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牟少华【散文】过年 / 开普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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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

文//牟少华主播//李建富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转眼间，“年”越来越近了，每一个人都开始感受到“年”的味道，“家”的温馨。春运寄托着对亲人的思念，对团圆的渴望，对“年”的期盼。它承载着中国人的独特情感和文化记忆，不论是山高路远，还是车船拥挤，一定要回的是家，一定要有的是团圆。

早前，爱人就去了深圳儿子家，原本打算等孙女放假后，携儿孙一起回老家过年。可去年爆发的疫情，今年又故伎重演，完全打乱了回老家过年的计划和安排。虽然都是低风险地区，但拖儿带女，举家出行，既不愿给越来越严峻的疫情形势“添乱”，也不忍给社会安定的疫情防控努力“添堵”，更担心疫情反弹影响儿孙回深圳上班入学。两地相距千里，全家人每天都在关心着疫情发展动态，关注国家防控政策的规定和要求。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年”却越来越近，这“年”咋过？每天都在牵动着身处两地的每个人的神经，纠结不安……

各地都在倡导尽量减少外出，鼓励就地过年。可对平时生活中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茶上手，饭上手”的我来说，一个人在家过年的情景，真是难以想象。“少是夫妻老是伴”，爱人担心我的饮食起居，儿子心疼母亲心神不安。平常的时日里，有亲戚朋友关照，还能应付打发，可遇上春节，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家家户户各自忙碌，都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安排，自己的节奏，这种打扰能省则省，各自方便。

去年的春节，儿子全家回老家过年。因为“封城”，惊惊慌慌地吃完团年饭，给奶奶上完坟之后，手忙脚乱地打点行李，返回深圳，居家隔离十四天后，才步入正常生活轨道。这“年”过得，没吃上一口安稳饭，没睡上一晚踏实觉，那真叫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一家人不在一起过年，缺的是团圆，少的是温暖。在爱人、儿子、儿媳的反复催促和孙女的不停呼唤下，只好把准备在家过年置办的年货，诸如腊猪蹄、腊土鸡、腊香肠之类的一些家乡土特产，打包邮寄过去，只身去儿子家过年。

尽管到深圳过年，可我还是不习惯在酒店订团年饭，得按老家的规矩来。在家自己做团年饭，那才有“年”的味道。也许每一个地方都有自己的团年习俗，有北方的，有南方的，即使都属南方，也各有自己家乡的传统习俗。

在我们家乡，炸“麻炸”，对于过年，可算是一件“大事”，是团年饭中必须登场的一道菜。缺了它，就称不上正宗的团年饭。这是任何海鲜都不可替代的，不论手艺高低，味道好坏，都得有这道菜。买上几斤肥瘦白肉，切成粗细适中的小条块状，用食盐、花椒等必备的佐料拌味，半小时后加入面粉、生粉，打上几个鸡蛋，加适量冷水(最好加入少许米酒汁)，搅拌均匀后，放入滚烫的菜籽油锅里，翻动炸黄炸酥出锅，外酥里嫩，色鲜味美，香酥可口。这与其他地方的酥肉，既有相似之处，又大有不同之奥妙，这是我们家乡特有的舌尖上的美味。“麻”出的是家乡的味道，“炸”出的是生活的“金黄”，更是不舍的浓浓乡情！

团年这一天，全家大小，力所能及，各显其能。主厨也好，帮手也罢，打杂也好，动口也行，总之，不论男女老少，都得动起来。做的做年饭，贴的贴对联，沾的沾窗花，摆的摆瓜子、糖果糕点、水果……新年需要仪式感，制作食物、购买年货的过程就是仪式，它既是让合家团聚有了具体的细节，也让全家对春节充满了期待。更重要的是，一家子忙忙碌碌、热热闹闹的气氛，才会有家里那份浓浓的烟火气吧！

虽然去深圳过年，但多方数据显示，疫情形势依然严峻，疫情未走，绝不松懈。还好，有了去年疫情防控的经验，我们全家都已经作了充分准备。我们要做的就是遵守属地防控规定，增强防患意识，做好防护措施，宅在家里，非必要不出门，不给疫情防控添堵，不给社会添乱，珍惜来之不易的全家团聚，享受思念已久的家庭温暖，在家迎接新年的到来。

疫情还没散，宅家少出门。为了给本来就缺了年味的春节增添乐趣，少不了全家的团年饭，少不了春节联欢晚会“大餐”中的一起守岁；少不了小的给老的拜年；少不了老的给小的“压岁钱”；少不了微信群里的“红包大战”，少不了买身新衣服“辞旧迎新”。可以给亲朋好友拜年祈福，互致问候，还可以吹牛聊天，胡吹海侃；可以发朋友圈，等朋友给你点赞，还可以逛朋友圈，给朋友点赞；可以欣赏朋友圈里的美食、美景、趣事，还可以读几篇自己喜欢的文章，给自己暖心充电；可以陪儿子聊天，工作生活，天南地北，什么都行；还可以陪孙女玩耍，或者和孙女一起去图书城一坐半天，逸享天伦之乐；对啦，还有一年多没见面，讨人喜爱又特别黏我的“阿普”，我可以带它到小区内闲逛遛弯……

不一样的“年”，不一样的过法。我坚信，没有一个冬天不可逾越，没有一个春天不会到来。待到寒雪消融，春暖花开，疫情散去，我们一定会有新的相逢，让年味更浓，让温暖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