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临渭 杨增臣】原创//傻父 ———纪念父亲诞辰一百周年
2020第7期总第1352期
傻父
———纪念父亲诞辰一百周年
傻,说土点就是瓜子,说文明点就是老好人,然而我的父亲很傻,傻的让人同情。
生不逢时!
父亲生在秦岭脚下的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正处于1930年哪个战乱的年代,少吃没穿,灾荒饥饿,尸骨遍野,然而父亲是幸运的,有祖辈的积业,家道中兴,最起码是食可填腹,衣可遮体,顺利的成长。
有着衣食无忧的家道,父亲如出土的竹笋,个子蹭蹭的长高了,成熟的像个男人,一米八的的个头,宽宽的肩膀,浓眉大眼,也有着阳刚之气,在那个被包办婚姻的年代里,父亲托受媒妁之言的鸿福,娶了如花似玉的母亲,幸运的走上了婚礼的殿堂,迈开了人生的步伐,成家立业了,而且顺风得雨,水到渠成,膝下有子。
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父亲的身体更加壮实,但脑子缺生长的慢了一个环节,幼稚胆小,吐字不利,糊里糊涂的还念了几天私塾,多少识得几个字,说话时有含糊,为人本分的性格明显裸露出了憨厚老实的本色。
再在日后的生涯中,处处被受欺辱的父亲,连大名都被人忘记了,以惯名“瓜子”的雅号而“文明”周边!
福薄命浅!
花开花谢,岁月更迭。初解放,到了新旧社会的更换年代,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打富济贫,土地充公,一夜之间把祖宗留下的大量财产洗劫一空,原有的富豪家业荡然无存,家庭很快走向衰落,一贫如洗,爷爷以气之下卧床不起,病魔缠身,厚道的父亲除过种田,没有什么本事,艰苦的岁月是父亲一步一步走上铺满荆地人生路。
傻的可怜!
初入农业社,憨厚老实的父亲连务农似乎都变成了外行,那时的大集体,靠挣公分分粮吃饭,那些欺哄霸道之人,处处沾便宜,好人父亲处处受排挤,出些闷力气,挣些少公分。
有一次父亲给生产队的地里拉粪,明明是父亲拉去倒下的,上公分时人家缺说是他倒的,软弱无能父亲忍气疼声被人欺负了。
父亲好人,繁重的农家活压弯他的脊梁,使他的背过早驼了起来,干巴巴的一张脸,未老先衰,明显苍老,再加艰苦的生活环境也使得他慢慢变瘦了,身体每况愈下。有一年的夏季,麦子成熟了,队里让人夜间看守,每逢这个时候,总有人投机耍滑敷衍了事,队长就把好人父亲一人安排在地里最边远的地方,而父亲的憨厚与勤恳,反而成了大家讥笑的对象。队里就有几个日常横行霸道之人日弄好人父亲,给年轻力壮的队长告密,说父亲睡觉太死。那晚,忙碌了一天的父亲刚刚在野地里躺下,这个队长不分青红皂白,把熟睡中的父亲一把拉起,左右的耳光打的口鼻血流,杀鸡给猴看呢。睡梦中的父亲惊恐万状跪地求饶,被扣了工分挨了打,回家母亲看到当场气晕,泣不成声,气愤不过的母亲去辩理,被可恶的队长脚踢拳打,一个瘦小的农家妇女能怎样,跟上这软弱无能的好人父亲只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呀!这件事直到父亲老了时提起都委屈的泪流满面。
最让人难以忘怀的是父亲的风湿腿。那是62年食堂饭时,三年大汗,颗粒不收,饥荒遍野,连地里的野草根都被人啃光了,国家为了常远利益,兴修水利,就在距离家乡八九十里外的蓝天县青玉的川道里修水库,那时各地派民工支援,正直数九寒天,冰天雪地,生产队想派人去,人家都不缺少吃的,谁愿意受那份羊罪,无一个人应战,瞎心眼的队长死死盯住父亲,拿出死命令铁手腕。那时是集体大食堂,首先给我全家停了伙食,家里是半粒米也没有,三天来一家人上老下小饿着肚子,爷爷气哭了,母亲晕倒了,犟逼之下,憨厚软弱的父亲能怎样,身单衣薄,好人被狗欺,小胳膊怎能列过大腿,在母亲的泣哭声中父亲饿着肚子“胜任”了。北风呼啸,寒风刺骨,母亲一个女人家有何办法,跟着好人父亲也是乌云遮天,有口难辩,被人凌辱,迫于无奈,母亲饱含泪水目送父亲的背影,在饥饿难耐中踏上了冰天雪地的泥泞路,连夜晚行程八九十里,直到第二天早上赶到青玉工地。
到了工地,才知道管事的是个亲戚,原以为见了大晴天,最起码能讨碗热汤喝,谁知这个亲戚明知父亲老好人,作弄父亲,丧尽天良,以嫌弃父亲来迟为由,坑害父亲,不让灶房给跑了一天一夜的父亲吃饭,逼父亲先下水干活,饥寒交迫的父亲被饿昏晕倒在水中,后被人抬回,才算吃了顿饭,继续干活,好人到哪里都吃亏,一冬的水中作业给父亲留下了风湿腿残疾,直到老他都腿疼腿肿,这事到今天提起都无不让人感到心寒如冰,恨不得一刀戳死那个孬种!
