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拉磨吃青草，万人才有一个医生，沙俄军队是真灰色牲口？

作者｜冷研作者团队-李从嘉

在18、 19世纪沙俄军队有一个外号，那就是灰色牲口。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沙俄军队这个外号一点都不夸张，在整个18世纪，沙俄军队真的是一只自己拉磨吃青草、喂养在农户家里牲口型军队。

早在彼得大帝时代，沙俄军队就有了一条祖宗家法，那就是绝不给士兵建立永久性住房。沙俄士兵以团为单位被分配到不同地方的乡镇居住，只有团总部的军官可以在镇子里拥有坚固的永久性房子。大部分士兵都要到乡村找房子居住。他们可以在一户人家征调四个房子，每三人挤在一个房间里，很多时候沙俄士兵都找不到合适的房子只能挤在农民的窝棚，甚至牲口棚里居住。这些士兵要在农户家里居住8个月时间，时间从当年9月份到第二年的5月份。沙俄士兵在农村居住期间晚上不得外出，也不能像清军同行一样糟蹋本国的老百姓，一般对自己的农户房东非常客气。

因为沙俄军队规定只要农户举报沙俄士兵有任何不得体的举动就可以军法从事，而沙俄军队的军法处罚一般就是暴打致死。沙俄的农户都隶属于农村公社，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经济社会组织，沙俄军队的赋税由它们提供，沙俄征兵工作也是它们搞定。沙俄士兵基本上都是从一个农村公社中征集、训练，然后被放置在另外一个农村公社里。因为每个农村公社都要按照三百分之一、二百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的比例出兵，每个农村公社都有大量的子弟兵。沙俄士兵要想在农村公社里为所欲为，就算是团灭了整个农村公社也办不到，因为农村公社的上级单位就是沙俄真正的主宰——沙俄贵族。沙俄士兵最多只敢和部分农户打架，欺男霸女的事情很少发生。

当5月的太阳升起来后，沙俄士兵就要以团为单位，按照军事委员会的规划进行为期三个月的行军训练（一来一回还需要一个月）。沙俄士兵在秋天返回农户家中，进行例行的磨面等劳动。18、19世纪的沙俄军队并不发放成品面包，沙俄士兵每天要从长官手中领2到3磅的黑麦和一些盐，自己用小磨磨成面粉，然后用自己打造的炉子进行烧烤。如果遇到风雪天气，士兵们又没有足够的燃料，他们会直接把面粉充成糊糊。至于副食品，沙俄士兵要么自己种菜，要么从农户手里收够卷心菜，加上一些盐就能做水煮卷心菜。和天天喝红酒的法国同行不同，沙俄士兵只有在过年过节时才能领到沙俄小爸爸御赐的两三杯红酒。在肉食和伏特加饮用量上，他们也比不上普通的农户，因此沙俄士兵基本上都有用面包屑制成格瓦斯饮料的手艺。在克里米亚战争最极端的时期，一些沙俄士兵甚至玩出了白水煮青草的吃法，让他们的长官大吃一惊。

沙俄军队的医疗条件也是差的吓人，40万沙俄军队中一度只有45个合格军医（还有400多名医生助手），平均每万人才能分到一个。在整个18世纪的战争中，沙俄军人阵亡、因伤致死的人数是75万人，因为没有得到及时治疗病死的人数也是75万人，沙俄士兵在医疗上也称得上是“吃苦耐劳”，有足够的“人权优势”。

这种服役条件沙俄士兵一呆就是25年，沙俄民间也因此诞生了复杂的逃避兵役交易市场。但就是凭借这样一只军队，沙俄在18、19世纪完成了惊人规模的扩张，所以才有了那个著名的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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