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崇║月光下,寻找记忆的轮廓(散文)
夜,寂静无比,只偶尔几声虫鸣,却更显出夜色静谧的韵味了。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柔柔的,如同少女那秀发,令人顿生怜意。于是便放下手中的书,推门而出。外面的世界在月光下更显得婆娑了,朦胧了。天空,皓月高挂着,那平日里漫天的星星点点的冷辉都被她掩去了。近处的桂树,披着月亮的光华,美丽动人,尤其是现在她的香和她的美配合地天衣无缝,更是叫人爱惜。远处的杉树也是与白天大不相同,如一群穿着银盔银甲、全副武装的的将士,默默地守着护着这座山岗这片土地。
顺着门往外走,那是一条再熟悉不过的小道,旁边站着的小草依旧是当年模样,依旧是静静地注视着这尘世,看着岁月悄悄地溜走。还记得这里的草皮底下藏着的蚯蚓曾被我翻出来,被翻出来拿去水塘钓鱼呵!只是这篱笆换了,不再是原来的竹篱笆了,换成了水泥砖砌起的一堵矮墙。
沿着小道往前走,不久便踏上了村道,原来一到雨天就泥泞不堪、晴天时便尘埃漫天的那条村道,如今已经换上新装,让人走得格外的舒心了。走着走着就到了那口曾承载许多美好记忆的水塘,犹记得那时为在这里钓鱼而放弃午睡,偷偷跑来这里,只为过把瘾,偶尔还真能钓上一两尾“大鱼”,这便让我满足地欢呼了。现在想起,当初的自己是那么的容易满足,小孩子是如此简单的快乐呀!不像如今的我,怎么也快乐不起来,整天眉头紧皱却又不知为何,就算拥有再多却还是不快乐。真希望自己能够回到那纯真的年代,能自由地在蓝天白云下、在水塘边大中午的顶着烈日钓上一会鱼,就算是一无所获也会感到很快乐。
逆着村道往前走,便是原来的小学堂,那段青葱岁月就是在这度过的,曾经是书声琅琅的校园,已是一片荒芜,曾经的宽敞明亮的教室已变成一堆破墙烂瓦,在月光下显得凄凉异常,看着他们,只剩下无尽的嗟叹和唏嘘。唉,不忍再看矣,归去。
回去独坐了良久,想了许久,觉得美好总是逝去的飞快,时光总是不会为谁而驻足,只留给我们记忆,让我们把玩,每每给我们带来无穷回味,或许这就是人,就是人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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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石崇,广东梅州人,梅州市《青年作家报》副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