人傻被狗欺,马顺被人骑!
人软了屎盆子硬给头上扣呢!那是六五年的十月份,生产队把从沟里割回来的竽子堆放在一个大院子,有天午后,突然起火,熊熊燃烧,全队人赶忙去搭救,父母也不例外,积极参加,火是很快扑灭了。到了傍晚时分,队里开会,就有人栽赃陷害,队长也是软处好弃土,睁一眼闭一眼,工作组听信谗言,突然把不明真相的父母拉到会场前批斗,声称是二哥种火,当时年仅五岁的二哥还是个不懂事地孩子,跟本就没出家门,这分明是石头上携木榷讹人呢!然而墙倒众人推,队里那些所谓扛大旗的人,死死咬住好人父亲不放,本来就口笨言拙的父亲怎能说过人,母亲力争去辩解,但势单力薄,生生被他们打压下去,冤枉到底。事后人们在背后悄悄议论,都知道是嫁祸于人,明明白白是谁家孩子种的火,可就是没人说明,没人出面为老好人做公正,怕得错人。冤枉呀!母亲活生生的被气倒睡了两天,含冤流泪,只能把一切希望寄托在我们弟兄身上。然而事到如今,每每提起这件事无不叫人是咬牙铁齿,义愤填膺!
时间如梭,转眼间到了六六年,轰轰烈烈的文化革命开始,食堂也解散了,有能力的人做点小本生意,将就着还能过下去,老实无能的父亲死啃农村社,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这贫穷就像一张硕大的网,死死的笼罩在我家的上方。
欺人太甚,傻父走途无路!
秋雨连绵,寒冬逼近!活在夹缝中的父亲跌跌撞撞的走进了六八年,爷爷也病倒多年,大哥初中念满年仅十七岁,迫于无奈出校当民工去了(后来才知道是修从华县到青玉的公路),剩下二哥和我年幼,还在读书,家大人多,粮食十分紧缺,母亲把家里能变卖的都卖掉,连房屋的窗户都掏出来买了,为了养家糊口。将将就就混到那年冬天,实在是接不开锅了,全家人处在弥留之地,饥饿难耐,实在无有办法,万般无奈之下,饥饿也使人失去脸面,父亲沿门乞讨了!
那时的我,虽则幼小,但在朦胧中已经能完全记清一切,
父爱博大如山!
我记得是个寒冬腊月,家里把玉米芯子都碾碎吃了,地里光头头的别说野菜就野草都没有,那时的人都穷地叮当响,想借也没处借,全家人站在死忘线上,哭天天不灵,喊地地不应,在走投无路之下,忠厚老实的父亲在母亲的催促下,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拿着碗筷出门了,恰逢大雪封门,北风呼啸,滴水成冰,母亲含泪抱着我,目送父亲的远去的背影,久久站立在门外雪地,直至我娘俩头顶一片花白。
父亲的爱是博大的,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汉!他迎着北风,踏着坚实的步伐,头也不回的走了,走向那能救命的地方,沿门乞讨!
