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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过了年,我想把婷婷接到苏州上学,这些年我们在苏州也干出了点儿名堂,有了自己的房子,应该让孩子接受更好的教育,苏州风景丽人,古朴典雅,最能陶冶人的情操,也好使女儿从小受人文环境的熏染,对气质的养成也有增益。”何雨婷的爸爸妈妈正在商议让她下学期转学的事。妈妈也同意,前些年在外生活不稳定,没有接孩子的条件,现在一切都好起来,理应把孩子接到身边。这件事爸爸妈妈给何雨婷曾经也提过,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未能实现,后来再说,何雨婷也当说着玩了,她也幻想着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去漂亮的苏州上学,每当想到要走,又有些割舍不下一起长大的同学和陪伴自己成长的老师,有种隐隐说不出的凄凉。但这次真的要转学了,爸爸妈妈已商定好,这次回来一是看望父母,再者就是给雨婷办理转学手续,等雨婷放学就正式给她说这件事。何雨婷一进家门,就闻到了香喷喷的饭菜,她直接跑到厨房,饭桌上已有两个炒好的热菜。“妈妈!做的啥好吃的,这么馋人!”没等妈妈回答,何雨婷下手捏起一片竹笋放到嘴里,马上又吐了出来,烫得伸出舌头,用两只手扇着凉风。妈妈赶紧放下炒锅,看看舌头被烫伤了没有,还好没事儿,佯怒道:“馋丫头,菜刚出锅,哪辈子没吃过饭!”“鬼丫头!真会讨好妈妈!以后想吃妈妈天天给你做!”“就会骗人,我一年都见不到你人影,咋个吃你做的饭!”“妈妈正想给你说,过年打算接你去苏州上学,不就可以天天吃妈妈做的饭了吗?”听到这里,何雨婷为之一震,刚要用筷子去夹竹笋片儿,又把筷子放了回去。妈妈正忙着继续做菜,没有注意到何雨婷的变化,还一个劲儿说话:“到了苏州,爸爸妈妈陪你到处转转,给你转去的那个小学漂亮着呢……”何雨婷双手托着下巴,大眼睛呆滞地望着桌子上的饭菜,饭菜缓缓冒着热气,她想着妈妈说的话,不知是该激动还是该悲伤。和爸爸妈妈在一起是梦寐以求的,现在就要成为现实,她又有些不想接受,爸爸妈妈不在身边倒锻炼了何雨婷独立处事的能力,内心也更加坚强起来,这些品质是同等条件下的何映雪不能比拟的,她想跟着妈妈走,又舍不得朝夕相处的老师和同学,何雨婷陷入沉思中,她已听不到妈妈在说什么,把最后一个菜放到桌子上,妈妈发现何雨婷呆呆的发愣。“怎么不吃了,刚才馋成那样!”何雨婷给妈妈办了个“小可爱”的笑脸儿,就连妈妈也惊讶怎么会生这么个漂亮可爱的女儿。“丫头,叫爷爷奶奶爸爸吃饭去。”一家人同桌吃饭实属难得,父慈母贤,其乐融融,好的家庭环境非常有利于孩子成长,何雨婷的活泼自信、坚毅进取和生活环境息息相关,虽然父母常年不在家,但他们的音容笑貌、言谈举止无不潜移默化着何雨婷,尤其是爸爸的奋斗历程直接正面影响着她,家庭教育在非智力因素方面远大于学校,六年级也给了孩子们一个宽松的成长环境,班主任夏老师也为孩子们的个性发展创造了条件,孩子终将成为社会个体,这些个体又不是孤立存在的,夏老师希望孩子们将来能够自信坚毅的融进社会之中,无论做什么都能幸福快乐的生活。吃饭时爸爸也给何雨婷说了转学的事,何雨婷只是低头吃饭,还可以听见她筷子“啪啪”扒饭的声音,她没有正面回答爸爸。何雨婷的爸爸已给夏老师打电话问转学手续的事,夏老师心里一沉,但又想,到城里上学是好事,何以有所不舍呢?立即回复:“转学手续好办,如用即可来取。”