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闻轶事第三节:大难不死因果轮回
我虽没有经历过那种腥风血雨,炮火硝烟的战争岁月,然而,在国泰民安的和平年代里,我也曾多次在鬼门关外,阎王殿前游离徘徊。也许实在是因为我六根未净,阳寿没满,才屡屡不能招致阎王爷的青睐与赏识,从而拒我于千里之外吧。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时常回想起过去曾遭遇过的一些九死一生的往事,下面几例就是我印象中,记忆最深的几次危险经历。
一,冰雪三岔路
到过常德市的人大概都知道,在常德汽车北站以西两公里左右的地方,有一个分别向西往桃源、慈利;向北往澧县、津市和向东往市区的地方,那里就是“三岔路”。
1970年,我作为做粉的师傅,和棉站的李守金一同被单位派到常德军分区农场,协助他们生产蚕豆粉丝。
军分区农场离三岔路约有三四公里,那时候还没有公交车,从军分区农场到常德市办事,如果不是专车,那就要全靠走路或者骑自行车了。
军分区农场的司务长姓潘,我们都习惯的叫他老潘,他几乎每天都要骑自行车到市里买菜或采购别的东西。那时候自行车还是个很稀奇的东西,而骑自行车也像是一门蛮神奇也蛮时尚的技术,很受人们的青睐,尤其是年轻人。
作为刚刚才学会骑自行车的我来说,对于骑自行车已经有点瘾了。因此,只要有机会,我就会想方设法的去尝试一下骑自行车的味道。
那年腊月初八的早上,我给老潘说好,我去帮他到常德市买一回菜,其实主要目的还是想借他的自行车骑一下,过一下骑自行车的瘾。他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就答应了。
我提前去食堂吃了早饭,带上食堂里一只很大的菜篮子,骑上自行车就到市里去了。这时大概是早上八点半左右。
那天天气特别的冷,先天还下了一场大雪,早上路面都结了一层冰,本来就不是蛮好走的小石子铺成的路,这时候更加难走了。
在进入三岔路大约三四百米远的地方,我看到在我的右前方有一辆毛驴拉着的板车,车上装的是一车竹子,最长的竹子有十多米长,拖在地上,把结了冰的地面划出了一道道白色的冰槽。就在这时,在我的后面又开过来一辆解放牌大卡车。
看到后面来了汽车,我很自然的想往我的右边边上靠过去一点。此刻,拉着板车走在我前面的那个人也发现了后面的汽车,于是他也往他的右边靠过去。
没想到,就在前面的板车往右边靠过去的时候,板车后面的竹子迅速往左边摆了过来。这时我骑着自行车正好到了板车尾部的旁边,他的板车往左边一摆,尾部伸出来的竹尖子正好扫到了我的自行车轮子。别说此时路面结了冰,就是平时,他拖的这一板车竹子只要前面的板车头往右边摆动30公分,后面的竹尖子就会往左边摆过去至少一米以上,而且竹子越长,往左边摆动的幅度还会越大。
就这样,我连人带车都翻倒在了地上。这时只听到后面的汽车紧急刹车的尖叫声,那车轮与地面摩擦时产生的吱吱声迅速引起了街道两边行人的注意。我听到有几个人还发出了惊呼声。可想而知,他们都为眼前的那一幕捏了一把汗。
老天保佑,有惊无险,当我扶着自行车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汽车已经停在了离我只有一米多远的地方。要不是司机及时的采取紧急刹车,或是司机的反应迟钝一秒钟,那天早上我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在我的印象中,骑自行车遇险这是第一次,但还不是仅有的一次。
记得1981年的七月份,在我下乡后回农业局的时候,我骑着自行车已经到了县电影院那里,离农业局只有100多米远了。这时从我的后面开过来一辆轮式拖拉机,车上也是装的一车竹子。
当我看到它从我的右边超车过去的时候,我出于好玩,顺手抓住了拖拉机车厢后面三分之一的部位,目的是想让拖拉机带着我走,我可以省一下力气不用脚踩。
没想到,由于我骑自行车的速度和拖拉机行驶中的速度存在一定的差异,就在我刚刚抓住车厢的那一瞬间,我就被拖拉机前进的惯性摔倒在了车厢的后轮边。没想到的是,那一刻我的左手竟然还一直抓着自行车的龙头。看到眼前竹子的尾部已经接近了地面,如不即刻躲避,我就会连车带人一起被那拖在地面的竹子抹在底下,非死即伤。就在哪千钧一发之际,我迅速使劲的把自行车拖到了车厢后面竹子离地面稍高的间隙,然后再拖着自行车从竹子下面爬了出来。
拖拉机开走了,那开拖拉机的司机可能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当时发生的一切,否则,他不会那样从容的就把拖拉机开走的。
我站起身,拍了一下身上的灰尘,然后再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除了自行车的龙头擦坏了一点之外,我竟然毫发无损。
事后,我一直都在想,那天我要是抓住的部位在车厢的前半部或是车厢的中间部位,被摔倒在车厢前后轮之间,那将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我还会有那么幸运吗?
今天,每当我想起那几次骑车遇险的经历,仍然还会感到心有余悸。
1992年3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