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风来不如追风去,心有所往,无问东西|张涛
打开数日前观到“半途夭折”的《祖宗十九代》,尘世的浮躁与繁琐,渐渐被其中的笑意所稀释。但在平日里,类似此类影片我一定会毫不客气地“拒之门外”,并贴上“轻浮”“浅薄”的标签。
想想回家的路上,——同乡谈及“今日是其结婚二十周年纪念日,人生有几个二十年”的话,——我当时毫不犹豫地看了车窗外渭河一眼,立即作出“不过五个”的回答,——现在,仍然有种言罢之后的感叹、颤栗与后怕。
再看看“一家亲”的群里,“音乐家庭”兄弟一家于公园散步的情景,并附上“今天孩子给老师说,爸爸妈妈只让她练琴写作业,从来不陪她玩,今天是给孩子实现愿望了”的“说明”,我打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高兴。
是啊,我们每天生活在各类夹缝中,有多久没跟家人拉过家常了,多久没陪家人孩子了,多久没有看过大自然的冬去春来了,更有多久——却把有限的眼睛投入到了无限的手机屏幕上,从而忽略了身边——多少人,多少景,多少大自然的林林总总。最终,皆以“忙”而了之。
也是啊,我们为了所谓“活着”,诚然有无数忙的理由,同时——也有无数应陪他们,应观万物,应和自然的道理。但往往我们在“刀下见菜”“立竿见影”之后,涛声依旧的涛声依旧,付诸东流的付诸东流。希望总是从东升起,从重敲锣另打鼓起,——从一次次灰心丧气,通过一番心魂的自戕,走出心理的阴影之后——起!
末了,我提醒陪孩子圆梦的他们:“最好的教育,就是带孩子去大自然,让孩子自己决断他要什么,不要什么,而不是以我们‘好’和‘坏’的标准,强行决断他们要什么,不要什么。”
在我上篇《流完青春热泪,然后终老无悔》的文章评论里,欣喜地看到——朋友对“青春”——如此恰到好处、十分精准的解释:何谓青春?年岁增加,并非老矣。理想丢弃,方堕暮年。世上有两种最耀眼的光芒,一种是太阳,一种是努力的模样。那些一直都在努力的人自带光芒,愿岁月有所回首!
在这段文字的背后,我虽看到一些塞缪尔·厄尔曼的影子,但制造这个影子的人,却是我——对生命有所感知、敬畏和珍爱,同我一样活着——的朋友。于是,我着迷似得,奔走在瓦尔登湖畔,体会那一百多年前统共花28.5元建房、种植菜蔬粮食、生命与时间赛跑等等乐趣,坚持每天给自己留时间——读书、面对自己和锻炼身体,以保证我活着的需要。
就在此文形成的过程中,刚做手术不久的弟弟忍着疼痛打来电话,告知我曾与他共事的某君于昨夜从古城西安返回故城途中追尾丧生,同时带去三条人命;同时,亦感慨生存时健康、快乐、自然诸等元素无一不是天大。因此,我们都是幸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