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在哪里？（散文）
飞翔
我出生以后没有见过外婆，她长什么模样？我一慨不知。
当我懂事后，母亲告诉我：“你的外婆早不在人世了，我1岁那年，你外公贪赌，把家里钱输光了，外婆难为无米之炊，她看着没成人的4个孩子，含着泪自言自语，这叫我怎么办啊？”“外婆好强，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走了几个月还是杳无音信。外公只好把我的大姐送到附近黄家湾当童养媳，过了4年又把我送到邓家当童养媳。我的大哥给邻居放牛，二哥去了武汉当学徒。”
后来有人说我的外婆冻死在雪窝里，有人说外婆走了远方。至于外婆活下来没有？谁也说不清楚。
那个年代，赌博不知害苦了多少家庭，让老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我的母亲就是1岁失去妈妈的，她也不记得妈妈长个什么样子。只记得自己2岁那年被外公扔到门口池塘里，是一个上集的妇女发现了，才免于一死。
穷人养孩子难啊！养不活就给外人抚养，心头肉也会咬着牙抛弃。
那个时代有土地，有房屋的人很少，他们是富人，可以娶几房姨太太，养一排二女，是社会的能干人。
外婆去了哪里？始终是一个谜团装在我的脑海。
我出生时，地方成立了互助组，反动派离开了中华大地。我的祖父也不在人世，他是1954年发洪水患痢疾去世的，刚满60岁。祖母与我打交道有10年，她年老在大妈家吃饭，给大妈带小孩。她去世时，大伯于深夜11点左右从单位赶回，她等回了大儿子，才闭上了眼睛。当时我在祖母身边，不知道伤心落泪。她是睡一口木棺下葬的，坟地在岗上农田之间，与祖父葬在一起，开始3年打厩，然后深埋。祖母走了，我的娘给她老人家每天供饭两次，时而教会我给祖母供饭，哪怕是文革期间。
没有外婆的疼爱是我这辈子的遗憾。外公与我关系不密切，有一次他来我家是冬天，带一包荸荠，我高兴得跳起来。他是哪一年去世的我记不清了。
我的母亲是童养媳，受尽了人间折磨。她是没有娘疼爱的姑娘啊！几岁学做家务，几岁下地劳动，几岁梦想穿一件新衣服，但是没有人关心她。童养媳，下贱人。出苦力，没人疼。
在我的心里只有新政府是可敬的。因为我的祖父辛劳一辈子，还是度日如年，住茅草棚子，由于爱赌博，落个无房屋的下场。解放后政府给我家分了地主的4间土屋，被富人们痛斥为没有用的人，是穷光蛋家庭。
没有新中国，哪有我们一家子的兴旺发达？即使我们不富裕，但起码身边无人敢歧视，敢压迫。我们的自由和幸福是共产党给的，共产党就是我们的亲娘。
作者简介：邓辉，中共党员，1956年4月出生于龙店区龙店公社邓家河。退休教师，热爱文学，坚持写作几十年，发表过很多文章。2016年春加入孝南作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