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假设 小心求证。
——胡适
南宋佛塔上肩扛象牙的小矮人雕像（图源：宜宾客/摄）本文7331字 图44幅 阅读18min（不含视频）
【编者按】史籍无载并不等于历史上没有存在。马可波罗当年看到中国船只多层甲板、十几个船舱被当成笑话，中国典籍亦无记载。直到1974年泉州湾宋代沉船出土时，人们才发现原来马可波罗说的是真实的故事。
泉州小矮人便是这样一个史籍无载却是真实的故事。它不仅仅是五百年来的民间传说，北宋中以来泉州一带的佛塔经幢出现的负重侏儒形象便是以泉州小矮人为原型。他们是来自南洋诸岛的矮黑人种：菲律宾“阿埃塔人”，时为泉州海商富人畜养之“鬼奴”也。本期追踪⑨为终结篇之二，与上期追踪⑧终结篇之一是姐妹篇，也是本组追踪系列最后一篇，将为您揭开泉州小矮人五百年之谜的最终真相。考虑到现在阅读付费内容的习惯尚未形成，作者与乡音君商讨后决定取消付费功能，重新发表。乡音君在此向已付费阅读的各位看官表示歉意。若需退还已付费的１元，请留言告知，乡音君定当退还，谢谢！上期结尾披露南宋佛塔的塔身上刻画泉州小矮人的雕像，诸位看官都想知道这座佛塔位于何方？小矮人劳作画面又是如何呈现？此处先按下不表，先来说说人种进化与小矮人的话题——
北京猿人根本不是我们人类的祖先
本组系列追踪的是泉州小矮人，其实还涉及另外一个值得关注的人种进化问题。比如，体高1.8米的直立猿人为什么进化成体高仅有1米的佛洛勒斯人？追踪③曾分析了其“岛屿矮态”的进化成因（参见追踪③）。据科学家考证，佛洛勒斯人与现代人类祖先曾经在佛洛勒斯岛共同生活了数千年，最终被淘汰消失。而南洋诸岛的矮黑人，如菲律宾阿埃塔人祖先的基因是否与佛洛勒斯人有传承关系？
佛洛勒斯人形象图（图源：一席/新周刊）
而近些年的科学新发现不断刷新和颠覆我们的知识。比如北京猿人，原先我们从教科书得知的，也一直以来所以为的北京猿人是我们的祖先。而科学家严肃告诉我们：北京猿人并不是我们的祖先。目前为止，科学家尚未发现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北京猿人和我们在基因上有传承关系，这是目前为止最严格的人类学说法。在生物学分类上，北京猿人是直立人，而现代人是智人。智人和直立人是人属之下的两个不同的人种，两者之间是有生殖隔离的。所谓的生殖隔离，指的就是两个不同的物种之间无法繁育出有生育能力的健康后代，如同马和驴交配生出骡子一样。⑴
再说佛洛勒斯人是四大重要人种之一：匠人、佛洛勒斯人、尼安德特人以及智人。一般认为，大概到了距今18000年前到12000年前的时候，佛洛勒斯人逐渐走向了灭绝。但是，印度尼西亚当地的民间传说认为，直到200多年前，印度尼西亚的一些雨林深处还经常出没神奇的小矮人。⑵他们和台湾的矮黑人一样，竟然是和我们一起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属之下的另外一个人种，而后不知为何”人间蒸发“。迄今为止，在人属之下到底有多少个人种，科学界尚无定论。实际上，人类进化历史要比我们认知的要复杂得多。自古以来，中国本土就有小矮人人种。唐朝时，湖南道州进贡朝廷的特产就是”矮奴“。道州人身材特别矮小，皮肤黝黑，每年进献土贡时，道州官员都会挑选一批黑奴，送到长安城供皇室贵族饲养玩乐，而且皮肤越黑，身高越矮，矮奴品质就越高。