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丝珐琅彩图解
乾隆时期的掐丝珐琅器数量繁多,形制不断翻新,用途也十分广泛,涉及宫内典章、生活等各个方面。这一时期的珐琅制作工艺精益求精,成型规整,胎壁厚重,镀金光亮。“金光灿烂、厚重坚实”的乾隆朝掐丝珐琅器显示了清盛世殷实的国力。
元代以掐丝珐琅缠枝莲纹龙耳瓶为例,此瓶为后改器,通体花卉纹结构异常,颈、上腹、下腹三部分原是由几样元代旧器的局部拼合而成,上腹与颈部衔接口径不合,采取了外加套口的办法,此款掐丝珐琅瓶颈部的双龙耳不仅是起到了美观的作用,也同时用以遮掩拼接痕迹,起到了一箭双雕的效果。
清代掐丝珐琅花觚的色彩较明代又降低了其黑度和彩度,但在掐丝方面,工整流畅,线条粗细均匀,工艺较前面两个朝代有了较大的提高。当然,在图案色彩配比面积方面还是较之前没有太大差异,此掐丝珐琅花觚的主体色彩为蓝地色、花茎的绿色、花瓣的红色、花瓣的黄 色、花心的蓝色和铜胎镀金后呈现的金色,这几种色彩在 NCS 系统中所呈现的色号分别是 S2030-B、S5030-B50G、S4040-Y90R、S2040-G90Y、S5040-R90B、S3560-Y(如图5),从色号中可看出,这件清代掐丝珐琅器的主体装饰色彩:蓝色地色与花纹色彩相比,黑度较小,彩度较大,但是花纹色彩的黑度和彩度几乎是相同的,也有少数色彩进行调和过渡,装饰风格和色彩配比方面与之前两个
中国的传统美学是一种忽略色彩与形似的美学。掐丝珐琅的繁丽生动、辉煌灿烂,对国人尤其士夫阶 层,造成了审美上的冲击与反动。譬如像曹昭这样的文人,就断然认为珐琅器失之俗艳,“但可妇人闺阁中用,非士夫文房清玩也”。虽然未能迎合士夫文人淡雅高洁的趣味,掐丝珐琅却深得元、明、清几朝统治者的喜爱。由于盛行于明景泰年间,且早期以亮蓝为主调,又获得了一个诗意的名称:“景泰蓝”。掐丝珐琅技术最早可追溯至元代,但元代工艺还很粗陋,胎型笨重,掐丝欠均匀,色彩也比较单调。到了明代中期,该工艺臻至成熟,不仅制胎巧夺天工,器型丰富多样,釉色更是变幻万端,在早期的宝石蓝、菜玉绿、鸡血红、车渠白之上,又新添了葡萄紫、翠蓝和玫瑰色,观之愈加纯净透亮,泛出晶莹可爱的宝石光泽。
中国制造的掐丝珐琅器目前有年款可考者始于明宣德年间。但分析故宫所藏的一批掐丝珐琅器,其釉料肥厚,釉色纯正、明快、亮丽,尤其是绛黄、草绿、葡萄紫、宝石蓝等釉色,犹如水晶般莹澈。这种半透明的珐琅釉在明代和清代各时期有准确年款的珐琅器中均未见过。故宫博物院收藏的掐丝珐琅缠枝莲纹兽耳三环尊、掐丝珐琅缠枝莲纹龙耳瓶、掐丝珐琅缠枝莲纹鼎式炉、掐丝珐琅缠枝莲纹象耳炉等几件掐丝珐琅器,其主要部位的釉色均呈现这一特点,并显然有别于改装后加配部分的釉色,应是被截取改制的元代珐琅器(元代景泰蓝介绍)。元代的缠枝莲纹图案布局舒朗,花朵硕大,枝叶展转自如,与目前所见可确定为明、清两代的掐丝珐琅器在艺术风格上表现出明显的不同。
元末吴渊颖曾写过一首咏大食珐琅瓶的诗:“西南有大食,国自波斯传,……素瓶一二尺,金碧璨相鲜,晶莹龙宫献,错落鬼斧镌。”相传在元代,远征欧亚的蒙古大军,俘虏了一批西亚的能工巧匠。他们擅长珐琅工艺,把阿拉伯地区的金属胎珐琅传入中土。这种华丽的工艺与元朝匠人之巧思相融合,发展出独具特色的掐丝珐琅艺术。
景泰蓝又名铜胎掐丝珐琅,是一种铜和珐琅相结合的工艺品,因为从明景泰年间开始盛行,当时釉色又以蓝色居多,故名景泰蓝。明清时期,因景泰蓝典雅华丽,大量地被运用在皇宫中的器具上。景泰蓝的作法系将扁细的铜丝或金银丝掐成精巧的花纹,嵌粘在铜胎上,再充填各种不同颜色的法琅釉料,然后经四、五次反复高火烧结,最 后磨光、镀金而成。乾隆时,景泰蓝的制作有了新的发展,从数量看超过了康雍两朝,器型更为丰富多彩。由于珐琅彩制作难度大,成本昂贵,所以传世的官窑不多,而其中绝大部分目前珍藏在台北和北京故宫博物院,民间流传的精品是寥若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