下午上学,何雨婷没有和同伴一起去,她想一个人走走,明天就要期末考试了,随后就是寒假,想到近一个月的假期,她觉得很是漫长,可昨天她还盼着假期,何雨婷缓缓移着脚步,这条她熟悉的道路,周围的一草一木都融入了她的生命里,高大的白杨树,地头儿被同学们开采的小径,上学路上可爱的学弟学妹……都那么熟悉,所有的都将成为回忆。何雨婷走进校园,一切都觉得既熟悉又陌生,六年级门口的队伍排的老长,那是同学们在排队借书,上午班长说教室图书角里的书寒假时可以借阅,每人限借两本,为了借到好书,下午同学们来的都很早,王雨欣和李晓悦正在给同学们登记,李向鑫也排在队伍的前面,他来的也挺早,这让何雨婷看来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他连看课本都觉得是负担,今天也在这里等借课外书,何雨婷默默站到了最后,她想借一本校园小说《上课铃声》,这是昨天夏老师刚补充的新书,仅三本,好几个女生等着看,何雨婷站在最后,看来希望很是渺茫。她认真听前面的动静,已有两个女生报那本书的名字,何雨婷只有把希望寄托在第三本书上,下一个是李向鑫。“小看人,我怎么就不能看书了,什么《乌龙院》《阿呆传》我看的多了。”“切!你这辈子也就是幼儿园水平了,就看些漫画书。”李向鑫拿走了这本书,何雨婷彻底没了希望,她怎么也没想到李向鑫会拿走这本书,李向鑫还故意拿着书从何雨婷身边走过,他知道女生都喜欢看这本书,何雨婷也跟他说过喜欢这本书,看来是有意气何雨婷,看到李向鑫那个“小贱贱”的样子,何雨婷轻轻地在他的屁股上踹了一脚,李向鑫顺势坐在地上,“哎……哟!我的胯骨轴啊,谁踹的我,非得上医院不可!”大家被李向鑫的表演逗笑了!何雨婷看看没自己喜欢的书,也就不借了,她回到自己的座位,看到桌子上熟悉的“三八线”,这是用彩色胶带分出的界线,与同桌李向鑫协议不准越界,其实这是个不平等的条约,何雨婷借故书多,画线时偏向李向鑫那边三里米。此时这条线竟成了美丽的风景,不管李向鑫怎么想的,她已不在计较李向鑫的诸多不是,反而觉得他有些可爱,何雨婷默默的注视着教室里的一切,每把椅子她都能叫出主人的名字,每张桌子都那么亲切,过了明天这一切将不在属于自己。李向鑫和潘小为在乒乓球案上制作明天用的“考试签”,写着ABCD和判断对错的符号,根据考场安排,“四大菜子”考号挨着,这是电脑随机排的座次表,四人之默契可见一斑,他们又寄希望于“考试签”了!今天要排考场,提前一节放学,何雨婷整理书包时,发现课桌抽屉里有一本《上课铃声》,顿时鼻子酸酸的,再看李向鑫已和潘小为走出了校门。腊月十四低年级期末考试完毕,十五日中高年级考试,监考是兄弟学校派入的,安排三场,上午语文和综合,下午数学,考试的结束预示着寒假的到来,这是孩子们所期盼的,老师也没理由拒绝,忙了一个学期,趁假期休整一下。在外人看来,教师一职很是清闲,或说,不就是一天上几节课吗?还有寒暑假,除却节假日集中起来也顶多工作半年,对此,夏雨不想和人家去争辩,隔行如隔山,一行不知一行的难处,此中辛酸非业内不能尽尝,来到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不容易,擦身而过时不要忘了微笑,也算是互相温暖一下吧。夏雨的寒假来的稍晚些,他要协助陈校长做学校的扫尾工作,直到腊月二十二才消停下来。好好的睡一觉,起床洗漱完毕,打算去六七里外的镇上卖年货,那里是集市,门市店铺多,顺便把头发理一下,有一家理发店夏雨常去,是一对中年夫妇开的,口碑很好。夏雨在门前找了个空隙把车停下,隔着玻璃门就可以看见店里的人很多,夏雨推门而进,店主微笑着示意坐在一条长椅上,其实上面已没有能放下屁股的地儿,男主人正端着一个小黑碗给一个老太太往头发上抹乳白色的胶状物,女主人同样在给一个小姑娘头发上抹着,抹好一层,把下面的头发翻上去,再抹下一层,抹了半天算是抹好了,给头上套了个塑料袋,让她们坐在一个上面像头盔,两翼有四盏灯的机器下面。