但道州”矮奴“与来自海外的”昆仑奴“完全不属同一人种，至于道州“矮奴”从何而来，后来为何消失，至今无解。就当代而言，云南省昆明市西山区碧鸡镇黑荞母村目前就生活着数百位小矮人。他们祖先从何而来，他们个头矮小是人种关系还是其他原因造成，至今尚无权威的科学解释。很有意思的是，他们方脸、高额、大鼻、阔嘴、大耳等脸部特征居然和印度桑奇大塔侏儒雕像的相貌有些相似。难道他们的远祖来自下面所要提及的古代波斯？
云南省昆明市西山区碧鸡镇黑荞母村小矮人
（图源：网络）
2005年8月，在波斯古村落马库尼克（今伊朗），发现了400年前的一具25厘米的小木乃伊而引起国际轰动。根据伊朗考古学界的说法，这具小木乃伊是在沙赫达市附近克尔曼省古迪兹的历史要塞发现。古迪兹的发现可以追溯到萨珊王朝（224年～651年），这是伊斯兰教兴起前的最后一个伊朗帝国。但后来有科学家指出，这个木乃伊是400年前的早产儿。
伊朗古村发现的小木乃伊（图源：网络）
尽管如此，伊朗学者沙尔文.阿普杜勒.哈米德认为，“直到大约一个世纪以前，阿富汗边界以西大约75公里的、一个具有1500年历史的村庄马库尼克的一些居民，身高只有1米，比当时的平均身高矮了约50厘米。”“在古老的村庄里，大约有200座石头和粘土房屋，其中70或80座房屋格外矮小，介于1.5至2米之间，其中一些的房顶低至1.4米。” ⑶伊朗马库尼克古村大约200座房子里，70或80座房子的高度只有1.5到2米
苏珊·马丁内斯博士认为：地球上曾经居住有身材矮小的古老民族，那些被发现的小隧道网、小棺材、土堆中的低门口和矮人大小的小屋都是这一古老种族传说的证据。⑷
也许有人会问，波斯的小矮人形象怎么成了跑到印度，成了桑奇大塔塔门上的雕像呢？这个问题很有意思。应当注意的是，桑奇大塔四座塔门的雕刻题材并非都是印度佛教艺术的原创，波斯风格和印度图案混搭在一起，令人眼花缭乱。如北门双翼狮子的柱头、钟形柱头和西门4个1组的侏儒柱头显然就是波斯“第一帝国”阿契美尼德王朝建筑的造型。
学者认为，桑奇大塔塔门并非完全是印度“陀兰那艺术”，其雕刻尚无摆脱波斯阿契美尼德王朝的风格。“在桑奇大塔的雕刻中，门的柱头出现的四人一组的侏儒群像，他们背对而立，举臂挺腹，形如金刚力士，模样奇特，这显然受到波斯工艺的影响。印度西北部的印度河流域曾经受到波斯人的统辖，自然会留下异域文化的痕迹。” ⑸ 也就是说，桑奇大塔的侏儒形象是源自波斯而非印度佛教的元素。好，现在回到本文开头的问题：刻画泉州小矮人雕像的南宋佛塔上究竟何处？这座南宋佛塔位于莆田广化寺东侧，塔名：释迦文佛塔，俗称广化寺石塔。南宋乾道元年(1165年)前建。该石塔八角五层，仿木构楼阁式，高30.6米，由须弥座和塔身组成。第 1层东、西两面开门，其余设佛龛，门龛两旁浮雕罗汉。第 2～5 层，四面开门，四面设佛龛，门旁浮雕金刚武士，龛旁浮雕观音菩萨。各层出檐 1米。绮柱瓜楞形，柱顶斗栱作双杪三下昂。先来看看这座南宋佛塔须弥座束腰转角的8尊负重侏儒。其保存比较完整，有单膝跪地，有双膝跪地，背顶肩扛，含胸挺腹，煞是用力。其造型与丰州桃源宫、泉州承天寺经幢的负重侏儒基本相似；其头发雕刻与东西塔负重侏儒一样亦是卷曲纹饰的表现手法。但表情、眉毛、服饰等细节刻画没有西塔负重侏儒那般精细。
莆田广化寺石塔负重侏儒
（图源：宜宾客/摄）
