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家来稿】生命

耿 田

生命是多么脆弱,转瞬消失犹如风中残蝶。

9月1日凌晨5时19分,随着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我在梦中被惊醒,顿时睡意全无,一看是父亲打来电话,我心惊肉跳,知道在这种非正常时间打来电话,家里一定有急事。这几年随着父母年龄越来越老,加之父母身体越来越不好,而且父母都身患各种疾病,无法治愈只能维持,我胡思乱想是不是母亲旧病复发。

我急忙回过电话,父亲说是大舅的女儿、我的表妹涛宁出事了,昨晚突发心脏病没了,要我晚上无论如何要赶回去。父亲同时连声叹息,说是在短短的不到两年时间怎么会发生这样令人难以置信的事,而且是接二连三地出事。去年四月份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我的小舅在银川一家小宾馆猝然离世,由于身边没有一个亲人,他去世的原因至今成谜,不知是得了什么病突然走了。而今天我的表妹年仅三十出头,正是人生的黄金年华,生命却都这样过早地凋零。他们都是我的亲人,他们的离去给亲人造成的打击无法用语言描述。

我和表弟驱车赶回去时,所有的亲戚朋友都从四面八方赶来送行,表妹冰冷的遗体已经从殡仪馆送到了火葬场,火化后表妹的骨灰撒到了东岳山。一天前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现在却是烟消云散,化作一缕青烟、一堆骨灰,面对疾病和灾难,让人感到生命的脆弱和虚无。

表妹的倏然病逝,留给亲人的是永远的伤痛,表妹由于各种原因,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婚嫁,依旧是独身一人在外打拼。在古尔邦节回家休假期间却突发心梗,经医院全力抢救无效永远地走了,令人疼惜惋惜却无力回天。我看到大舅一夜之间苍老了,大舅母几次昏厥卧床不起,命运怎么是如此的不公平,如此残忍地对待大舅一家人呢?

我们从殡仪馆回到大舅家里时,昨夜一夜未眠的大舅太累了,正在客厅沙发上昏睡,醒来后急切地询问撒骨灰的人,骨灰撒哪些地方了。我看大舅几次落泪却强忍着悲痛,晚上我们离去时,大舅一把抓住妹妹秀彤的手,失声痛哭,表弟涛涛也别过脸泪如雨下。

大舅是个苦命人,少年时父亲去世,老年时唯一的弟弟和女儿陆续突然离去,白发人送黑发人,一个人的承受能力该有多大,这种打击这种痛苦是永远的。

生命是如此脆弱,甚至来不及再见,我才知道什么是珍惜······

宁夏石嘴山沙湖旅游分公司 耿田

责任编辑:白庐 立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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