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读红楼】永恒的女性 不衰的魅力——我所知所爱的黛玉与袭人

作者:贾雁蓉

黛玉与袭人,一个是世家小姐,一个是平民丫鬟;一个在太虚幻境的“金陵十二钗正册”中与“山中高士晶莹雪”的宝钗同列首位,一个在“又副册”中排在“心比天高,身为下贱”的早夭的晴雯之后。看似一个行云,一个乘泥。但是这两位几乎可以说是贾宝玉生活中最亲近的女性(高蹈的心灵与世俗的生活),她们的有人怜爱又有人弃嫌的性情为人,她们的大悲大美的身世际遇与审美价值,在这一点上几乎可以说是难分伯仲,难较高下的。黛玉有黛玉之美,袭人有袭人之善,即使那么多人不满于黛玉之酸之尖刻,或者不屑于袭人之俗之世故。

深爱着《红楼梦》,深爱着其中的每一位如水的女性,遂斗胆拿起笔,描一描,画一画我眼中心中的林黛玉与花袭人。

世外仙姝寂寞林

黛玉,黛色之玉,注定了她的清冷一生与高贵气质。

她美丽柔婉,清幽雅致。雪芹开篇第三回,黛玉抛父进荣府,见过贾母,三春,凤辣子,拜过两位舅母之后,才借宝玉之眼,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位年龄尚小却“神仙似的妹妹”——“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娴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如弱柳扶风……”一位娇柔少女的形象就此攫住了读者之心。第十九回“意绵绵静日玉生香”中,歇午的宝黛二人枕着软垫歪在榻上,黛玉替宝玉揩去腮上蹭到的胭脂渍子,嘀咕了几句,“宝玉总未听见这些话,只闻得一股幽香,却是从黛玉袖中发出,闻之令人醉魂酥骨……”尽管接下来黛玉矢口否认,又趁机将宝钗的“冷香丸”调侃了一通,在读者心中,那一抹奇异幽香却是已挥之不去了。及至第二十六回“潇湘馆春困发幽情”中,“宝玉信步走入,只见湘帘垂地,悄无人声。走至窗前,觉得一缕幽香从碧纱窗中暗暗透出……”不管是药香花香还是衣香心香,黛玉之香是不容置疑了。其形若此,其性亦复如是。单从住处来看,在叠翠堆锦,雕梁画栋的大观园中,黛玉慧眼单挑了那一处“凤尾森森,龙吟细细”的潇湘馆,是处“一带粉垣,数楹修舍,千竿翠竹掩映”。宝玉问她时,只道“……爱那几竿竹子隐着一道曲栏,比别处更觉幽静。”屋如其人,黛玉之清雅幽娴无人企及。

她聪慧颖悟,才华横溢。大观园中一干姊姊妹妹皆琴棋书画,无不精通;能诗善对,不让须眉。独黛玉最是文辞绰约,锦心绣口。元妃省亲时,初初到此的黛玉只是小试身手,自咏一匾,又偷偷替才思枯竭了的宝玉拟了首在元妃看来为“三首之冠”的《杏帘在望》。仅凭前者,已令元妃认为薛林之作“非愚姊妹可同列”。秋爽斋偶结海棠社,这一回潇湘妃子的“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的风流别致,屈居第二,不敌“淡极始知花更艳”的蘅芜君的含蓄浑厚。是以稍后的吃螃蟹赏菊花时,黛玉安心要拔得头筹,报一句之“仇”。果不其然,她吟出的“毫端蕴秀临霜写,口齿噙香对月吟”,以及“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冠压群芳,夺魁而归。此后,无人相伴时,潇湘馆里独自垂泪苦吟《秋窗风雨夕》;姊妹相聚时,庐雪庵中与湘云即景争联,一气呵成,直到将“二萧”韵全用完才罢手。秋去冬尽春至,憋了一肚子才气诗情的黛玉终于作出了以往只有豪爽的探春之流才会作出的举动——重起桃花社,可惜这次依然未能尽兴,众人意兴阑珊,只草草填了几阕柳絮词就收尾,黛玉的“飘泊亦如人命薄,空缱绻,说风流”也被众姊妹认为过于“缠绵悲戚”,最终让于宝钗的“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为尊。是年中秋,家宴散,众人归,黛玉和湘云毫无睡意,两人在凹晶馆中的联诗大概是雪芹笔下的颦卿绝唱了。湘云道:“……寒塘渡鹤影,”黛玉跺足叫好之余,竟也有了佳句如斯:“冷月葬花魂。”好个“冷月葬花魂”!应对湘云之诗已在其次,细想来,又焉知不是苦颦卿的命运写照?怪道一旁的湘云也禁不住轻责黛玉的“颓丧”和“清奇诡异”了。有谁知,早在此时,黛玉已为她的一生作好了一个如此贴切而又如此悲凉的注脚。