接下来就是本文题目所说的重大发现：该塔第一层塔身上的四尊佛像下各对应有一幅小矮人雕像。我们之所以称之为重大发现，是因为这四尊小矮人默默陪伴佛像和佛塔八百多年，从来无人关注，无人说起，也无人知其名号。近年虽有人给他们拍照，但屈指可数。迄今为止始终没有看到专门论及这四幅小矮人雕像的文章。若非此次追踪找到他们，说不定他们还跟以前一样默默无闻，永无出头之日。
广化寺石塔佛龛下的小矮人雕像
（图源：宜宾客/摄）
这四幅小矮人雕像生动活泼，值得点赞。他们或赤裸上身，或系围脖，或披头巾，或双手捧罐，或背负大瓮，或头顶重物，或肩扛象牙。他们皆扎腰带，如奔跑状，故腰带飘拂，充满动感，可爱至极。他们似乎是在搬运进出口货物，如坛坛罐罐必定是外销品，而象牙无疑就是舶来品。当然搬运差使要比负塔差使省力得多，所以他们动作敏捷，脸部表情也显得轻松疏朗，没有负塔小矮人那般双眉紧锁的模样。值得注意的是，搬运侏儒和负塔侏儒都是挺着大肚皮，双臂戴箍，这些都是宋代小矮人造像的标配和特征。虽然广化寺石塔的佛教涵义、建筑造型、石雕技艺等没有泉州东西塔那样严谨、协调和精致，但这四尊小矮人雕像却尤显独特，生动再现其劳作状态和精神面貌，这是南宋时期泉州小矮人珍贵的实物证据，在中国现存所有古塔的雕像中独一无二。值得注意的是，小矮人既不是佛教诸神也不是佛教故事人物，为何会出现在佛塔塔身之上，这个问题唯一的答案：他们是“供养人像”！除此之外，无从解释。
广化寺石塔上的小矮人雕像
所谓“供养"是佛教名词，分"财供养“和“法供养”。具备以上行为的人称为供养人。供养人像，就是信仰佛教并出资绘制或镌刻佛像、或建造佛塔的人，为表示虔诚、留记功德和名垂后世，在佛教绘画或雕像或佛塔的边边角角画上或雕刻自己或家族或亲眷或奴仆的肖像，这些肖像就称为”供养人像“。莫高窟现存洞窟中有供养人画像的洞窟281个，供养人画像总数超过了9000身，其中供养人乐伎占有很大比例。泉州开元寺大雄宝殿的24尊飞天乐伎其实就是礼佛的供养人乐队。将广化寺石塔小矮人称作”供养人像“的另一个理由就是，在佛塔第一层的其他佛龛之下的同样位置都是花卉浮雕，其他四层佛龛下同样也是花卉浮雕。香花在佛教中就是供养佛宝之一。据此推论，广化寺石塔上的小矮人雕像很可能就是出资建塔人以自家畜养的”鬼奴“肖像作为”供养人像“。而且，建塔人应当还是经营海运的富商，因此其”供养人像“才会出现搬运货物的鬼奴形象。
那么，为什么说莆田广化寺石塔的侏儒形象是以泉州小矮人为原型呢？这是地缘人文关系的影响。北宋中晚期，泉州俨然已是闽南一带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到了南宋，泉州富可敌国，其社会生态、文化环境不能不影响周边地区。而且莆田广化寺与泉人渊源极深，其寺名便是宋初清源军（泉州）节度使、仙游人陈洪进在太平兴国元年（976）奏请新皇帝赵光义将原灵岩寺改名赐额而来。半个多世纪后，仙游人蔡襄两度知泉州时，莆仙人或迁居泉州或来泉经商。广化寺石塔的捐建者自然少不了泉州富商或在泉的莆仙富商。时泉州石匠功夫早已闻名天下，广化寺石塔的建造当然也少不了泉州石匠。且受北宋丰州桃源宫经幢负重侏儒造像的影响，广化寺石塔出现泉州小矮人的造型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也许有人会问，佛本生故事和佛传故事的人物、动物数不胜数，负重侏儒是否是其中之一？佛本生故事亦称佛本生经，主要记述的是佛陀释迦牟尼前生经历。佛传故事是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的生平事迹。汉传佛教的历代佛本生故事和佛传故事的文学、雕塑、壁画等艺术作品中并无有关负重侏儒形象的描述或刻画。
