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洁癖与道德洁癖的普遍性
哲学普及既是集体行为,又是个人行为,因为人类的集体理性由个体理性汇聚而成,所以哲学普及其实既是集体行为——需要政治等组织行为引导,同时也是个人行为——因为个体理性的最终形成与完善只能靠个人自悟。
这里必须强调一下,个人在修行的时候,必须通过整体性来彻底自圆其说地解放自己的思想,这样才能实现个体层面的思想自由,否则只要一方的思想不得自圆其说于圆融,人际关系必因交流不畅而不得不妥协与冲突,因为妥协与冲突的普遍性,所以人际关系既然积极交流不能,当然只能构成普遍妥协的互害机制——人与人之间只能在狭隘的立场中忍受相互隔阂的折磨,越亲近,折磨得就越严重。
正因为指导个人思想奔向终极自由的常识化理论未出来,所以只要出现了交流不畅的情况,相对不成熟的一方或者双方都只能意淫于浅层次的好坏是非的区分,于是这种阻碍人不能正常交流的思想便因不完美而变成思想洁癖,其中对善的盲目追求就变成了道德洁癖。因为不完美,所以其中不可消解的消极性就变成对世人的隐性束缚,亟待哲学创新的彻底消解。
道德洁癖是思想洁癖用以禁锢人心的最常用工具,用道德大棒打人,宗教这个棒子最大,但宗教并不主动打人,除非政教合一这种低级的治理形式,但那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毕竟逻辑天花板不得突破的文明局限一直笼罩太多人,那也是现实领域一种低层次的自圆其说。
宗教之所以有如此定力,是因不掌握教义的普通人会在日常的内在自相矛盾的思想暴发时无所措手足,而掌握了宗教教义的人,尽管是基于迷信而做出应对,但在行为上至少因明确的方向而不至于无所措手足。这就是哲学整体性不明之前,人的意识与潜意识的较量,所以只有常识化哲学出现,人才能摆脱一切迷信心理,包括迷信哲学。
因为宗教可以提供一套不完美的整体性,聊胜于无,所以可在思想上形成高明对卑下的碾压优势,因为劝善而易传播。因为没有现实可期的整体性,所以宗教必须虚构完美天堂以服众。因为缺乏现实性,所以宗教因没底气而必须极尽谦卑的面貌出现以惑众。
之所以说宗教是在惑众,从基督教和其他政教合一政权的曾经和现在的野蛮就可以真切体会他们没有底线的虚伪——相对于神,信徒就是奴隶一样的存在,比如中世纪的黑暗,比如日本二战的无耻——想想那些极度迷信的信徒的狂热,怎能不不寒而栗呢?!
这里必须明确一下,我其实是一个纯粹的唯物主义者,但现在的我深知,如果不承认人类文明的这种唯心性,那么以现有的唯物主义思想的治愚能力,面对依然沉迷于普遍利己的愚众,想战胜世界范围内依然占据主流的唯心思想当然很难,至少短时间内根本不行,所以只要找不到终极颠覆性新思想,社会主义中国的全球化之路所要支付的治愚成本当然是不可承受之高——比经济一体化还难推动。反之,一旦找到根治世人之愚的理论,哲学一旦具有了可普及性,经济、政治和文化一体化将事倍功半。
由于唯心主义主导的西方文明不积极作为于人类文明的主动进步,这种主观恶性带来的动荡已经随着战争移民再次漫延到近现代文明的原生地欧洲,如果人类不想继续再犯类似两次世界大战的错误,那就必须在文明的主动进步上积极有为——如果能通过理论创新彻底撼动唯心主义的理论基石,当然可以一劳永逸了,否则人类就将继续在意识形态的相互隔阂中继续分裂自己的文明,同时人类也将继续支付文明消极进步下更多的消极成本。
情势如此危急,人类文明的主动融合需求就这样既现实又迫切地考验着哲学专业人士与时俱进的创新水平。我们再回顾一下哲学专业人士不作为的两个主要方面,一是在理性上不能让民众常识化地勾勒未来,二是无法主动消解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的对立,如此一来,因为在自我意识来源方面整体性的莫衷一是,所以普遍盲从的民众表面上看似便于领导,实际上却是欲望无度之下欲壑难填的活火山,总要周期性暴发,这是对人类的集体惩罚。
想想过去,人类文明一直都是通过野蛮的战争被动实现融合,那意味着哲学的每次繁荣发展都是人类集体付出巨大惨痛代价换来的经验总结,如今要想变被动为主动,这种哲学思想创新就必须是颠覆性的。如果没有合适的突破点切入进去,想理论创新成功显然不可能,所以正确找到哲学终极理论可能的切入点,就显得至关重要。
基于阶级对立关系不灭,政治一直在现实地主导着一切社会关系——法律总是越来越细,人类思想冲突层次的矛盾却从来不得根本化解——所以马克思对颠覆政治背后的阶级关系这个点的选择就是正确的切入点。
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正确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时,自然会相对于资本主义展现出强劲的文明发展比较优势,在此基础上,理论继续创新的空间依然很大,颠覆创新当然就有迹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