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出阳关有故人》的制作与意义
本来研究西来说是我研究文明的起点,在2010年之前西来说就是我的主题,但是之后我转向文明学领域,基本上就不太多提西来说了。
一,过程
大约在2016年或2017年,有位网友找到我说希望拍我的研究的学术纪录片。我因为已经有团队自2015年开始就已经筹划在拍摄文明学的《发现文明》了,就把西来说的主题提了出来,然后就有了一个磨合的剧本,当时就提名为《西出阳关有故人》。但是整个2017年没有什么动静发展,最后这个提议实际上是搁置了。
2018年我因故几次回到洛阳,结识了许多文化界的朋友,其中就有后来促成《西出阳关有故人》的程先生等人,他下面有几个影像团队,谈到我的这个事情他们非常热心地就接了下来,完全是友情帮助,只收取了很低的成本费。
(洛阳雅承公司(杜康大厦十层)的化妆师格格非常棒)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的健康突然急转直下,甚至有段时间觉得生活都不能独立自理,但间歇性地也会好一段时间。就在这种情况下,我也预想到我会不会突然去世而留下一个遗憾,毕竟我的研究领域是两个,而只完成了文明学领域的《发现文明》,西来说领域却付诸阙如。我在衡量我的健康与资源方面时我就与程先生他们碰了个面,我说假如他们要放弃我也没有意见,我感觉各方面情况都不凑手做不成。当时甚至难以想象我后来还可以如今天这样谈笑风生、到处旅行。后来是他们的坚决态度感染了我,我决定无论如何坚持完成这部作品。
之后我迅速行动起来。几乎是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之下,我找到尘封了近一年的剧本,我们只用了一周时间准备就完成了录音、录像、稿子修改、翻译等前期任务。我在录制完的当天回到故乡,一头扑在床上几乎两天都不能起床,真是连自杀的心都有了,奥热、劳累和病痛使我浑身疼痛难忍。幸运的是,后来我逐渐恢复健康,并且顺利地与后期制作团队经过无数次的修改再修改,终于在国庆节推出了。应该说,这依然还不是最终的结束:片子播出后,一位日本学者看到后非常喜欢,他决定从英语翻译为日语,而我决定将他的翻译将来给加上字幕再行推出。
(在录音间与洛阳洛恩公司的导演在一起)
真的是非常感动于一路以来的各位亲朋的相助!每次见到你们我都将想起当初的种种。
我是不是也应该感谢上帝?我认为根据我的情况我应该是什么都做不了的人,但可以说是一次次创造了奇迹。我常常认为,是上帝帮助了我,是祂和我一直在一起!是祂让我有幸洞悉那么多的人类与中国的文明发展秘密。因为这个工作,我认为我一生都是幸福的。而这两部纪录片更使我的工作变得明晰而有意义,它们提纲挈领地总结了我的主要研究思想。
二,意义
这个片子当然有太多的不足,我自己都知道其中的一些问题,不过它就是“纪录片”,“故事
”讲得圆满即可。所以遭到许多批评乃至污蔑,都是“正常的”,假如没有谩骂之声那才是不正常的。
不过也有人希望我总结一下这个片子的意义所在。我一时语塞。我真的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我只是觉得,在这个电子时代,假如不以电子的形式表现我的西来说研究是个遗憾。
(我在拍摄现场)
其实,这确实是个比较妥协的纪录片,因为它既不是我的全面西来说思想的呈现,也不是彻底贯彻纪录片原则的一个片子,而是一个双向妥协,但基本上还是完成了表达了我一个主要研究思路的任务,所以完成这个任务我还是比较欣慰的。想起来当初之悲观和不可能,简直已经是大喜过望了。别人如何批评都不能让我有些许的懊恼 :)
纪录片有纪录片的原则,纪录片不是学术论文。行家都知道,纪录片就是“讲故事的”。那么这个纪录片就是讲了一个中国“三代”如何起源的“故事”,这就是一个纪录片的任务。其实我对于西来说或者中国文明起源的思路远远不止是这个片子所涵盖的。如同一篇小说,一个纪录片的故事必须有自己的一个主题。这个主题我定的是讲述中国文明起源与《旧约》之间的关系,那么就只讲这段,不讲其他的枝蔓。这就是“形式”的多种制约性吧。
假如从学术的角度而言其意义,我认为这个片子利用影像资料,提供了一个中国三代与《旧约》家族在青铜时代的特殊关联,并且系统论述了西部先进文明到东亚开辟殖民地的复杂关系,也从一个全新的角度解释了中国三代之间的内部曲折逻辑关系的深层原因。另外一个重要的一点是,殷商与腓尼基人的特殊关联的揭示,以及从分子人类学与语言学等方面的分析判断,也是该片的一个特殊学术贡献。
从历史研究的角度,一个重要学者的主要贡献,要么是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角度,或者是引入一种全新的文献,甚至是创造出一种全新的方法论。那么该片把《旧约》这个重要的西方文献终于引入到中国学术领域,以及尤其把腓尼基人、古提人、赫梯帝国等与东亚的文明发源发展联系起来,甚至还隐蔽地再次提出了中国古代语言与地中海沿岸语言比如拉丁语系的联系,都应该是重大的贡献。
尽管我并不在意后世种种,我基本上是个“出家人”,我的教堂就是文明学。但是我希望在后人万一有提到我的时候,他们会知道我不仅仅是在21世纪的中国引导西来说的学者,而且是有具体学术贡献的学者,那么《西出阳关有故人》一片最能总结的西来说思想的一个方面。
不过,确实这些只是科学猜想,而史前史也不是“历史”研究,也只能是科学猜想和推理。一切史前史都是猜想。无论如何吧,它距离严谨的传统学术实证还有很长的距离,需要后人长期不断的填补完善乃至证伪,我只是一个早期开拓者,我的工作只能做到这一部。
最后,我还是要补充一点,史前史是一个特别的研究学科,有着自己特殊的方法论,但是许多外行并不一定了解其特殊性与复杂性。所以,会遭到来自各方外行的各种可笑攻击。在我的研究一面遭受《求是》等狭隘民族主义者围猎同时,其他的一些利益相关者也没有放弃他们的诅咒。十几年前的一帮北大考古学者向央视要挟,最终掐播了我已经制作好的三星堆主题的纪录片;上周一位北大的外行由于观点不同,想来指教我,结果被我反问得哑口无言,最终威胁要揍我,哈哈,这就是中国现实里逼仄的学术环境,这就是为何中国会出现我这样的民科的原因所在。因为他们的注意力大概全部在荒诞的意识形态之争与学术权力的维护,至于真理,他们既不可能有精力去追求,也没有能力去寻找。我还想起来另外一个北大中文系王教授的笑柄,他在微博里白纸黑字地造谣说我是基督教徒传教的。北大教授的笑话还有很多,等我以后慢慢道来。到底是国家花重金豢养的动物,他们的B格是越来越低了。我这种完全不要国家一分钱的民科出现的意义,可能就在于让那些吃皇粮的人出丑,就这方面的贡献我也是当仁不让。
(这分别获得凤凰卫士专题推荐介绍的二本拙著,正是该片的学术思想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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