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维发现妻子苍老时,写下一首心酸词,成就一句千古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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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六月颐和园的昆明湖旁,王国维点尽了手中的最后一支香烟,纵身一跃。一代国学大师就此陨落。他的一生就是半部中国近代史,近代中国的种种屈辱,种种大事件他都经历了。他就像是手中的香烟,生命随着烟头一般一点点燃尽。
在这种激荡的变动之中,王国维本人的文学才华也被彻底的激发,种种经历带给他文史哲方面的帮助是巨大的。同时他即使是出国深造,接受了西方思想冲击的他却依旧保留着一头长辫,似乎是对于这个世界无声的反抗。
可也是因为王国维对于学术上执着的追求,不停地在各地收集研究文化艺术。王国维的家人也就因此饱受离别之苦,王国维对家人也是有愧有悔,接下来我们就看看王国维曾经写给妻子的一首词,也是现在人们耳熟能详的《蝶恋花·阅尽天涯离别苦》。
在1895年时,王国维在父亲的安排下,与妻子莫氏结婚。婚后二人感情很好,二人一起孕育了三个孩子。但是王国维此时就已经有着出过接受西方教育的念头。1900年春,王国维在接受了一位贵人的帮助下前往日本留学。
这一走,妻子只能呆在家中照顾三个孩子,日夜期盼着丈夫归来。五年后,也就是1905年,王国维归家海宁。可是妻子本就体弱多病,可要一人操劳家事,还要带着三个孩子,额间已经生出了白发。妻子比王国维还要小上几岁啊,就看起来比自己还要苍老了。
王国维心头不禁泛起难以言说的酸楚,心如刀绞的写下了这首著名的《蝶恋花·阅尽天涯离别苦》。可谓是句句含情,字字含泪:
蝶恋花·阅尽天涯离别苦
作者:王国维
阅尽天涯离别苦,不道归来,零落花如许。花底相看无一语,绿窗春与天俱莫。
待把相思灯下诉,一缕新欢,旧恨千千缕。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我早已历尽天涯离别的痛苦,想不到归来时,却看到百花如此零落的情景。我跟她,在花底黯然相看,都无一语。绿窗下的芳春,也与天时同样地迟暮了。
本来准备在夜阑灯下,细诉别后的相思。可是,一点点新的欢娱,又勾起了无穷的旧恨。在人世间最留不住的是,那在镜中一去不复返的青春和离树飘零的落花。
“阅尽天涯离别苦”,开篇即直陈久别给人带来的苦楚。离别诚然是痛苦的,在词人眼里,连相逢也是苦楚的,时间无情,荡去了容颜,一分重逢之欢难抵十分久别之苦。莎士比亚《十四行诗》说:“一切少男少女皆将如扫烟筒者同归于灰烬”,这正是王国维“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之深意。
上片“阅尽”三句写天涯离别之苦,不抵时光流逝之悲。加倍写来,意尤深厚。“花底”二句中“无一语”,益觉悲凉。春暮,日暮,象征着情人们年华迟暮。作者以花喻人。“零落花如许”的“花”字,当即暗喻妻子。“零落”的是她的青春,她的美丽。
这些年来,词人忍受了多少离别的煎熬,如今兴冲冲归来,不意却是如此境况,愧、悔、爱、怜齐集心头,真是离别苦,相见更苦。最妙的是“花底相看无一语”之句。
这里的“花”无疑指庭院中的花树,花底看“花”,花面交映,真是浑然一体。大自然的“花”与人间的“花”一样,在这暮春时节,都开始走向“零落”。这其实是在暗喻零落的是他们的青春。
下片“待把”三句更着力写迟暮的悲感。当日的别离,辜负了大好芳春,这千丝万缕的怨恨是无法消除的。“最是”二句中“辞镜”二字新,有点铁成金之妙。两“辞”字重用亦佳。在词的下片作者把时间推向了夜晚,把地点推向了闺房,“花底”变成“灯下”。
夫妻款款细语,互相诉说着多年来的别情。这短暂的良宵,短暂的欢会,能抵消那么多的相思之苦吗?纵使无穷的“旧恨”从此都烟消云散,都能够化作“新欢”,但令人十分无可奈何的是,青春已经逝去,朱颜已经暗淡,正如窗外的一树花影,也正在悄悄地凋零。
“最是人间留不住”一句,写得十分惨痛。人间的分离,无论是生命的自然终结,抑或是客观环境的阻碍,都构成永恒的苦恼。莫氏于两年后病逝,果真没有“留住”,这一句竟成为不幸而言中的恶谶。
这首词一改前人写重逢之喜,而抒重逢之苦,富有浓厚的悲剧色彩。通篇写花即写人,上下片都有透过一层的转笔。但上片明用“不道”字面,下片却是暗转,匠心独运,甚是高妙。
一般词人写重逢都带着浓浓的喜悦,而王国维确实一反常态写出来重逢的苦楚。时光匆匆已去,美好的总是短暂的。对于妻子王国维抱着深深的感激,以及愧悔之情。所以写出来的诗词也让读者都感觉到感同身受。
离别是一个悲剧,归来还是一个悲剧。静安词的悲剧色彩之特别浓厚,正表现在这些地方。他笔下的人间悲剧,不是一时一地的,不是单一孤立的,而是延绵相续、重重叠叠的。
在王国维眼中,人生的苦海,从时空两方面看都是无边无际、没有尽头的。是啊,人生苦短,愿你可以珍惜每一刻的时光,且行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