又换了一组,一个老太太和一个中年女子坐在镜子前,老太太说把头发染黑后烫成卷儿,中年女子说染成玫瑰红后下半截烫成波浪状,店主人又开始在小黑碗里加料,搅拌均匀,开始往头发上抹乳白色的胶状物。夏雨看了时间,刚才那两位用了近半小时才抹好,这还是前期工作,这两位又是这样,再看看排队的人还有十几个,不是老太太就是二十来岁的小姑娘,照这样的速度下午也轮不着,夏雨打算换个理发店,他走出店外,进了几个理发店,都人满为患,他决定先买年货,明天再来理发,第二天再去理发店依然如故,一直到腊月二十九理发的人都络绎不绝,夏雨年前随没了理发的念头,过年再说吧!立春了,天气不错,没了先前的严寒,腊月二十九日,何雨婷给夏老师打了电话,说是已到苏州,全家都在苏州过年,还看了转入的那个小学,非常漂亮,春季开学即可报到入学,传来了几张照片,是在转入的那个小学拍的,调皮依然,夏老师如有所失,看看窗外阳光,他想出去走走,村口聚了好多人,平时这里就很热闹,乡亲们在外忙活一年,难得过年这个清闲时候,大家吃过饭后就聚在一起闲谈,这是他们的休闲方式,有时夏雨也夹杂其间,虽然很少说话,但喜欢听乡亲们“呱啦”,听到有趣时还可以跟着笑,今天聚的人好像多一点儿,住远一点儿的也来了,大多是一些年长者,他们是来理发的,这种在街头摆摊理发的方式早已不多见,顾客都是些上了岁数的老人,镇上的理发店是不给老头儿理发的,除非理发的师傅也是个老头儿,夏雨也凑了过去,他并不打算理发,只是喜欢这种有点民间意味的小场合,理发的师傅是个高个,五十来岁,刮了光头,正专注的给一个老者刮脸。这到让夏雨想起小时候的那个理发师傅,那个师傅好像叫“二片”,也不知道为啥叫这样一个古怪的名字,瘦高个,五十来岁,说话带笑,只是头不是光的,家在六七里外的镇子上,他承包了夏雨住的那个小村子,每月来给乡亲们理一次头发,那时叫剃头,后来也改说“理发”了,小孩子剃头不要钱,大人每年要交三十斤粮食,年终时二片就会拉着车子挨家收麦子,如果中间有几次没让他剃头,也概是收三十斤粮食。平时来村子里理发,午饭是乡亲们轮流招待,也不要他饭钱,他还捡着家吃饭,外号“大鼻涕”家他是不去吃饭的。所以那时二片到谁家吃午饭孩子们都引以为豪,去谁家吃午饭,给谁剃头时就交代好。而夏雨不喜欢他来家吃午饭,怕他会骗走了什么东西,后来上学了才知道并不是骗人的骗。四五岁的孩子不喜欢剃头,大人们常说会把耳朵剃掉,小时候的夏雨也总是被父亲按着才能剃头,剃多长时间就会哭多长时间,还不停的骂着二片,二片还是笑呵呵的。后来上了小学就不在恐惧剃头。那时农村还没有幼儿园,孩子们可以自由的玩到七八岁才被送到学校,四五年级的孩子就可以给二片找柴禾烧洗头水了,这成了孩子们的乐趣,二片带来的那个烧水锅像个圆钢盔,放在一米来高的铁架子小炉灶上,加满一锅凉水,大些的孩子就会抢着去找柴草,他们总是有办法,上树找木柴啊,偷偷的跑到谁家找木柴啊,或是把“大鼻涕”家的栅栏门拆下几根木条啊!不管怎样都会把那个小炉灶填满,但孩子们烧火大多烟多火苗少,后来就故意让它只冒烟不出火苗,他们觉得正在剃头那老头儿被熏的“咳咳”的怪有意思,二片停了手里的推刀,“咳咳”起来。把孩子哄跑了,他把锅端下来,趴在地上用嘴吹着小炉灶,火着起来了,等烧旺些,二片才把锅放在炉灶上,接着给那个老头儿推头发,那群孩子又来了,还抱了软草,上面洒了点儿水,里面放了干辣椒,塞到了小炉灶里,旺盛的火苗又成了浓烟,二片正在专心给老头儿推头发,风一吹,一股浓烟袭来,熏的睁不开眼睛,呛的大咳不止,那个老头儿剃了一半就跑到旁边咳嗽去了!