此后的每日里,母亲是以泪洗面,牵挂和饥饿使母亲瘦骨嶙峋,常常倚靠着大门盼着傻傻的父亲,大概七八天后,父亲迈着蹒跚的脚步回来了,憔悴的面容里带有喜悦,在他背后挎满了一袋子馍馍,虽则一角的,半块的,黑不溜秋,但最起码能充饱肚子,我蹦着小腿,迎接父亲,爷爷挣着爬起身来,母亲欣慰的笑了。
有了一次就有了二次三次,傻傻的父亲乞讨让我们一家人活了过来,事到如今都让人难以忘怀。
傻人也有傻人的天地!
常言道,穷到街头无人问,富到深山没远近。人穷慢慢就也失去了亲戚,朋友也疏远了,什么事都被人瞧不起,说一句话也成了耳边风,没有人会理睬。轻活挣公分的活轮不到父亲,只能干些笨重的活,无奈!就只能当个饲养员给牛收拾粪圈,这活脏而累,到也好,多少能挣些固定公分,这一干就干到土地下户。
父亲虽傻但手很巧,给人常常按个镢头锨把总是很顺手,手工会缝补鞋子,活做的总是很平整,虽则这些活不挣钱,也多少能混几跟烂烟抽抽。
父亲也很心细,多年的饲养生涯练就了一身硬功夫,遇到怀胎的牛头,一眼就能断定它的预产期,牛怎样的胎位在父亲手里都不是个事,会顺利接生。
穷则思变。那时全家人穷的连饭都吃不到嘴里,哪有钱看病,傻父在母亲的指导下,每年秋天,挖些车前草蒲公英地丁草,桑叶薄荷茅根芦根也不可少,母亲再预备些葱须生姜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到了冬天,每隔五六天,就把那些预备好的土药才放在一快熬一熬,辣辣苦苦大家都喝点,还就真奇怪了,那时的人穿的那能像今天,可就是不生病,尤其感冒咳嗽谁还去吃药。
岁月如歌,傻父有了扭转!
潮起潮落,世事无常,当面临贫困潦倒的时候,大哥年满整十九岁了,应征入伍,顺利通过。这无疑是黑暗的屋子射进了一束阳光,明亮而耀眼。七零年无可厚非的也成了生活地转折点。
光荣军属的牌子挂上了门,就像一面旗帜,能挡风辟邪,最起码吃个国家救济款到是方便了点,紧接着哥哥仅有的十多元工资邮回家,我们家有了救命稻草,香火可以延续。天增岁月人增寿嘛,我们弟兄都长大了,尽管仍然贫穷,但父亲的腰杆可慢慢挺直了!
尽管父亲很傻,宁可人负,不可负人。但父母有一个强大的信念,念书有出路,因此再穷对我们弟兄们读书那是丝毫不马虎,尤其不识字的父亲,每年当新书发到手,高兴的都要翻一翻再找些报纸包个书皮,书那里有破烂都要给粘贴好。那时都是买白纸在家钉做本子,他会把纸裁好,用针线制作好,再难也不会耽误我们的学业,晚上一个煤油灯下,一边母亲做针线活,一边我和二哥趴在灯下写作业,父亲是大字不识,给我们削好铅笔,只能傻傻的看着。尤其遇到雨天,过去那些泥土路,家里买不起雨鞋,父亲就穿着草鞋拄着棍背我们上学,直到今天那种行走在雨天的影子还死死的铭刻在心。
记得我读小学每逢过六一节时,咱这个半瓶子水还爱发个言,内心并不希望父亲去观看,因为他常常是大家做弄的笑柄。恰恰是父亲去了,而且老是傻傻的站在学生的后边,咧着个大嘴憨憨的笑,我内心唯恐同学们背过脸去,是我没面子,然而父亲看着成长中的我,那种欢快的傻样,后来我才明白在他内心的喜悦是无法言表地。
好在,老师们并没有因为父亲的傻而歧视,同学也没有因他的憨而取笑我,让我小小的心灵还有点尊严。
大概是七四年吧,二哥上高中了,那时的学生都是背馍读书,二哥去学校时家中没有馍馍,过了一天,妈妈买了人家的豆渣,做好豆渣窝窝,让父亲给哥哥送去,到下午五六点钟了,我和父亲一同前往,到了学校,门卫室的人问父亲哥哥的名字,傻傻的父亲给人家说了小名,也说不清班级,人家只好让我们等,等到晚自习下课,整整在大门外等到晚八点多,我和父亲才进校门满院子找,现在想起来真是可怜又可笑。
父亲傻的让人难以忘怀!
