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对我说 | 你温柔的局,是我今生逃不掉的牢
有人说,初恋是第一次相处的对象;有人说,初恋是第一次爱的人;有人说,初恋是第一次为了你而忘了我自己……
每个人心中对初恋都有一个独有的定义,而我的初恋,是无论在心里画了多少圆,也无法渡开的劫。
也许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注定了这是一场遍体鳞伤的纠缠。
我和他是大学同学,我已经不记得第一次见他是什么情况了,印象中没有刻意的接近,但两个人就这么熟络起来,没心没肺地谈天说地。夏日闷热的晚上我和他到球场上散步,累了躺在草地上看满天繁星;秋日温暖的下午我和他躲在树下偷懒,任由阳光穿过树叶星星点点地洒在脸上。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用他的话说,我和他过分的融洽。
也许当初彼此心里都有好感,但因种种原因未曾开口,加上我本身性格大大咧咧,跟男生一般,所以我和他就以“哥们”的方式相处着。
没有说破的感情埋在心里,我和他各自谈了朋友,他的女朋友是我的闺蜜,所以自然的我疏远了他们。巧合的是,我和他在差不多的时间都与各自的朋友分了手,那段时间我的心情非常低落。有一天他陪我去看电影,至深夜才结束,我们赶不上宿舍的门禁时间,只得在外面留宿。跟所有电影中的情节一样,那天晚上他强吻了我,我惊得只能瞪大双眼,那是我第一次感受他的心跳。
我以为因为那个吻,我和他之间会开始不一样,然而第二天他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虽然心里难过,我却没有吱声,还停留在前一晚的吃惊中没有缓过神来。
转眼到了暑假,受他撩动,加上家中事情让我心力交瘁,我应声与他到南宁偷闲几日,借住在他朋友家里。对外,他说我们只是朋友,我虽不甘心但禁不住他在耳边的呢喃,沉沦在他的温柔里没有反抗。
因为生理周期打断了去北海的计划,我决定提前回南宁而他继续南行,早上吻别过后我们分别踏上驰往两个不同方向的列车。
回家之后我们依然暧昧聊天,我沉浸在与他感情升温的愉悦里度过了暑假。一段时间后我才从他前女友口中知道,他上午跟我亲吻告别,下午却拥抱着他的前女友一起看海。
这样的打击是毁灭性的,我不知道他们还在藕断丝连,不知道他离开南宁去找了他的前女友。我找他对峙,告诉他伤害我可以,不要伤害那个女孩。他情绪上扬承认了所有的一切,但要跟我划清界限。
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前女友也知道了我和他去南宁游玩的事情,她觉得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被友情和爱情背叛。她告诉一些朋友,借以肆意地宣泄情绪。她们指责我,他看到了,却从未替我解释半句,我心疼着,更多的是心寒。
断绝联系后由于我们是同一个专业,所以不免经常遇见,每一次两个人都是很自然地避开对方的视线。很久以后他说他看我的时候,我没有看他,我看他的时候他没有看我,没有人在过去里胜利。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走着,我和他开始了新的生活,但心里总觉得少了一份悸动。临近毕业,我收到一条短信:你最近还好吗?
我问:你是谁?
他回:如果我说我是唐先生,你还愿意理我吗?
我犹豫了一下,答应了,从此开始新一轮的万劫不复。
毕业后,我在柳州,他去了广州。他说他不想再找新人,等以后合适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
之后,我们正式确认了关系,可是他一直不愿意对外公开。他说,他不喜欢秀恩爱,我信了;他说,这是我们俩的事情,为什么要给人家看,我也信了;他说,让单位的同事知道会被八卦,我仍然选择相信。
平时,我们只在微信上联系,就连电话都很少。如果我不找他,他几乎不会找我,很多时候我负气不主动跟他说话,他还真是不找我,我也养成了一个“坏习惯”,天天数着他有多久没跟我说话。
在别人眼中他是一个很暖的男生,笑起来眉眼好看,能闹能开玩笑,但是我知道,那是他对待不亲近的人的态度。他曾说他喜欢自虐,我说他也喜欢虐人,只不过只虐我罢了。
他说因为喜欢我才会欺负我,如果不欺负我了,就真的消失了。他说他是冷的,所以我用尽全身温度去靠近他,试图温暖他,但最后暖不起他却冰凉了自己。
这么多年他叫我的名字屈指可数,我们不需要言语,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说什么,永远也不会冷场。就像当年我们在树下乘凉,没心没肺地聊天;就像当年我们躺在草地上看星星,东一句西一句地瞎扯;就像当年我们在家里,他玩电脑我看电视,一起身就默契地做吃的;就像最后的分手,我们也没有太多的言语……
我跟他是从一开始就这样,相处得太融洽,彼此之间太默契,两个人都把对方看得太透,他赌定我不会离开,我也看透他不够爱我。
我们在一起经历了恋爱中所有的状态,我们彼此伤害,最后两个人都伤痕累累。
伤一个人最深的不是语言,而是毫不在乎的表情。这么多年,就连吵架都成了我的独角戏,每次难过,他都漠不关心、不屑一顾。悲情周而复始,年年月月岁岁轮回。
我也曾痛恨自己不争气,也曾想过结束这场把我弄的伤痕累累的痴缠,可是,我忘不了他耳边的呢喃,留恋他身体的温度,放不下那好似终点的曙光。
这么多年不知道是因为他的放任还是我的坚持,我们纠纠缠缠而后数年,一度到了谈婚论嫁。
去年我生日的时候他没有给我买礼物,之后他发了一张房子的平面图过来,说是礼物,算是我们的婚房。他总是这样,做什么事只考虑自己,没有任何商量就决定了我未来的去处。
他的确是爱我的,超过了以前所有的女人,可是他最爱的还是他自己。
最后放不下执念的我们终究还是没有在一起,我知道只要我走他不会留,所以我说分手后,拉黑了他。
他是我第一个主动喜欢的人,如果可以,我宁愿从来没有认识他,可是心里那些划过的伤、留下的疤却难以让以后的生活没有波澜……
现在我还留着当年的相册,即使这段感情把我伤的体无完肤,我终究还是放不下,就像我有勇气跟他说再见,却没有勇气同他告别。
分手的时候,我删除了关于我们的一切。但后来发现我错了,对他的思念犹如割不尽的野草,我尝试用各种方法去恢复照片,但都无济于事,只有在逐渐模糊的记忆里搜寻他那温暖的模样。
回忆总会模糊,日子久了人都会忘记以前受的伤,记起来的都是当初的甜蜜。我曾经说过,他给我的伤我会一件不留的还给他,所以分手时我说了狠话,但是现在,虽然不能接受,我还是希望他好。
尤记得那年秋天的第一次见面,记得他弯弯的笑眼和扬起的嘴角,可如今,再也没有人像他。
我不想画地为牢,却怎么也走不出这片记忆的沼泽。//
文案=千寻 | 图片=下雪 | 美编=木头羊 | 编审=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