她多情善感,愁肠百转。黛玉是典型的水做的骨肉,内心敏感,情感脆弱。自身的多病,生命的易逝,人情的冷暖,使她深邃的眸子常满含忧时伤世之泪。终日里药罐相伴,沉疴缠身,“身体面庞怯弱不胜”,黛玉自己也承认“从会吃饮食时便吃药,到今日未断……”想那娇弱之躯怎堪清苦药香的日日熏染?这顽疾焉能不摧花折柳,让黛玉备受煎熬?人道黛玉尖酸刻薄,孤傲寡欢,殊不知一个柔弱女孩,丧父失母,寄人篱下,莺莺燕燕之中,三姑六婆之下,已是时时花树下迎风而泣,湘榻上和泪而眠,若不如此,她何以安身,何以自遣?更何况,每日相伴的琴诗书画最是牵愁引恨之物;更兼以,她与宝玉情感上的挫折更是让她痛彻心扉。幼时二人即耳鬓厮磨,心相近,情相悦,却不料先有“金玉良姻”之说,后有“大小麒麟”之辨。也许冷宝钗无情,憨湘云无意,可一个傻黛玉却较了真。抹泪,拌嘴,不理不睬已是小打小闹,最严重的一次是第二十九回,为着张道士给宝玉说亲,黛玉心里不自在,最后是宝哥哥发狠摔了命根子通灵宝玉,林妹妹撑不住将香薷饮药汤一并吐了出来,直闹到惊动了老祖宗才收场。就这样,林林总总,堆积起来,终日的哀伤愁思,百结愁肠无处可诉,于是她悲歌“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她彷徨“天尽头,何处有香丘?”;她凄凉“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她更感伤“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她秉性高洁,自尊自怜。那个满口诗香,手执罗帕,轻掩淡唇的林妹妹,那个时时叹息垂泪,抑郁唯美的如烟女子,她的内心却充满着睿智,她的言行有时会与周围人格格不入;她憧憬未来却又无力挣脱命运的桎梏。黛玉总是用近似挑剔的眼光看待一切,她的品格,情感与追求都已超越了那个时代下被束缚的女性。当她荷着锄头,提着锦囊的纤弱身影出现在园中,当她如泣如诉的低吟穿透冷月下缤纷的落英,当她悲戚的眼泪洒落于苍苔下的花冢,有谁会认为她埋葬的仅仅只是几片凋零残败的花瓣?她那怜香惜玉的复杂情感是将自己的遭遇也包容了其中。仅仅一句“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沟渠。”已是占尽风流,叫人千古吟唱!细品来,那诗句中夹杂着难以名状的自尊与自怜,自爱与自惜。这种情感陷藏在她诗句的背后,成为最深厚的底蕴,让她的一字一句都会泛出淡青色的如黛的影子。

只可惜黛玉付出了一生的眼泪一世的真情,却找不到宿命的顽石,挽不回远古的相许。当怡红公子为着“金玉良姻”穿上大红的婚袍,坚守着“木石前盟”的潇湘妃子却用颤颤的双手焚尽了一生泣泪泣血的诗篇。一缕香魂随风散,三更不曾入梦来。带着一世未曾流尽的眼泪,黛玉枯瘦的身躯已化为冷月下花冢中的一缕幽魂,只将她独特而恒久的艺术魅力留在了悠悠的文化长卷之中……

如诗如烟的林黛玉呵,如玉如黛的悲剧人生。

花气袭人知昼暖

袭人姓花。“袭人”这个在贾政看来刁钻古怪,不适合给丫鬟取的名字(第二十三回),是宝玉依着陆游的一句旧诗“花气袭人知昼暖”而提的(第三回)。有了这句诗垫底,我才渐渐嗅出了“袭人”这个名字中的馥郁。