人常说,虎不食子嘛。是呀,父亲从来没打骂过我们,忠厚的心灵很疼爱,不论从哪里得到一颗糖,都要装回家,一分为二的给我俩小的吃,这份温馨和厚爱没齿难忘。
寒冬慢慢的过去了,春风吹遍万家红!七六年大哥服役退伍了,部队的战斗生涯练就了他钢铁般的精神,立志扭转乾坤!我和二哥也长大成人了,家里有了新的顶梁柱,傻父开始“退居” 二线了。但家中的贫困状况一时三刻还没有扭转,傻父并没闲着。
大哥当队长了,父亲还在饲养室继续干,但队里给派了两个帮工,活路减轻了。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到八二年土地下户,人们都有了干劲,傻父有了 “用武之地”,整天铺在自家的口粮田里,打下的粮食不论粗细基本能够吃,傻父慧心的笑了。
改革开放的浪潮席卷全国,春风又绿江南岸。我们兄弟借着东风,奔跑在广阔天地,各显其能,大哥学木匠活,出师了!二哥由木匠转行成了泥水匠,走遍四乡八村。我是高中毕业从做木匠活后改转上了卫校学医,都是自奔前程,直到成家立业,傻父彻底“离岗”了,过早的进入老年生活。
傻父傻的可爱!
过早离岗的父亲不理“朝政”,但也没闲着,看管孙子成了主要任务。父亲一生酷爱孩子,不厌其烦的给孩子喂吃喂喝,搭理卫生。父亲的最大特点是很清整很干净,无疑让儿妻门都很放心。
父亲心底很善良,无形成了孩子们的庇护所,孩子难免有犯错误的时候,那个儿子儿妻只要父亲在就别想打孩子,父亲紧搂在怀,宁可自己挨打也不能碰幢孩子,常常是我们又气又无奈。
父亲还是孩子们的出纳员,那时人们过年给孩子的压岁钱也不过几块块钱,孩子们都愿意存放在他老人家哪里,别说父亲傻,他把每个孩子的钱分别存放,各用各的丝毫不能混淆,如买个铅笔本本,他老人家都要亲此出马,偷偷再给每个孩子添加些钱买点糖果什么的,孩子们也聪明着呢,有利可图,当然喜欢他老人家了。
父亲晚年因风湿心脏身体也早早出现了问题,那多年,我们这里还没有公交车,离县城也不很远,我就骑着自行车带父亲去城市大医院看病,从没出过门的父亲没见过啥世面,看见高楼大厦的新鲜,眺望着车水马龙的大街,大概也是第一次,父亲显得更憨,目不转盯,神情呆滞,处处都是那土里土气的样子,不知道坐公交车,干什么都是走路,上个厕所都要人领着,更别说和大夫交流,那会让人啼笑皆非。
看到老土的父亲,我带他游了公园,看了些动物。带他去了商场,给他买点衣服。晚上带他去影院,看了场电影。让他老人家也开开眼界,但始终拉着他的手,生怕他丢失。
在我的记忆当中,父亲似乎也没坐过带有四个轮子的车,我就带他坐公交,从城南到城北,也“享受”一下城里人的生活,因为父亲从没出过远门,那就别提火车飞机了。
记得在出院回家的路上,要经过火车路洞子,恰好一列客车经过,父亲惊讶的目光有点稀奇古怪,一眼不眨,贪婪的像个孩子,一直看到最后,还搬弄着笨重的手指,嘴里都囊着一节二节的算数呢。
待到我上卫校时,家境已经有所好转,第一次去学校时,得带全生活用品,必定学校离家有三十多里,我照旧骑着自行车,大兜小兜挂满了车子,他老人家不放心,把我送出村子很远,取下他包头的白毛巾给我围上,好象我要出征打仗一般,傻傻的眼光里有点留恋不舍,但始终没能说出一句嘱咐的话来,只是憨憨的看着我一步一步的走远。
两年寒窗苦读我出校了,进门看是病一炮打红,大张旗鼓的开业了,门庭若市,病人是接二连三,声望也如同芝麻开花节节高,远值周边村镇。大概是子荣父贵吧,傻父的外号从此好像被人遗忘了,慢慢没人再叫父亲瓜子,也再没有人在我面前侮辱父亲,而且是叔呀伯呀的关称,似乎他老人家又拾回了幼年的尊严。
父亲胃口很好,爱吃甜食,每当我尽药时问他老人家想要吃什么,他老是一句“油糕”,我是照办不误,但令人担忧的是,不论我拿回十个二十个,他似乎过去饿的害了怕,一次就吃完,好在他的胃真好,从来没出事。
