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莉 | 师恩永在 情义不忘
往期回顾
· 孝义英才 | 山西大学美术学院副院长刘维东先生的书画艺术
作者:闫莉
当我十年前往后看时,担心会把那些青春岁月忘记,一如沙滩不曾留下一朵浪花。再过十年后的已近中年的我,在繁忙的日子间隙里,或在夜静室凉的窗口遥望着稀疏的灯火时,发觉那些曾载着欢乐、困惑、努力、迷茫的年少岁月,就在神思幽接的刹那。浪花涌流之后,总要在沙滩留下一些追索的痕迹。而我,沿着这些旧影遗痕,细 细的追索那些从未曾忘记的人与事。
母校汇聚着全市区优秀学生,诚谓人杰而地灵,地灵而人杰。我是个天资普通的 学生,成绩平平,求学期间,幸能在老师们的鼓励中不断努力,在学习态度和学习方法上获益良多。如今与诸位老师虽然相隔遥远,也久未曾谋面,但他们的音容神态若 在眼前。殷长辉老师是数学老师兼班主任,他教学和治班都很严谨、细致,至今仍记 得数学课上他面向黑板书写公式时留给我们的背影;仍记得晚自习查堂时,他在教室内循环往复踱步躅行,间或俯身给同学们答疑解惑。侯国衡老师读完语文教材后,会 把眼镜摘下来,满目慈祥地注视着大家。地理课被任安华老师的神采飞扬感染,富有 节奏和激情。历史课肃雅、简练一如李承悌老师的形象和品格……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不若遇名师指点。我有幸在急需指导的青少年时代得遇那些教学严谨认真、可钦 可敬的老师们。我后来选了 “黑发积霜织日月,粉笔无悔写春秋”的教学工作以及在 教学工作中取得的成绩,与他们在我青少年时期的以身作则、朴实敬业是分不开的。山高水长有时尽,唯我师恩日月长。
每个人人生际遇不同,而恰同学少年的纯真情怀,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年少轻 狂和懵懂迷惘却多是相似相同的。那时的少男少女,如今都渐入不惑之年,成为上有老下有小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生活的顶梁柱,成了工作岗位的中坚力量。那些十六岁, 十七岁,十八岁,是转眼过去了的日子,也是充满遐想的日子;是单纯的日子,也是 多变的日子;从来都兴高采烈,从来不淡漠,彼时课堂上的同向而学、课后的互相探讨、操场中的比肩漫步……都一一散落在回忆中,洁净而温馨。在个性迥异、聪敏优 秀的同龄人那里,我的收获不仅是学习上的助益,更是心性的美好。曾记得我回家要 经过一段没有路灯的两边矗立高大白杨树的沙石路。晚自习后,我常与同桌孔祥静一起结伴回家,她家先到,但她常会在路口看着我骑过那一段没有路灯的沙石路后才转 身回家。她的小小善举,至今仍温暖我心。
教学楼是回字形的三层楼。下课铃声响后,走廊和楼梯到处都是青春的喧嚣。窗 外合欢树在夏日的熏风中送来阵阵清香,在冬日的暖阳里横伸着光秃的枝桃。犹记得冬日清晨的墨黑中,骑车赶往学校做早操,又在夜的墨黑中,骑车赶往家中等候的那 盏灯。每到上学和放学的时刻,校门口交响着欣悦的笑声和清脆的车铃声。上午课间 操开始前常放一段歌曲,整个校园都沉浸在童安格的《耶利亚女郎》和韦唯的《亚洲雄风》的歌声中……
二十多年过去了,昔日的学堂也搬迁新址。固本方能开新。母校是我自我读书的 起点,是我的求学之本,是我的开新之源,是我与百千个其他男孩和女孩一同向师尊学习与成长的地方。不论旧日校园今作何,不论我行走到哪里,它将永远伴随着合欢 香气深深印刻在我的记忆中——因为,那其中有我的“清风两袖无所图,惟愿桃李满 天涯”的无私奉献的老师,有与我共同在考试八卦阵中摸爬滚打的同学,他们永远是那时面貌、那时风采,无论此时彼时,抑或此地彼地。
文字有限,追忆无界,唯有化作一语:感恩母校,师恩永在,同学情怀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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