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台民间传奇故事:一副对联,破了三年积案

    一进大堂,县官就一拍惊堂木说:“大胆刁民,为何见官不跪?”爷仨说:“俺们不知身犯何罪?”县官一听就急了:“你们仨个成天为非作歹,现在还强装好人,先给我狠狠地打!”没几下,爷仨就给打趴下了,县官问:“三年前的八月十五晚上,你们干啥啦?”

“啥也没干,啥也没干,吃了月饼就睡了。”三个还嘴硬。

    县官说“哼!不动大刑,量你们不招。来呀!支油锅,把油烧滚,给我炸他们的脚!”

    冯家爷仨一听着了慌,冯尚来怕儿子受罪,就招了供。三年前八月十五晚上趁张员外酒醉后就把后墙的一块大石头捅了下来,冯三冯四爬进屋,偷了金银财宝,冯尚来在屋外接东西。可不小心惊醒了员外,冯三冯四听见动静着了慌,冯三上去按住员外的头,冯四一刀上去把员外给杀了。

听上辈人说,邢台西山里有一个叫张家庄的村子,二百来户人家,村里共有三大姓,姓张人家户口最大,其他的两股,一股姓冯,一股姓李。在姓张的人家,有个张员外,60来岁,全村属他家有钱,牛马成群,猪羊满圈,绸缎多得都没处放。

    有一年八月十五,张员外和他的老婆孩子,在院当中摆了张八仙桌,桌上放着核桃、栗子、月饼、各种水果和老烧酒,一家人边吃边喝边赏月。坐到近黄昏的时候,天有点冷,一家人吃得也差不多了,就散席回屋睡去了。

    山里人有个习惯,老汉们岁数大了,就跟老婆分房住,所以张员外就回到自己的屋里睡觉去了。八月十六早起,天都大亮了,家里人不见张员外开门。心想,可能是昨晚上喝多了,叫他大睡一会儿吧,就没叫门。过了一会儿,眼看长工短工都从地里干活回来,该吃早饭了,还不见员外起来,家里人就拍打着门铃声,叫员外起来吃饭。可屋里一点动静也蔑儿。家人着了急,就叫长工们把门给端开了。一打开门,可炸了窝了,屋里翻了个乱七八糟,张员外脖子根就连着不大一点皮,血流了半炕,早就死了,家里人哭天喊地地叫唤成一片。

    哭了一会,管家说:“别光哭了,员外叫人给杀了,叫人看好,快点派人到县衙门报官吧。”经他一说,全家才清楚了,就派管家 和几个长工带上干粮下山报官去了。

    听说以后,就带到了张家。屋里屋外,连最小的地方都查看了,除发现了一部分珠宝首饰以外,所有的是门窗都关得好好的,凡是进去人的地方把村都翻了个遍,也没发现可疑的人,一个个都对,不能破案,县官也不能光在这住着,就回县里去了。有的人说给县里送点金银财宝,敢情他就要给破案了。后来,张家就不断带些元宝给县送,县里也就收了下来。

    转眼一年多了,县官收员外家的东西也不少了,还是破不了案

    县官想,我收了员外家那么多东西,破不了案,人家要上告,说我黑,我不就得回家抱孩子去。县官为这事成天愁眉不展,唉声叹气的县官成天不高兴,饭也吃得少了,人也瘦了,有天晚上两口子躺在床上,老婆就问县官:“什么事把你愁成这样?”

    县官就一五一十把心里话给老婆说了。老婆说:“城北有个吕祖爷庙,听旁人说挺灵,到庙里扶扶鸾,说不定顶事呢。”县官一听有道理,有病乱求医吧!

    选了一个好日子,县官领着三班衙役带着贡品,就到吕祖爷庙里扶鸾去了。

啥叫扶鸾?扶鸾就是在神像面前,摆上供品,在桌上放一张黄表纸,往纸上撒一层薄灰,求鸾的人跪在门外,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神仙就往黄表纸上写字,人们根据字义就能破案。

    县官和三班役从头一天天黑,一直跪到第二天鸡叫三遍,县官才看到黄表纸上有了字。等到天大明,详细一看,纸上写着“一叶裤子四样儿裁。”不知道是啥意思,就马上叫师爷抄下来,带领人马回到县衙和师爷一琢磨,这句话可能是个顺口溜的上联,如能把下边的一句接上,有了上下联可能就明白了。

    县官就把全县有点秀才底的先生们召集到一块,说:“谁要是能对出下联破了案,赏黄金50两,如对不上来,找不到凶手,各打50大板。”这些秀才先生们都想自己识文断字,喝了那么多墨水,对个对联,那是张飞吃豆芽一一小菜。齐声说:“请大老爷出题吧。”县官开口说:“一叶裤子四样儿裁。”秀才们就一个一个地对了起来,县官就叫人把他们的对联一个个记下来,退了堂。分了几班人马,找秀才们对的一个个去查对,查来查去都不是,县官一怒,每个秀才都打了50大板,骂他们白吃俸禄。可县官心里挺着急,自己对不出,秀才们也不沾,这可咋办?放下再说吧。

    有一天,正逢城西过庙会,县官想,为办这案一天也没有消闲过,到城西串串去吧。就换了老百姓的衣裳,混在人群里,到城西看戏去了。戏唱得不赖,有个唱三花脸的,看上去二十来岁,戏词对得严实合缝,出口成章。县官心想:我何不让这三花脸也来试着对对?县官想到这,赶紧回到县衙升堂。县官叫衙役们去城西拿那个唱三花脸的。三花脸被拿走了,戏也不能唱了,看戏的人不知出了啥事,乱哄哄地散了。

    到了县衙,县官就对三花脸说:“本县今天把你拿来,并非是你身犯有罪。本官看你口齿伶俐,出口成章,想让你对一副对联,对好了,赏你50两银子,对不好打你50大板,还回去唱你的戏。”

    三花脸说:“赏不赏银子是小,就请大老爷出题,试问吧。”

    “一叶裤子四样儿裁。”县官说。

    “缝三缝四缝上来。”三花脸不打咯蹬地随口答道。

    县官随即派人到张家庄打问,因为“缝”和冯是同音,村里三岁小孩都说:“冯三冯四是兄弟俩,冯尚来是他爹!”衙役们一听,就把这爷给捆了,押送县衙。

    一进大堂,县官就一拍惊堂木说:“大胆刁民,为何见官不跪?”爷仨说:“俺们不知身犯何罪?”县官一听就急了:“你们仨个成天为非作歹,现在还强装好人,先给我狠狠地打!”没几下,爷仨就给打趴下了,县官问:“三年前的八月十五晚上,你们干啥啦?”

“啥也没干,啥也没干,吃了月饼就睡了。”三个还嘴硬。

    县官说“哼!不动大刑,量你们不招。来呀!支油锅,把油烧滚,给我炸他们的脚!”

    冯家爷仨一听着了慌,冯尚来怕儿子受罪,就招了供。三年前八月十五晚上趁张员外酒醉后就把后墙的一块大石头捅了下来,冯三冯四爬进屋,偷了金银财宝,冯尚来在屋外接东西。可不小心惊醒了员外,冯三冯四听见动静着了慌,冯三上去按住员外的头,冯四一刀上去把员外给杀了。

    说完画了供,打入死牢,秋后就把他们开刀问斩了。人们都说三花脸真有本事,一副对联破了三年积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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