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岩磊:百无一用是“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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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着油纸伞,
独自
彷徨在悠长、
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地
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样的颜色
丁香一样的芬芳
丁香一样的忧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
这是诗人戴望舒(1905年11月15日-1950年2月28日)的成名作《雨巷》,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诗中丁香一样的姑娘,成了与其有着不解之缘的三位美女的缩影。
1927年,大革命失败,戴望舒在好友施蛰存家避难期间,爱上了他的妹妹施绛年,可开朗、活泼、富有个性的姑娘与忧郁内向又好冲动的诗人情感并不和,戴望舒以跳楼相逼才订立婚约。但在戴留学法国期间,施绛年早已移情别恋,戴望舒回国得知消息后,当众打了她一记耳光,8年的苦恋就此戛然而止。
为了抚慰戴望舒的爱情伤口,作家穆时英将自己的妹妹穆丽娟介绍给了他,他们很快便双双坠入爱河,并于1936年在上海举行了盛大的婚礼。不幸的是,戴望舒在家只顾自己读书写字,很少与妻子交流,两人的感情渐生间隙。当穆丽娟提出要分手时,戴望舒的以死相胁也未能奏效,4年的婚姻至此画上了句号。
2年后,诗人与小他12岁的杨静热恋,冲破重重阻力后,携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但由于年龄的差距和性格上的差异,他们的感情很快便出现了裂痕,婚后不久两人就常常因为一些琐事吵架。1948年末,当杨静红杏出墙时,戴望舒的第二段婚姻即走到了尽头。离婚后两年,诗人因病救治无效于北京谢世。
纵观戴望舒的三段情感经历,可以说是:始于才情,终于性情。三位千娇百媚的女子起先都是被诗人的才华所吸引,最后也全是因他的偏执和狂躁而挥手,让人扼腕叹息之余,也叫人心生“百无一用是诗人”的感慨。吟诗作赋总给人以浪漫之感,然而,许多诗人却似水中月:可遥望,不可触及。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使他们如腾云驾雾般的超然,可当双足落地时却有了“晕船”的感觉,或狂放不羁,或迂腐穷酸,或故弄玄虚,在不食人间烟火中断了“香火”。
有人说戴望舒是最倒霉的文人,此话不假,但也怪不得别人,因为他的感情生活可以概括为:哀其不幸,怒其“无趣”。戴望舒痴迷创作,钟爱书籍,把精力和财力都集中到了诗文上,而总让所爱的人坐“冷板凳”,久而久之,爱的花蕾便会凋零。大概,爱情不仅需要正午阳光的照耀,也需要雨露的早晚滋润,正如雨巷里撑伞的姑娘,浑身散发着丁香的芬芳,却会被绵长的雨水浇成冰凉,最后只得在愁怨中彷徨吧。
(注:2018.4.23,星期一,本文特为《温馨微语》供稿。)
作者简介
石岩磊,一个漂在北京的满城人,一个年龄逼着早起的知命人,一个不会抱怨的傻子,一个不知后悔的呆子,在微信里觅到一处清静之所,在文字的组合中发现了一片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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