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进拴:原创散文《武侯祠情思》
1998年3月25日上午8点,我与汝州市磊裕公司董事长、总经理冯火秀,副总经理桂丙银一行4人,从南阳宾馆出发,游览了武侯祠。
一提起武侯祠,我马上就想到了刘备“三顾茅庐”的故事。那思贤若渴的刘备,神机妙算的诸葛亮的形象,立即浮现我的脑海,一种崇敬、仰慕之情便油然而生。
三国时期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诸葛亮具有传奇色彩,这个人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他是南阳人,卧龙岗就是他“躬耕南阳”的故址和纪念地。当年刘备“三顾茅庐”的茅庐就在这里,著名的“三分天下”的策略也就是在这里产生的,由于独特的历史原因和人们对诸葛亮的喜爱,这里成了豫西南名胜中的佼佼者。
早在魏晋时期已经有人在卧龙岗上建庵祭祀。唐宋时期,卧龙岗诸葛庵已闻名天下,刘禹锡在《陋室铭》中赞美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有在深有龙则灵……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这说的就是山因人而出名,而卧龙岗就是这样。到了元延四年(1317年)仁宗皇帝和群臣集议,将南阳卧龙岗诸葛庵改名为“武侯祠”,到了清康熙年间,知府罗景主持重修武侯祠,并依照前人所绘的“龙岗全图”,重新修建了“卧龙岗十景”,它们分虽是草庐、古柏亭、梁父岩抱膝石、半月台、老龙洞、野云庵、诸葛井,躬耕亭、小虹桥,并且还修建了卧龙书院。
武侯祠内悬挂在殿堂内外的匾额和镶嵌在碑廊墙上的碑刻有300余处,上面留下了文人墨客的很多佳作。武侯祠的碑、联、匾集文学、书法、绘画于一体,是珍贵的艺术宝库,对游客也有很强的吸引力。南阳武侯祠精美的古典建筑堪称经典,唐朝大诗人杜甫看后曾赋诗称道:
三顾频烦天下计,
两朝开济老臣心。
出师未捷身先死,
长使英雄泪满襟。
从卧龙岗的兴建,到历代世人对武侯祠的修茸,无不包含着世人对先贤人物的诚心啊!我们跨过仙人桥,越过诸葛井,便来到了山门脚下,山门上有郭沫若题写的“武侯祠”三个大字,字迹潇洒,苍劲有力,给武侯祠增添了几分光彩。穿过山门,便是武侯祠的大拜殿了,大拜殿是这里的主体建筑,殿内塑有孔明端坐正面像,殿堂檐下柱上,挂满了历代名人骚士的匾额和对联,最为突出的是清咸丰年间南阳郡守顾嘉蘅题的一幅对联:“心在朝廷原无论先主后主,名高天下何必辨襄阳南阳。”从这幅对联的含义可以看出,南阳人和襄阳人都在说诸葛亮是隐居在自己的家乡,而这位乡籍湖北,官居南阳的郡守,只好来个和稀泥,要大家不必分南阳襄阳。大殿的两边为东西长廊,廊壁长方不等,壁上镶嵌着许多碑刻赞诗颂文。最为醒目的是岳飞亲书的《前后出师表》,字迹雄浑,龙飞凤舞,表达了英雄岳飞对诸葛亮的敬意。大殿当间为诸葛孔明的塑像,高6尺,置3尺高台之上,前两侧有金童玉女陪侍。孔明先生面如傅粉,髯如青丝,手握鹅扇,呈静思状。似在对自己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戎马倥偬的军旅生涯作自我反思,又似在对满怀虔诚,祈求锦囊妙策者作答前的思索。
出大拜殿,漫步来到后院正中心的“诸葛草庐”。相传,这里就刘备三次求访孔明的地方,茅庐为八角亭建筑,亭围8根红漆檐柱,上棚一色上筹杉木,用材极工,连茅草亦精选上料,苫工极细,绝无漏雨之虞。亭内竖一石碑,正书“汉诸葛孔明旧庐”。背面为篆刻的碑文,字迹斑驳。碑上方在“文革”中被砸,经粘含痕迹犹存。庐后一长方体砖砌水池,正中修一拱桥。据闻,被周总理誉称“把诸葛亮演活了”的著名越调表演艺术家申风梅应约到武侯祠拍片时,曾着戏装出茅庐过拱桥与“刘关张”晤面,闻讯而来的围观群众多达数千之众,名界人士均以争睹女艺术家扮演的孔明的风采为快。