每年过生日如此,父亲不讲究,许愿不许愿他也不懂,在他眼里只要有蛋糕,再大都能吃过半,让我们小人即高兴又好笑。
不久我要申请了新庄基盖新房,一座楼房爬地而起,似乎又成了家谱中的里程碑。接着到95年在农村几乎还没有摩托车时,我就提前买了一辆,最起码能带父亲到周边转转,然而让人捧腹大笑的是父亲不会坐摩托车,腰弯腿硬,坐上车是死死把我搂住,生怕自己掉了下来。
尽管父亲没有文化,但还爱看戏,只要周边村里有唱戏的就早早去了,至于看懂没看懂谁也不知晓,回家时常连戏名都说不清,但快乐充斥在他厚实的内心。
我这人也有点不知天高地厚,有钱没钱爱张狂,零几年就想买个小轿车,一来出诊方便,二来带父母也好兜兜风,然而,计划没能赶上变化,父亲真正的老了,晕车!
世事无常不由人,一生积德行善的父亲,04年突然走了,走向那永不能返回的天国。
那是04年的正月初九,人们的年味还在浓浓的气氛中,刚刚吃饱早饭后的父亲心梗发作,突然倒下,丝毫没有痛苦,也没留下遗言,平静的坦然的离开人世,走完他跌宕起伏的人生,傻傻的奔向天堂,再也没有回头。
憨厚的父亲他走了,永远的走了,留给我们的却是无限的思念和永远的缅怀。父亲的身影和音容笑貌,深深地根植在我们的脑海中。父亲也给我们献出了一生一世的爱,养育我们成长,负出了艰苦的终生,没有愿言,默默奉献,不求回报。父爱如天,母爱如海,终生难报!
傻父走了,漫长的艰辛生涯给我们留下了宝贵的一页,那就是日常的节俭,是我们知道生活的不易,时值今日,虽则我们兄弟都过的差不多,但都不是大手大脚之人,低调做人是我们的原则,不抽烟不喝酒不玩不赌,诚实守信,不欺弱霸道,为人本分,持之以恒,这也是给在天之灵的傻父一个最好的答卷。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待!
时至今日,我们都儿孙满堂,但每每忆起父亲,他那爱成了一生说不完的话题,那种傻而可爱的形象仿佛荡浮在眼前,心中有一种无形的思念,是啊,人不可能长生不老,回头再看父亲的一生,是平凡的,是艰难困苦的,更是坎坷不平的。虽则没有什么言传身教,但厚实的行动感染了我们,使我终生受益。父亲吃苦耐劳的精神虽则不是熊熊燃烧地烈火,但却如同温暖的阳光,能够照亮和滋润后人,父亲的爱如同蓝天白云,空旷无边,永远呵护着子孙后代,滴滴点点铭刻在心,会成为我们前进的动力,激励我事业不朽,勇往直前!
写在父亲诞辰一百周年纪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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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杨增臣(网名:生命的延续),临渭区阳郭乡杨家村人,是一名土生土长的乡村医生,喜欢用笔尖记述身边的人和事,是《汗滴化雨伴笔耕》的特邀撰稿人,曾有多篇作品散见于《渭南日报》、《三贤文宛》和《禹平文学》等多家媒体平台,并成为临渭区作协会会员,其文章朴实无华,深受读者喜爱,笔耕不缀,愿把一切美好用文笔描绘给广大读者,展现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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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康国光 首席评论员:祝红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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