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期:画像(诗越作品专辑)

写作我之浅见

作为一个爱好文学的学生,我时常向生活索要着充满灵性的文字,品读之以修身养性,笔谈之以抒情思考。

写作,对于诗词歌赋、散文小说、论文杂文等,都是自我思想借以文字汇集,表达。但每个人写的,想的,表达的各不一样,终究是有所长短的。趁着兴致不缺,正好来说说我对创作的言论。

我认为写作最先步骤是选材,这个“材”或者是触景生情,或者是触物生思等,大抵源于一时的灵感迸发,选材之精引发一系列哲思美谈,选材之微可直击最平凡简单的事物,选材之深可剖析难以理解的晦涩面,选材之广可临摹人事之大可。在过去几年的行文里,我选材多为生活的寻常人与事,加以复杂的想象,进而笔风往往多议论时事,顺带添几句己见,个人钟情于此类文字的表达。

其实一旦有了合适的选材,那么基本就可以确定要写什么样类型的文字了,在确定类型之后,就得把通篇文字的大体框架拟出。框架是很重要的写文基础,前后要相互顾及,要有适当分层与张力,避免绕口,矛盾等误区。

引经据典的方法几乎可以广泛实践于各种类型的文体中,加以经典与自己的文字结合,可以起到不错的美化效果。无论是对任何事物落笔,应该都会有先例可循,但尽量不要顺着别人的思路,最好能站在别人的思路上加以创新。但对于引经据典的方法,也不能频繁使用,最重要的还是自己有清晰的语言表达。

创作之路遥遥千年,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特色,有独一无二的风格,关键他们找到了顺应时代的创作方向,也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创作方法。所以方向与方法也非常值得一提。就当代创作趋势而言,网络用语已经深入到字里行间,而且表达形式也千变万化,这是文学时代的较大变迁,要想创作出让广大读者都喜欢的文字难之又难。但万变不离其宗,我始终坚信积极阳光,有正能量的文字才是时代人追逐的方向。在创作时,受到时代背景影响,添加流行于生活中的色彩元素。(诗越)

画            像

诗    越

偶念外婆家中老油画想象为文,无真实依据——题记

在鄂西南的偏远山区,有一座地势险要的小镇,这可是巴东通往重庆唯一一条陆路经过的地方。这座小镇叫铁关镇,镇上有两户大户人家,一家姓李,一家姓吴,而我就是李家的大少爷,名叫李富贵。

我们李家是做米行买卖的,整个镇子十里八村的田地大多数都种着我们李家的大米。而吴家是做布行生意的,他们家有一伙马帮,得从七八百里地的南方运来布匹,主要是像往重庆方向的过客供货。

今儿个清晨,老爷子早早地把一家人叫醒,我虽然还想躲在被窝里赖会儿,可又没那个胆量跟老爷子耍脾气。我们家的老管家叫李顺,是我们家的远方亲戚,我得管他叫一声李叔,虽然他的年纪比我们家老爷子还大。李叔赶清早的就推开门站在我房里,招呼着我穿精神点,今儿我们家可有一件大事。我刚进大厅就碰见了我二叔,要知道二叔平日里都待在米行管事,今儿这么早就回来了,我心里一想肯定是件了不得的事儿。

老爷子坐在厅上喝茶,看到二叔就招呼二叔上座闲扯起来,我瞟了四周一眼,发现娘亲跟二婶,还有二婶的宝贝儿子也来了。说起这二婶的宝贝儿子,那叫一个了不得,虽然我跟他是兄弟,但他可是在省城念过书的人。虽然我爹也给我请了教书先生,不过我的表现确实对不起我爹每个月给教书先生的两块大洋。