说老实话,对袭人并非钟爱不已。尽管第六回提到宝玉“素喜袭人柔媚娇俏……”,可第二十六回,借初到宝玉房中的贾芸之眼,写袭人“细挑身材,容长脸面”,平平常常,仅此而已,又抹去了我们的进一步想象余地。这又怎能与“秉绝代姿容,具希世俊美”的黛玉相媲美与比肩?甚至连同一院落里的“水蛇腰,削肩膀,眉眼又有些像林妹妹的”(第七十四回,王夫人言),“妖妖趫趫”(同回,王善保家的所言)的晴雯也远胜于她。

可就是这样一个从相貌看来,在环肥燕瘦的大观园中毫不起眼,毫无优势可言的丫头,却让贾母因喜她“心地纯良,克尽职任”而予了自己最疼爱的孙子(第三回),王夫人也会叫着袭人“我的儿”,“心内越发感爱袭人不尽”,又殷殷嘱托“将宝玉交给你了。”(第三十四回)。还有宝钗,她也“留神窥察”,然后认为袭人“其言语志量深可敬爱”(第二十一回)。甚至连“混世魔王”本人,也对她爱三分,敬三分,还惧三分。这就不简单了。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就是这个最让主子们放心的大丫头,这个一直苦苦规劝宝玉不要“吃人嘴上擦的胭脂”(第十九回)的贤淑少女,却又是文中第一个与宝玉“同领警幻所训云雨之事”的女孩子(第六回),简直匪夷所思。

用作家刘再复的“性格组合论”的观点来看,袭人绝不是一个“脸谱化”、“扁平化”的人物。她不是伦理观念的抽象的寓言品,也不是封建礼教的单调的传声筒;更不是安份随时的宝钗形象的一个简单投影,或者认为她的存在仅仅为着陪衬出死后做了“芙蓉花神”的俏丫鬟晴雯的桀傲与不屈。这么想真是曲解了这个人物形象。她就是袭人,是一个活生生的自我的人,是经典文学作品中独一无二的“这一个”。在我看来,任何对袭人指责,谩骂,简单地斥之为奴颜卑膝,“花花点子哈巴狗儿”的评价都未免过于片面和偏激,甚至有点儿不负责任。我要为袭人叫一大屈!别忘了,袭人自有她的可爱可怜之处——

作为宝玉房中的大丫鬟,宝玉的一干饮食起居都由袭人经手操持。没有比她更尽心尽责的奴婢了。晴雯为耍性子出出气就一下子撕坏宝玉好几把扇子,麝月趁着没人竟央宝玉替她篦篦头发,四儿候着那些大丫头们不在时偷偷跟宝玉谈生日套近乎,芳官小戏子除了跟宝玉没大没小外,就是领着春燕小蝉一干人在园中玩闹,而那个病怏怏的柳家五儿还没进园呢,已让宝玉替她认了一回赃……这些拿腔拿调的小丫鬟们似乎只会给宝玉添乱儿。可是再看袭人,甫一出场,已是第八回,竟是这样一幅场景——当宝玉自薛姨妈家喝酒尽兴而归,“只见袭人和衣睡在里间炕上”,做什么?替宝玉预先渥暖被褥。待宝玉睡下后,又是袭人“伸手从他项上摘下那通灵宝玉来,用自己的手帕包好,塞在褥下,次日带时便冰不着脖子……”不知别人作何感想,我是不乏感动读到这些细节的。据此判断袭人“奴性”,不是太没道理了吗?要说她处处殷勤,时时小心,这也不是什么大过错,须知,她毕竟只是一个奴仆,一个连自己的名字都可让别人随意更改的弱女子,在偌大的贾府中,为了保存自己,持着一种安于现状,逆来顺受,与人无争的释然态度,不也在情理之中吗?因为她深知,得罪了主子,是会“连葬身之地也没有的”(第三十四回),她尽心侍侯宝玉,只不过因为她“伏侍贾母,心中只有一个贾母;伏侍宝玉,心中只有一个宝玉”(第三回),也是为了“大家落个平安”罢了(第三十四回)。

