人潮里,悲伤的像迷路的羊羔,我在现实里极力去避免触景伤情,又在梦里极力去期待重逢,一边挣脱一边沉溺,多么矛盾………
我陪着弟弟和弟妹缓缓而行,登临老君山的金殿,职责习惯使得我条件反射的观看起来建筑的风水,金殿的建筑在普通风水师的眼中既不藏风也不聚气,既不依山也不傍水,我悲悯的路过那些挂着同心锁的爱情信物,仿佛看到一幕幕劳燕分飞………
但当我透过玻璃窗看到在360平方的金殿里,端坐在360度自动神台上的天母、地母、人母、西王母、无极老母,我被彻底震撼了。
五母金殿得了天地间的玄黄二气,成了整个老君山上最璀璨的存在,这种存在通天彻地,甚至喧宾夺主,主体的大殿被金殿衬托的黯然无光,我于恍惚中,仿佛看到昔日朋友在金殿前虔诚祷告的样子,又像是流浪多年归来跪拜母亲的游子,然后我拿起抖音,拍起了当时的视频,写上我经常说的一句话……
忘记过去的人没有将来。
红厚哥。
曾经你来的地方,我来过了。往昔一起游玩过的地方,无一是你,又无一不是你。
老君山上的风很大,吹乱了我的头发,我在想你是否也曾被这样吹乱过,这样的场景,是不是就像歌词里唱的那样,我吹过你吹过的晚风,那我们算不算相拥?
我们总会在错落的时空里重逢。
有今生,今生做兄弟。
没来世,来世再想你。
想起我们从前推杯换盏的日子,你那个曾经稚嫩痴傻的弟弟,已经过了且买桂花同醉酒的年纪,今生你我终究是阴阳相隔遥遥无期。
再见了,老君山上的天地玄黄,人生终究是一场如露亦如电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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