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县“南天门”游记
有时候,我就觉得,自己乘上了一列隆隆前行的火车,像打仗一样,压迫得让人喘不过气。于是,就特别盼望周末的到来。
再加上双十一败了一条冲锋裤和一双徒步鞋,需要一个机会来检验一下它们。
所以,周六,我们一家和鹿一家,一共四人,在早6:25在钻石广场,乘上了某户外群的中型面包车。此行的目的地是易县南天门,据说徒步距离11公里,爬升800米,下降900米,难度系数1.0,而且不用自带午餐。我对此行还是充满期待的。
将近9:00,我们到了“生驴谷”入口。四围皆山,蓑草连天。在一块收完庄稼的地里,组织者还带我们做了压腿、下蹲等热身活动。再往前走不多远,路右侧,上下两块谷子地里有五六棵柿子树,上面挂满了红彤彤的熟透了柿子。有几个身手敏捷的驴友爬上树,开始摘柿子。摘一个就往底下递一个。不能扔,虽然土地很松软,熟透了的柿子掉到地上依然会摔破。老鹿爬到一棵树上,摘了几个之后开始晃,柿子纷纷落下,掉到地上被摔得皮开肉绽。有一个在下落时被下面的树枝卡住并刺破,柿子的汁液就像蜂蜜一样如丝如缕地流下。我勉为其难地吃了一个,从地上拣了一个完好的,掰开,柿子已经成黄汤了,只好噘起嘴来吸,入口冰凉,微甜,过后还是感觉有一点点涩。并没有吃到童年记忆中的“小舌头”。后来又挑了一颗装在塑料袋里,挂在背包外,当作战利品。
再往上走了一段缓坡,有人突然说“看到了”,我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果然在北侧发现了“南天门”的影子。是山顶的一处崖壁上,有天然形成的一个洞,洞和周围的山相对独立,远看就像一座门。
快走到谷底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一座“坝”,大概是很久以前人工修筑的。其下的巨大岩石上,有纵向分布的一条一条的绿色条纹,似乎上一幅抽象画。我也没顾得上仔细欣赏,就登上了坝顶,那里长着一小片芦苇,中间隐藏着几块石头。我们就在那里开始休息。站在坝沿边,回望来时的山谷,层峦叠嶂,高低起伏,由近及远,山体的蓝色逐渐减弱。
再往上,路就开始陡了,大概得有80°的坡度。脚下满是碎石,头上还有灌木枝遮挡,路也不是正经路,好像是在钻洞,需要猫着腰走。非常难走。其间大概休息了六七次,吃了点水果,脱了件衣服。最后一次休息的时候,我脱得只剩下一件衬衣,后背都湿透了,溻着非常难受。于是把后背转向太阳,希望它把我的衣服晒干。头顶上有三块巨大的石头错落地摆着,下面天然形成一个洞,从洞口到我们脚下布满了斗大的石头。
再往上爬不多远就到了山脊,翻过去就到了“山西”。开始下坡,路也开始好走,因为头上既没有树枝挡你,脚下的路也比较平整,而且没有碎石。我甚至小跑了几段。一照相就落后于队伍,赶紧跑几步。
折向北的时候,转到了山的阴面。我敞着怀,感觉冷嗖嗖的。再往前,经过一个有简易钢管扶手的转角后,来到一片较为开阔的地方。面前横着一道墙,中间开着一个圆拱门,门下有几级简陋的石级,似乎在门右侧的崖壁上还刷着一个白色的“仙”字。从圆门进去,看到山崖下依崖建着一座简易的三间砖头瓦房,门楣上写着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老君庙”。庙门紧锁。庙的西侧是深可千丈的悬崖。我们都壮着胆子到悬崖边上欣赏了一下风景。远处的荒山相互枕藉,沟壑纵横,谷底静静地卧着几粒房屋。有个胆大的驴友跑到一处较为孤立的悬崖柱上拍了照片。我可不敢那么玩。南侧崖下有个很大的垃圾场,像扇子一样在山坡上铺开。我们又折回去,穿过圆拱门,走了不远,手脚并用地爬上了一段几乎竖直的崖壁。
再往后的路就比较好走了。迎面会过来几个游玩的人,前面又遇到一大拨其它地方的驴友。在一个路段,大家走在悬崖边上,一侧是山,一侧是谷,大家高兴起来,欢叫着,长啸着,似乎都不会说人话了。
最后一个令人兴奋的地方就是,我们竟然转到“南天门”的后面!这大概就是沙岭。这里游人巨多,简直到了摩肩接踵的地步。在北侧修着比较宽的石头台阶,转过一个山坳后,沿山修着好多小庙,路口还用水泥塑着四只狮子。空气里弥漫着烧香的味道,有悠扬的诵经声从庙里传出,竟然是一个用太阳能电池板播放器放的。有一座高大的石佛像,手里竟抱着一个胖小子,不知何意。佛像正对着“南天门”。佛像前的平台是一个理想的拍“南天门”的场所。
离开拍照场所后,大概已经12:30了。绑好护膝,开始了十分艰难的下山之旅。此处不表。
到了山脚下,已是下午2:00,买了山货,吃了农家饭。
到了涿州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万家灯火景象了。
回想此行,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