不单如此,我想说袭人还是一个识大体明大理的女孩子。多少次她自个儿忍气吞声,备受委屈,只为平息争吵,相安无事。为宝玉奶娘李嬷嬷喝枫露茶撵了茜雪(第九回),为李嬷嬷又吃了宝玉特意留给袭人的酥酪(第十九回),为刘姥姥醉酒后一头栽倒,四仰八叉酣睡在宝玉的榻上(第四十一回),为晴雯挨了宝玉几句重话就干脆夹枪带棒连宝玉和袭人一起骂进(第三十一回),哪一次不是袭人“少不得’忍气吞泪赔笑才平息众人怒气?真的不太敢想象,倘若怡红院中少了这个贤淑的丫鬟,天天不知闹成怎样的鸡飞狗跳,天翻地覆样儿?最可怜的是第三十回,小丫头们贪玩,袭人自个儿替只顾看“龄官画蔷”而淋了大雨的宝玉开门,窝了一肚子无名火的宝玉也不看是什么人,抬起一脚踹在了袭人的肋上,又羞又气又疼的袭人却还只能边忍痛边安慰在一旁懊丧愧疚不已的宝玉。是晚,袭人睡梦中咯了血,还不许宝玉当即烫酒寻药以免扰了众人。即便是大家最看不得的袭人劝宝玉念书,也不能简单地认为袭人中了什么封建流毒,哪有那么严重?我想,她的根本目的也只是想让宝玉装装样子,好逃脱贾政的打骂,达到保护宝玉的目的而已。这本也无可厚非。说到这里,还有一桩冤案——许多人头脑中可能一直认为,正是因为袭人嫉妒晴雯,遂向王夫人告密陷害,使得美丫鬟“抱屈夭风流”。嫌疑归嫌疑,可文中始终找不出蛛丝马迹可以表明这是袭人所为。至多只是读者看官的主观臆测而已。至于晴雯本人,也并非无可挑剔。骂佳蕙,打五儿,用针刺偷懒的小丫头的手等等,别的丫鬟也未必个个喜欢她。所以,告密者也极有可能是他人。岂可一股脑儿算在袭人头上?

袭人真的没有一点点人格,没有一点点反抗性吗?未必。可以举出一个很有说服力的例子来作为旁证。第十九回,袭人元宵节回家探亲,宝玉去探望袭人,在袭人家中看到了一个穿红衣裳的女孩儿。回贾府后,宝玉非常想念那个女孩子,对袭人说“她在咱们家就好了。”一向对宝玉百依百顺的袭人冷笑道:“我一个人是奴才命罢了,难道我的亲戚都是奴才命不成?定还拣实在好的丫头才往你们家来?”宝玉听了,只得忙赔不是。我想,这“冷笑”应是袭人心中反抗意识的骤然爆发;一个“我”,一个“你们”,也是泾渭分明,分得清清楚楚的。都以为袭人为着一个“姨奶奶”的位子才装腔作势,可听听袭人自己怎么说——宝玉调侃袭人“你在这里长远了,不怕没八人轿你坐。”袭人冷冷回他:“这我可不稀罕,……纵坐了,也没甚趣。”还有一例,第四十九回“鸳鸯女誓绝鸳鸯偶”,当鸳鸯的嫂子理屈词穷无言以对时,牵三挂四扯上了平儿袭人说什么“小老婆”之类的话,袭人平儿当即啐她“……你倒别这么说,你听哪一位太太太爷们封我们做小老婆?”堵得鸳鸯嫂子哑口无言,没趣而归。

至于袭人后来嫁于唱戏的蒋玉菡,这可是雪芹伏线千里,早就安排好的。要不怎么在冯紫英家喝酒行酒令,轮到蒋玉菡时,他偏偏拿起桌上一枝木犀花,念道“花气袭人知昼暖”?当蒋玉菡与宝玉情赠茜香罗时,宝玉解下系在身上的大红汗巾子也正是袭人的,到家后宝玉又将那条茜香罗给了袭人,袭人最终将它收在了箱中(第二十八回)。再看警幻仙境中袭人的判词:“妄自温柔和顺,空云似桂如兰。堪羡优伶有福,谁知公子无缘。”大师可曾对她有半点的不满?

花气袭人知昼暖,诚哉斯言!正是有了这个温柔和顺的女孩儿,我才觉得冷冰冰的贾府中有了几丝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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