这时我二婶的宝贝儿子走过来了,“大哥,起这么早啊!”,我“嗯”了一声就不想回应了,因为我爹什么事都说我不如我这个弟弟,连称呼上我都习惯叫他老爷子。

正当我无趣地躺着椅子上时,大院的门开了,lao李叔赶紧迎了出去,我心想肯定有什么大人物来了,也伸起了头向外张望。走进来的是两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手里提着两个大箱子,这时我注意到我二婶的宝贝儿子李学才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并且放开了步子朝那两个年轻人走去。

原来这两个要我们家这么大排场的不速之客是我弟弟李学才的省城同学,是学画西洋画的,能把人画像画的跟真的一样,这才被老爷子请来专门给咱家画画像。起初我并不在意,相反觉得这是李学才在故意讨好老爷子,还不是想将来多分点家产。可是当我知道一幅画像要十个大洋的时候,我就不依了,立马就跑到老爷子那里叫老爷子别让他们画了,十个大洋可不是什么小数目,要是普通人家三年不吃不喝才攒的到这么多钱。可老爷子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汤,非答应画这画了。

这就让我开始同情我那个教书先生了,辛辛苦苦一个月才能从老爷子钱库里领两块大洋的饭钱,这两个省城来的,轻轻松松一张画就能拿十个大洋。我开始觉得这一切都是李学才故意安排的,想通过这些方式得到老爷子赏识,更主要的是还能拿这么多大洋。

半个月日头过去了,画像终于画完了,一共五张,五十个大洋就这样进了别人的口袋,我是看不下老爷子还这样糊涂了,也不想那个李学才一直压在我的头上,于是跟老爷子说我也要去省城。娘亲在一旁拉着,不要我去,但老爷子却意外的答应了我,给了我十块大洋,叫我去省城学点东西再回来。

娘亲又托人到吴家,叫马帮顺带我去省城里,不过吴家的人钱是没少拿我娘的,一路上却并没有招呼好我。我吃了整整五天的馒头才到省城,而马帮早就丢下我离开了。

省城确实是大呀,我走了好久都找不到我该去哪里,看见旁边有家君福来的客栈不错,比我铁关镇的客栈大多了,我进去毫不犹豫的点上一桌子美味佳肴。酒足饭饱的时候,小二过来了,“您好,十块大洋!”这时我发现我后悔了,我出来一共才带了十个大洋,没办法,钱给小二之后我就从客栈出来了。这时我已经不知道可以去什么地方,接下来该怎么办了,于是就在街上乱逛着,突然我看见了李学才的两个同学,于是我跟了上去。

他们走进了一家小院子,我翻过院墙悄悄摸过去,里面也有好多人在,而且我发现了吴家马帮也有好几个人也在,似乎在秘密商议着什么。听了半天,好像是军阀战争要打仗什么的,而吴家的马帮就是专门运送物质的。我听到这里心里一惊,想赶快跑掉,却被他们发现了。

他们抓住了我,跟我说明白前因后果,原来他们故意派两个人去我们家画画像了解情况的,我那个弟弟李学才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他们说要打仗了,而铁关镇是守备重地,想我们家出钱买更多军用物质,支持他们背后的军阀。而我似乎被他们说服了,我也没别的选择了,只好要他们送我回家去。

一到铁关镇,我就赶紧跟老爷子说了这件事情,原来老爷子他们早就知道了,怪不得舍得五十大洋画几幅画像。老爷子也答应了这件事情,几乎把我们家老底都捐了出来,二婶的宝贝儿子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要打仗了。”

战争来的很快,连天的枪声震得院子上的瓦块都掉了下来,终于铁关镇的铁关也守不住了,我们一家老小被吴家的马帮带去了远方,我再也没有回到过铁关镇。

老爷子他们做了一辈子米行的买卖,到头来沦落到下田种地才能生活,而我什么都不会,就靠着教书先生教我的那点东西,在教给其他人家的少爷赚个饭钱。二婶的宝贝儿子李学才留在省城,继续谋划着那个军阀的大事。

这里还没有战火的蔓延,而远方的铁关镇已是一片瓦砾。我开始想起那几幅画像,一幅十块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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