《观无量寿经变》 莫高窟201窟南壁，描绘了西方净土世界的景象（中唐）
像甘肃敦煌莫高窟这个历经千年兴建的世界上现存规模最大、内容最丰富的佛教艺术地，其拥有的735个洞窟、4.5万平方米壁画、2415尊泥质彩塑所描绘和塑造的佛传、经变、神怪、供养人等等题材并没有出现负重侏儒的形象。洛阳的龙门石窟、山西的云冈石窟同样也没有出现。
《涅槃像》 莫高窟225北壁，塑像表现了释迦牟尼涅槃后众弟子哀悼情景（盛唐）
泉州东塔须弥座的8尊负重侏儒之间嵌有39幅释迦成佛连续故事浮雕，分别是佛本生故事、佛本行故事、阿育王皈佛、佛教东传、比喻经故事等。这39幅的画面中找不到侏儒的形象。也就是说，负重侏儒与佛本生和佛传故事并无关系。
佛本行之毗蓝诞瑞（图源：戴坤沛/摄）
佛教东进有北传和南传两条路线。泉州接纳佛教很特别。先是西晋“永嘉之乱，衣冠南渡，始入闽者八族” ⑹，此时佛教由北方传入。泉州最早的佛寺丰州九日山延福寺始建于晋太康九年（288年）。其后，南朝时又从南海传入佛教，“ 古《金刚经》者，昔天竺三藏拘那罗陀，梁普通中（520—526年），泛海来中国，途经兹寺（延福寺），因取梵文，译证了义，传授至今，后学赖焉。” ⑺ 拘那罗陀，汉名真谛，南朝时印度高僧，应梁武帝之请，从扶南（今柬埔寨）泛海到广州，然后到南京(建业)、江西、江苏，后两次来泉州，在九日山下挂锡延福寺，翻译《金刚经》。开元寺仁寿塔（西塔）第四层就刻有对汉传佛教贡献很大的梁武帝雕像，这在中国佛塔极为罕见。
佛教东进路线示意图
（图源：可视化星球据《敦煌石窟全集》绘制）
再者，就是唐开元二十六年（738年），唐玄宗改额泉州开元寺，佛教密宗由北方传入。密宗是唐开元初期由印度高僧金刚智、善无畏、不空在长安所创立，史称“唐密”。泉州开元寺的密宗曼荼罗轨制便是唐密所传。因此，泉州可谓是佛教东进北线和东进南线的交汇点，体现了东方大港佛教文化开放包容的态度。以泉州小矮人为原型的负重侏儒出现在泉州佛教建筑正是这种文化态度的独特表现。
关于泉州小矮人追踪研究是最近看到国博袁硕先生《进击的智人》演讲以及与北京学者谈到十年前泉州小矮人话题而触动。实际上，十年前，泉州小矮人在各大媒体炒得沸沸扬扬，最终不了了之。当时参与蟳埔小矮人墓考古发掘的某机构也邀请中科院体质人类学家来泉州，墓葬中“皇金罐”没有发现人类骨骸，均为动物骨骸，没能和传说相互印证。其实，某机构所发掘的35个“皇金”是“三次葬”或“四次葬”以后的遗物，并非是从“二次葬”原地即明万历年间所建的蟳埔顺济宫周边出土的原始的、皇金盖刻有“う”记号的瓦罐。而且，泉州自古以来就没有将动物骸骨装入皇金的习俗（追踪⑥对此有专门分析）。十年前，某机构与蟳埔黄姓村民谈不拢，无法对其房屋和庭院范围的地下进一步发掘，最终亦无形成考古发掘报告。因此，笔者认为泉州小矮人值得追踪！
