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9年,风流才子龚自珍,睡了贝勒奕绘...
1839年,风流才子龚自珍,睡了贝勒奕绘的侧福晋 顾太清一事曝光,从而揭开了一代诗人龚自珍与清代第一女词人20年的地下情。从而导致顾被婆婆逐出王府,流落西城养马营……
顾太清,名春,字太清,本是满洲西林氏,因自幼父母双亡,跟随姑父姑母长大,所以便随姑父姓顾,她自幼学习诗词,由于天资聪颖,她的诗词清奇精巧,在江南文坛中很有名气。
有一次,贝勒奕绘南游到苏州,在接风宴上被顾太清的美貌和才华所吸引,将她纳为侧福晋带回了京城。
顾太清与奕绘情趣相投,感情极好,两人吟风弄月,朝夕相伴,还生下了一双儿女,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只可惜好景不长,婚后第九年,奕绘不幸病故。顾太清华年失夫,孤寂可怜,每日每夜在书房里重读丈夫留下的诗词,打发无聊的时光和难消的思念。
与顾太清交往甚密的诗友中有一位就是当时名满天下的大文豪龚自珍。说起龚自珍大家应该都很熟悉,就是那句“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的作者。
顾太清思念丈夫,忧虑儿女的幼小,再加上多愁善感的她与王府中上上下下的庸碌之人格格不入,所以内心非常地痛苦。
这时,龚自珍的诗词给了他面对生活的勇气,“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不正是她此时生活的写照吗,时间是最好的治愈师,她的忧愁慢慢地转移到了诗词歌赋里,并渐渐恢复了与文人雅士的交往,其中来往最为的密切的就是龚自珍了,两人常一起吟诗作对。
道光十八年,也就是顾太清守寡的第二年,杭州有个风流文人陈文述,向顾太清求词,被拒绝后,他托人送了两本署名顾太清的“春明新咏”的书籍。顾太清哭笑不得,觉得此人太过荒唐,胡乱冒充自己,便回赠了陈文述一首诗:
含沙小技大冷成,野骛安知澡雪鸿;
绮语永沉黑闇狱,庸夫空望上清宫。
碧城行列休添我,人海从来鄙此公;
任尔乱言成一笑,浮云不碍日头红。
诗中将陈文述庸俗鄙劣的神态刻画得活灵活现,陈见诗后气得直翘胡须,可又奈何不得顾太清。顾太清以为这件事就在轻笑浅骂中过去了,却不知一颗灾祸的种子已悄悄埋下。
这年初秋,龚自珍的一首“己亥杂诗”在京城文人中传抄:
空山徒倚倦游身,梦见城西阆苑春。
一骑传笺朱邸晚,临风递与缟衣人。
诗后有一句小注:“忆宣武门内太平湖之丁香花。”太平湖畔距贝勒府不远的地方有一片茂密的丁香树,开花时节,清香袭人,袭自珍常留连其间,所以有了这首诗。
因为龚自珍是当时的大名士,所以他的这首诗也和其他诗一样很快在京城中传抄开来,也被有心人陈文述看到。陈文述与顾太清是旧相识,素有过节,他从诗中读到了一些话外之音。
“缟素人”很明显是指死了丈夫的顾太清,顾太清名春,“梦见城西阆苑春”梦见的也不是丁香花,而是顾太清。龚自珍这不明摆着是和顾太清有了男女之情了吗?
而就在此后不久,龚自珍又一首名叫《桂殿秋》的词传世,词曰:
“明月外,净红尘。蓬莱幽窅四无邻。
九霄一派银河水,流过红墙不见人。惊觉后,月华浓。
天风已度五更钟。此生欲问光明殿,知隔朱扃几万重。”
陈文述把这首词解读为龚自珍与顾太清月夜幽会的写照,他还将两首诗词联系起来,加以注释,作为龚自珍与顾太清偷情的证据向外传播。
顾太清和龚自珍都是京城文化圈里的名人,这种大型绯闻自然一时间传得沸沸扬扬,流言蜚语此起彼伏。最后,龚自珍被逼得无处安身,离开京城。他这一走无异于间接承认了幽会,更是把寡居的顾太清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传闻彻底变成了事实。
顾太清更是有口难辨,终于被奕绘的儿子载钧逐出王府。她在西城养马营租了几间破旧的屋子,一双可怜的儿女安顿下来。从没经历过的贫穷,还有那躲不开的世人鄙夷的目光,顾太清几乎失去了生活的信心。她眼泪只能在诗中流淌:
陋巷数椽屋,何异空谷情。
呜呜儿女啼,哀哀摇心旌。
几欲殉泉下,此身不敢轻。
贱妾岂自惜,为君教儿成。
一场“丁香花公案”,无端地把顾太清抛到了生命的最底层。她已万念俱灰,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儿女的身上。渐渐地,她在清贫和苦难中得到了感悟,只要能够安详地对待一切,繁华和贫穷也就没有了区别。这种心境在她的另一首诗里体现了出来:
一番磨炼一重关,悟到无生心自闲。
探得真源何所论,繁枝乱叶尽须删。
直到龚自珍死后,载钧才勉强准许她回到贝勒府邸。
一场文坛绯闻“丁香花公案”真假难辨,彻底将俩人推入道德的万丈深渊。龚自珍与顾太清一为当世才子,一为豪门名媛,二人情缘是真是假,至今仍众说纷纭。
两个志趣相投的文人长期接触,互生爱慕也是情理之中,龚自珍借诗词吐露心声也是有可能的,只是在那个女子守贞洁的时代,这种事,就算只有内心悸动,想要肌肤其实是很难的。
但是,顾太清和龚自珍内心深处是否爱着对方,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男女之间的绯闻被传得如此沸沸扬扬,若说一点情感都没有,似乎不合情理,至于感情深到什么程度,就不是外人能猜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