跨进三顾堂,只见雕镂彩锦的阁内,塑有刘备和诸葛亮的坐像。旁边还侍立着一位书童,那神机妙算的诸葛亮,面目清秀,衣着古雅,含而不露的面孔上略带有几分笑意,给人以一种谋略在胸,稳操胜券的感觉。再看刘备塑像端坐谦恭,洗耳恭听诸葛高见。使人仿佛看出他那思贤若渴、谦恭访贤的内心世界。这情景一下子把我的思绪带到了三国战乱的年代。那是曹操征战乌桓的时候,几经战败的刘备,投奔荆州牧刘表的门下。刘表给他一部分军队屯驻新野,看守荆州的北大门,以抵御曹操军队南下。可是,刘表这个人“外貌儒雅,而心多疑忌”。刘备投靠他以后,他厚待刘备,而不重用。而刘备呢,是一个有政治抱负,不甘过那安闲生活的人物。公元207年,曹操北征乌桓时,刘备劝刘表乘机袭击许都,而刘表却坐观成败,不图进取,一连几年不曾打仗,刘备十分不满,刘备了摆脱力单势孤的困境,迅速扩充势力,以成大业,于是,便注意访求有才干,有见识的人物,后来,当他从司马徽和徐庶那里得知诸葛亮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以后,他便冒着严寒,亲自到卧龙岗三次恭请。第一次、第二次,诸葛亮都躲而不见。第三次,诸葛亮见他是真心求贤,便热情接待了他。刘备诚恳地说:“现在汉室崩溃,群雄混战,权臣控制了朝政。我不度德量力,想伸大义于天下,完成统一大业,恢复汉朝,但由于我才疏德薄、智术短浅,屡遭失败,至今一无所成。然而,我的壮志并未因此而减退,还想干一番事业,希望你能帮我出谋划策。”刘备的谦恭诚恳态度,使诸葛亮深受感动。于是便反天下形势向刘备作了精辟的分析,并提出了实现统一的战略策略。他认为:曹操战败袁绍之后,已拥有雄兵百万,又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有利地位,不可与他争雄;孙权占据江东,已经历三代,地势险要,民众归附,许多有才能的人愿为他效力,可以与他联合,而不可去谋取他。而占据荆州、益州的刘表、刘璋昏庸无能,他们虽有众多的百姓和富饶的沃土,却不能很好的治理,那里的百姓和有智谋的人,都希望得到一个贤明的君主,这对将军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若将军能占据战略要地荆州和地势险要、沃野千里的益州,加上将军你这个汉朝王室后代的地位和名声,广揽人才,集结群雄,西边、南边和好戎、越;外结孙权,内修明政治;而后兵分两路,一路向宛城、洛阳进攻,一路进攻秦川。北伐灭曹,到那时候将军统一的事业就可以成功了庸27岁的诸葛亮的远见卓识,使刘备从中看到了斗争的广阔前景。他迫切而又热情地邀请诸葛亮出来辅佐自己,诸葛亮见他十分诚恳,就答应了他的要求。诸葛亮一到刘备军中,便立即帮助刘备扩大军队,招揽人才,在很短的时期内把军队由数千人扩大到数万人,成为以后转战各地的基本力量。正如唐代诗人李白诗中写的那样:“鱼水三顾合,风云四海生;武侯立岷蜀,壮志吞咸京。”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刘备能够建立西蜀霸业,关键是刘备得到了诸葛亮这个智囊人物。
站在“三顾堂”,我浮想联翩,大凡真正的炎黄子孙,无不热爱自己的中华民族,无不希望我们的民族多出人才,无不赞美唯才是举的圣君贤相。因此,人们把“选贤用能”和“忌贤嫉能”这两个词汇对比着看待,把那些唯才是举的人称为圣君贤相,识为伯乐;把那些忌贤嫉能的人识为昏君小人,称做秦桧。这不正是人们喜闻乐道“三顾茅庐”的故事,重修武侯祠,爱游卧龙岗的真实含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