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南晨鸡喔喔鸣,城头鼓角音和平。
路旁老人忆旧事,相与感激皆涕零。
老人收泣前致辞,官军入城人不知。
忽惊元和十二载,重见天宝承平时。
《平蔡州三首(其二)》,这是组诗的第二首。
583年,隋文帝废汝南郡,改设豫州,不久为溱州。大业元年(605)又改蔡州。大业三年为汝南郡。唐武德四年复豫州,代宗李豫即位,避讳改为蔡州。属淮西节度使。蔡州安史之乱后,沦为叛军巢穴。元和十二年(817年),唐王朝在宰相裴度的主持下,李愬率军雪夜奇袭蔡州,几乎兵不血刃,一举平定了达三十多年之久的蔡州藩帅叛乱,擒获淮西节度使吴元济之役后,蔡州归唐中央直属。刘禹锡满怀激情地写了此诗。
“汝南晨鸡喔喔鸣,城头鼓角音和平。”汝南晨鸡喔喔鸣,城头鼓角音和平。
汝南晨鸡:典出《乐府诗集·鸡鸣歌》。汝南:即蔡州。一是汝南(蔡州)的公鸡早晨照样报晓,城头的军鼓角音和平。说明了李愬用兵如神,一夜之间在百姓还未觉察之际就已经平定了蔡州。二是首句用“汝南”而不用“蔡州”,看似平淡无奇,实则隐含大唐官兵收复了蔡州,而蔡州隐含有敌占区之意,用“汝南”意味着此地回归了大唐中央政府。三是首句写鸡鸣,让人想到雄鸡一唱天下白,隐含人民重见天日之意。“路旁老人忆旧事,相与感激皆涕零。”路旁老人回忆起当年往事,面对冠军一个个感激涕零。一是老人回忆的旧事,既有过去几十年被军阀割据的悲痛,也有再之前,蔡州在中央政权治下的幸福。二是前后对比,老人“感激皆涕零”,表现了人民对于平叛事业的拥护。三是说“路旁”而不说“路中”,是暗示“路中”正有大队官军在行进。表明了百姓在夹道欢迎。“老人收泣前致辞,官军入城人不知。”老人强止住眼泪上前致辞:冠军入城百姓们全然不知。
三联这个“人”,其实既指叛军,也指城中的百姓。李愬军队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兵不血刃,平定了蔡州。此联盛赞李愬用兵如神,夜袭令叛军猝不及防。
“官军入城人不知”也赞颂了李愬军队进城后的纪律严明,秋毫无犯。
“忽惊元和十二载,重见天宝承平时。”忽然惊异在这元和十二年,重新看到天宝年间太平时。
天宝:唐玄宗年号,公元742—756年,被称为太平盛世。承平:太平。
尾联还是老人的口吻。
从天宝末到元和十二载,蔡州在叛军的割据之下已有六十多年之久。这既是老人(其实就是蔡州百姓的代表)的唏嘘不已,无比欣慰、满眼光明,更是对统一后的大唐王朝的中兴充满着希望。
这首诗赞美了李愬率大唐军队收复军阀根据的蔡州的神速和纪律严明。深刻揭示了人民对于国家统一的无比欣慰和拥护,充分体现了平蔡之役的重大意义以及对国家中兴的向往。《平蔡州三首(其二)》是唐代著名诗人刘禹锡写的一首七言古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