其他的大人也批评这些孩子不像话,二片把炉灶里的软草拽出来,忍着咳嗽趴在地上又吹了起来,火苗又出现了,里面的木柴也将燃尽,二片又不得不把孩子们叫过来,让他们去找木柴,并说谁找的木柴多一会儿先给谁剃头。孩子们各显神通,一会儿,五六个孩子抱着木柴都跑了回来,一起往小炉灶里塞木柴,也不知谁力气大,把小炉灶推翻了,水已快被小崽子们烧开,那个锅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一圈,二片惊的停了手中的活儿,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锅盖在了正在刮脸的老头儿脚上,老头儿被烫得站了起来,穿着大围裙赶那群小崽子,心想一定要捉住一个出出气,却终究没抓住一个。虽是乡下农村,却没有多少提前报春的植物,旷野里麦田绵延,白杨林立,可以看到祥和平静的小村落横卧在暮霭的柔风中。倘若可以看到几株柳树,几树桃花,点缀于绿毯之间,映衬于夕阳之下,定让人怜而忘归。这里并没有柳树,小河那边才有,夏雨是不常去的,桃花也不多见,田间不种桃树,爱花的人家顶多在院子里种一两株,聊以安慰,如果桃花长出墙外,行人可以驻足观赏,运气好些,还会有漂亮的蝴蝶起舞枝头。而大多时间桃花被关在院子里,也只有一缕花香还可以慰藉怜慕之人。前些年,夏雨上班路上一户人家墙角外就有一株桃树,可能是哪家孩子吃过的“桃胡儿”扔到那里长出来的,不曾想长的这样枝繁叶茂,春天到时,便是一树桃花,灿若朝霞,夏雨经过时总要停下来瞅上几眼,或许会拍张照片,还会拍到肚儿圆的蜜蜂!秋天到时便有桃儿聚在枝头,也就是些小毛桃,成熟时鸡蛋大小,少了青涩,多了光泽圆润,还泛红了半边,虽小了些!还是蛮讨人怜的,夏雨会大着胆子,看看没人,摘下几个,揣在衣兜,然后若无其事的离开,骑车就跑,走远了才敢停车,心还在砰砰乱跳,看来他是没有天赋做“贼”的。拿出桃儿,掰开,果肉与胡儿分离干净,胡儿也极小,像一枚天然的饰品,果肉也酸甜。 今年就不见了那株桃树,可能是主人家砍掉了,夏雨从那里经过时,还会看看曾经有一树桃花的地方。最早知道春天的也许就是柳树了,看柳树要到小河边,小河两岸栽有垂柳,不留意就不知道它是何时吐芽的,是何时柳枝柔软妩媚起来的,树下还可以看到野花,一小朵一小朵的,散落在四周,黄黄的“小太阳”状就是蒲公英。有的已举起一朵儿“绒棉”。此时春正浓,桃花已谢,青杏娇小。野花渐次开放,虽不名贵,却有着自己的春天,努力开放,虽然你不曾来欣赏。春天已到校园,塔松也抽出了嫰叶,去岁寒冬太冷,女贞树叶落殆尽,夏老师还担心会不会冻死,发现有新叶长出,才放下心来。春季开学,何雨婷转学了,开学时她还打电话问夏老师木瓜是不是长在藤上,菠萝是不是结在树上,对此夏雨老师也不知道,回复说等哪天见到了告诉她。何雨婷的座位空着,有些同学提议换换座位,一个地方坐久了会烦的。夏老师把调坐位的任务交给了班长王雨欣,按照以往的排座规则,个子高的靠后坐,成绩好的靠后坐,如果按成绩李向鑫必须坐在第一排,如果按个子李向鑫又得坐后排,王雨欣最终决定,让李向鑫坐第一排最左边,这样他就不会挡住后排同学的视线。老师又可以时时关照李向鑫的课堂学习。李向鑫有些不同意,说是坐时间长了眼睛会斜视,这个不知道有没有科学依据,反正都这样说,王雨欣给李向鑫说有矫正方法,斜看不了,没事儿。李向鑫追问有什么好办法,王雨欣告诉他坐一段时间就会把他换到第一排最右边。李向鑫故意斜眼看王雨欣,王雨欣掩嘴“咯咯”的笑。其实他也不是怕眼睛会看斜了,关键是上课时有什么小动作随时会被老师发现。他也想坐到角落里,而像王雨欣学习好个子又高的同学才有资格坐在那里。