本组追踪系列通过不断和不同视角的探索寻踪，至此总结以下观点（参⑥见：乡音｜追踪①～⑧）：1、蟳埔小矮人墓群不仅仅是五百年来的民间传说，而是真实存在过的埋葬南洋矮黑人种的墓地； 2、经考证并推翻多个假说，南洋矮黑人种其实指的是至今依旧活跃的菲律宾“阿埃塔人”。 3、受“广地富人，畜养鬼奴（矮黑人）”之影响，北宋中，泉州土著海商始有畜养鬼奴，至南宋刺桐城内富人家畜鬼奴人数渐多； 4、蟳埔小矮人是泉州古代贩奴活动的牺牲品。他们是酷夏集体死于海舶返航途中，后被统一埋葬在晋江入海口突出部的蟳埔海岸。至此，泉州的海上贩奴活动终结； 5、若干年后，海舶纲首依照泉俗，在原埋葬地拾骨装罐做成“皇金”二次葬（俗称拾骨葬）。其时间节点至迟不晚于蟳埔“元明之际始成村落”之前。 6、广化寺石塔上的小矮人雕像是迄今为止国内佛教建筑唯一发现的小矮人“供养人像”，是南宋时期泉州海上贸易与佛教关系史的人文遗存。 7、汉传佛教有金刚力士而无负重侏儒。矮小力大、愚忠听话的小矮人深受泉人喜爱，又符合佛教固守之涵义，故为佛塔经幢塑造负重侏儒形象的原型，是泉州一带佛教建筑独有的文化现象和泉州佛教文化包容精神的独特表现。最后郑重声明的是，本组系列所讲的负重（负塔）”侏儒“是佛教建筑小矮人的泛称，而非医学定义的”侏儒“。此外，还要感谢所有图片作者的大力支持！以上观点乃一家之言，敦请方家指正，同时欢迎留言讨论。
⑴⑵袁硕：演讲《进击的智人》，来源：一席/新周刊，2017.03.04。
⑶伊朗·沙尔文.阿普杜勒.哈米德 ：《伊朗的“小矮人之城”》，来源：柳漪笛_新浪博客 2018.01.19
⑷苏珊·马丁内斯：《小人物的历史：他们在世界各地精神上先进的文明》
⑸陈仲丹：《桑奇大塔：西方佛国的世俗情怀》
⑹宋·梁克家：《淳熙三山志》，,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台北:商务印书馆,1986年
⑺宋·曾会：《重修延福寺碑铭》，清·乾隆《泉州府志·卷16·坛庙寺观·延福寺》
（以上观点不代表本公众号立场）
【编后语】乡音君许久不作按语。而本组系列是对十年前”烂尾“的泉州小矮人题材的追踪，总共9期，4万多字、248幅图片。这组追踪系列是目前针对泉州小矮人首发的专门研究且为详尽的学术论文，观点新颖，有理有据，图文并茂。泉州小矮人题材，史籍无载，考古无果，不少追踪者十年前都放弃了。其实，史籍无载并不等于历史上没有存在。马可波罗当年看到中国船只多层甲板、十几个船舱被当成笑话，中外典籍亦无记载。直到1974年泉州湾后渚宋代沉船出土时，人们才发现原来马可波罗说的是真实的故事。乡音君佩服作者的探索精神，为了寻找历史真相，破解五百年之谜，上天入地，海里捞针，从印尼、菲律宾到台湾“矮灵祭”，从印度桑奇大塔塔门雕刻、犍陀罗佛像到中国佛塔经幢，从唐朝昆仑奴、宋代鬼奴到人种进化，无不涉及。而最终发现的南宋佛塔上小矮人雕像则为本组追踪提出的“泉州东西塔负重侏儒形象是以泉州小矮人为原型”的核心观点提供有力的佐证！作者一再强调本组追踪系列仅为一家之言。乡音君在此欢迎各位看官参与讨论，留言不同看法。乡音君将回复选登。为了让各位看官更新一下人种进化知识，下面乡音君特地转发国博袁硕先生的演讲，欢迎收看——
中国国家博物馆讲解员袁硕演讲《进击的智人》（来源：一席/新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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