教室里吵吵闹闹半天,座位差不多定好了,李晓悦、何映雪、贺小双的位置还没定下来,王雨欣和她们三个还在商量,谁也不愿意和李向鑫同桌。王雨欣打算用石头、剪刀、布的方法决定,谁输了谁和李向鑫同桌。大家都同意这个方法,一个回合,胜负已分,李晓悦、贺小双出剪刀,何映雪出了布,她撅着嘴十二分不情愿,然而有言在先,那能失言呢!何映雪瞟了一眼李向鑫,他正在专心的折纸飞机,他哪里知道女生们为了他在大伤脑筋。何映雪怏怏不快的走到李向鑫那个座位旁。把书包扔在桌子上,坐了下来。“啊!前同桌,您老人家这是要休息啊还是打算常住啊!”李向鑫打趣道。“李向鑫——你!不想和你说话!”何映雪瞪了李向鑫一眼,趴在书包上轻声抽泣。李向鑫后悔起来,他以为是他说的话惹了何映雪生气,其实她是在伤心和李向鑫做了同桌。不管怎样都是因为李向鑫而起的,李向鑫也很不乐意和她同桌,心想:“都上六年级了,还是爱哭,女生就是娇气,也没说啥啊,就哭了,不行,还是先躲躲吧。说不定一会儿有个啥事的还得赖在头上。”李向鑫拿着刚折好的飞机打算出去玩,后面的两个女生正在写作业,何映雪趴在桌子上,把出去的路堵的结结实实,李向鑫打算走桌子上面,何映雪的长发又散落到李向鑫这边,万一踩到了这位姑奶奶的头发,还不得哭一上午。李向鑫想从桌子底下钻过去,他小心翼翼地爬了出来,却被慌里慌张跑进教室的潘小为踩到手上,李向鑫疼的“哇哇”大叫。“潘小为……你踩我的手了!”潘小为也感觉脚下好像踩个什么东西。发现李向鑫从地上颤颤巍巍站了起来。李向鑫把两只手弯成“鹰爪”状喊:“九阴白骨爪,啊……”向潘小为逼去,潘小为见状从后门逃走了。何映雪也破涕为笑。心想:“如果班里没有李向鑫该是多么单调啊,他就是成绩差一点儿,也没什么不好的。”何映雪也没有了刚才时的难过,出去找王雨欣、李晓悦玩去了。校园里是沸腾的,孩子们玩的饶有兴趣,女生大多跳皮筋,也有跳房子的。男生大多摔卡片,个个汗如流水,也有几个女生追着一个男生打的,老师不允许追逐打闹,但孩子们一玩起来,那还顾得上老师说什么!李向鑫还在练他的“九阴白骨爪”,追着潘小为疯跑,再看他们时,已互相搭着背看何映雪她们跳皮筋儿了。又被那只鸟吵醒了,没有见过它,声音也不是很好听,叫得很特别,一下子就能听出是它躲在树荫里叫,一连十来天,也许还要早些,先前没在意罢了,它像个小闹钟每天五点许催人早起。夏雨谈不上喜欢它,也没烦它的意思。早上被它吵醒时,房间里还暗作一团,夏雨不必马上起床,他可以躲在被窝里听窗外的鸟鸣,不单是“小闹钟”一种鸟,数它的声音大,那是一片欢愉的小林子。如果你喜欢,它们就是天然的“乐团”。如果不喜欢,也不必恼着,可以蒙着耳朵,任他们在初夏的树荫里折腾聒噪吧!毕竟有谁不喜欢初夏呢?春天不像寒冬那样漫长,昨天还桃花正艳,油菜花正香,竟一下子到了初夏,淡去了多姿的色彩,唯有绿意浓厚起来,但并不单调,如果留心,可以分得出绿的层次来。风更加柔和,傍晚更加妩媚。在这个可爱的季节,六年级的孩子们相约明天拍毕业留影。摄影师是王雨欣的邻居王向东,年轻帅气,是刚毕业的大学生,王雨欣叫他“东瓜皮”。可能与他的名字不无关系。李向鑫被姑姑精心打扮一番,白色方格短袖衬衫,暗红色小领结,西裤小皮鞋,三七小分头儿。这样一捯饬,李向鑫与往常判若两人,倒也眉清目秀。他早早的吃过饭,跑到学校,潘小为、赵驰铭、张玉鸣、董亮已先到了学校,他们要和王雨欣准备毕业合影的事,李向鑫一进校园,他们就围了过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的白马王子吗?潘小为绕着李向鑫看了两圈。“不对!白马王子应该骑着白马才对!”张玉鸣接着说!“怎么样,好看吧,我姑姑从城里给我买的,就是忘了给她说买匹白马!下次一定让她买。”李向鑫很是得意。“那还用买吗?这里不就有一只嘛!”李向鑫把大家的目光引到了董亮身上。“谁是青蛙!我像青蛙吗?是青蛙也是青蛙王子!”董亮还摆了个poss。“不像!我看着也不像!”潘小为捏着下巴进前观察董亮半天。“诶!还是胖子有眼光!”董亮有些感激潘小为和自己是一道的。“这分明就是一只癞蛤蟆嘛!”潘小为大喘气的说完了后半句。他们几个男生在这里胡扯,这时校园门口走进一位女生,白色齐膝连衣裙,淡蓝色帆布鞋只,把两侧的长发拢在中间,系上两条淡蓝色的丝带,随长发飘扬身后。男生们一起用目光迎接着自己的同学何映雪。看到几个男生齐刷刷的注视自己。何映雪不自然的走到男生面前:“哼!没见过吗?”“没见过!”李向鑫接了一句!何映雪白了李向鑫一眼,男生的目光又一齐从何映雪那里移到了李向鑫身上,看的李向鑫也有些不自在,大家窃笑着把目光又投射到何映雪身上,男生故意让摆头的动作缓慢整齐,很有节奏的样子,如是几番,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其实,何映雪一进校门就看到了李向鑫的“王子装”,而自己今天的打扮也算是“公主范儿”吧!她立刻感到可能是个问题,怎么会和李向鑫这么搭呢!凭对那几个男生的了解,坏坏的男生肯定会想出点儿什么来,何映雪已从男生的表情里印证了自己的想法。她想赶紧逃脱男生的目光,回到教室去,潘小为却来了一句:“三金,你俩一会儿合个影呗!”如果说刚才大家还是心知肚明的蒙蒙状态,现在竟被潘小为大白于天下了。除了李向鑫,男生们一阵哄笑,李向鑫羞红了脸,再看何映雪眼泪已快流到唇角,她冷冷的瞪着哄笑的男生,男生们好像也发现这个玩笑开大了。都把牙齿收了起来,静静地不说话,只有潘小为忍不住,还蹦笑了两个,随后也没了声音!何映雪积蓄的愤怒终于爆发了:“潘小为、李向鑫我恨你们!”推开男生跑教室了!李向鑫听到喊自己的名字震惊的张大了嘴巴,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男生看着何映雪走了,一起上前,用食指不停的点着潘小为,潘小为却点着坐在升旗台上的李向鑫。“我说胖子,今天好像没我啥事儿吧!”李向鑫对潘小为嚷。“啊,是啊,谁让你穿的和她挺搭的,害的我们惹了那位祖奶奶!”男生们觉得潘小为说的有道理,责任应该归到李向鑫身上。李向鑫气的“呼呼”直吹气。这时班长王雨欣、学习委员李晓悦还有其他几个女生也来了,脸上洋溢着清纯自信,犹如一股清新的风吹进校园。王雨欣看到几个男生无所事事的站在升旗台前。就命令说:“到教室搬二十个凳子去,放在这个方位,前排十个,后排十个,中间空两排的地方,摆好了我来验收。”男生们到教室搬凳子去了,何映雪正在一个小本子上写着什么,那是一个有密码的本子,她从来没让人看过,写的时候也总是用胳膊把本子圈起来,盖的严严实实,李向鑫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好像偷窥到了“李向鑫”三个字,前面还加了个定语“可恶”。“卑鄙!无耻!偷看我的日记!”何映雪带着日记本愤怒的走了。男生们已按王雨欣的安排放好了凳子,同学们也都到齐了,夏雨老师领着“东瓜皮”摄影师也到了,给同学们按高低个儿排了顺序,个子矮的女生单腿蹲在第一排,第二排是学校老师和领导,老师身后是王雨欣、李晓悦、何映雪、李向鑫等高个子学生,第四排站在凳子上的是潘小为、董亮、赵池铭、张玉鸣……。学校领导和夏雨老师也按顺序落坐。“东瓜皮”按动快门的那一刻,大家笑的无比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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