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庭】美女变母牛
文\张玉庭
牛 的 趣 话
A
提起牛，总会想起“孺子牛”一词。
那还是古时候，齐景公陪儿子嬉戏时，曾跪下来当牛，让儿子騎在背上，儿子高兴，让他衔上一根绳子做缰绳，他立刻响应并咬紧了“缰绳”，不料儿子一不小心从“牛”背上摔下，活活地拉断他的牙齿，但他并不生气，擦了擦嘴边的血迹，继续极投人地和儿子嬉戏。
魯迅先生的名句“俯首甘为孺子牛”一说即出于此。
的确，一心为后辈操劳的父母的确像牛。让我们看看鲁迅先生木人，他中年得子后珍爱无比，呵护有加，有人觉得鲁迅写起杂文来犀利无比，对儿子如此温情脉脉挺让人费解，鲁迅有感于此，立刻写诗回赠，诗曰：“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知否兴风狂啸者，回眸时看小菸菟。”（意即：菸菟即老虎，兴风怒吼的老虎都会一再回头看它的小老虎啊）
是的，父爱宽厚，父爱殷实，一如我们脚下神圣的土地。
B
提起牛，总会想起苏东坡的一篇短文，文曰：“蜀中有杜处士，好书画，所宝以百数，有戴嵩牛一轴，锦囊玉轴，尤所爱。一日曝书画，一牧童见之， 抚掌大笑曰：‘此画斗牛也。牛斗力在角，尾搐入两股间，今乃掉尾而斗，谬矣！’ 处士笑而然之……古云：耕当问奴，织当问婢，不可改也。” 细品此文，足见苏东坡对牧童的见解是持肯定态度的。
其实，画家画画，完全可以做别开生面的艺术处理，夸张与变形便是常用的技巧，为突出二牛相斗的紧张气氛，画家故意让那牛掉尾而斗而不是“尾搐入两股间”，用以突出二牛相斗的动态感，有何不可？苏东坡对上述斗牛图的否定，显然不当不妥。
C
提起牛，还会想起牛家族中的一个令人所望的角色：蜗牛。
那是老早老早以前，蜗牛与黄牛是一对亲兄弟，哥哥蜗牛懒，弟弟黄牛勤快，父亲死后，黄牛天天犁地推磨，蜗牛则天天睡懒觉，因为担心天会塌，他还为自已修了间石头房子，天天钻在里头，一次黄牛劝他，他不听，还一蹄蹄掉了黄牛的满嘴上牙，黄牛生气，一头撞倒了石头房子，蜗牛以为天塌了，就拱进石头房子再也不出来了，结果被压得越来越小，终于成了今天的模样——自然，他什么本事也没学会，只能靠啃青苔过日子。
D
提起牛姓人士，最出名的是《岳飞传》中的牛皋。
这位牛将军，可是活活笑死的啊！
请注意有关的情节：牛皋生性豪放，是岳飞最好的兄弟，他们形影不离，曾为收失复失地久战沙场，在经历了数不清的大战后，终于全胜敌人，并生擒了敌酋金兀术。就在生擒金兀术的那一刻，他曾骑在金兀术的身上放声大笑以示庆贺，因开心之极，竟然活活笑死了，那个蒙受如此奇耻大辱的敌酋金兀术，也就在同一个时刻被活活地气死了。
E
与牛有关的昆虫中，最值得一提的是牛虻。请听有趣的古希腊故事。主神宙斯爱上了人间女子伊娥，曾多次瞒着妻子赫拉下凡与伊娥幽会。赫拉察觉后大怒，就想杀害伊娥，为了不让伊娥惨遭毒手，宙斯曾把伊娥变成了一只母牛，不料此事瞒不住赫拉，就强行要走了这头牛，并派阿尔戈斯昼夜看住伊娥，不许她睡觉。阿尔戈斯是个怪物，长了一百只眼睛，当左边五十只眼“工作”时，右边的五十只眼就“休息”，如此日夜盯着，使伊娥全然失去了见到宙斯的可能。再说那宙斯，为了除掉阿尔戈斯，就命令神使赫耳墨斯吹起魔笛催眠，阿尔戈斯听着听着，一百只眼就一只一只全闭上了，结果被神使所杀。不料此事又被赫拉发现，就把那一百只眼装在了爱鸟孔雀的尾巴上，还特意制造出一种可以咬穿牛皮的小虫子——牛虻，咬得伊娥日夜鲜血淋漓不得安宁，其状十分凄凉。好在宙斯帮忙，伊娥后来逃到了埃及，才算最终摆脱了不幸的处境。
记得马克思说过：希腊神话具有永久的魅力。细品这个牛虻的故事，就不难感受到古希腊人的想象是多么的出色！不是吗？就这么一虚构，一想象，就为牛虻写了份身份非凡的履历表。
F
提起牛，还会想起一个名叫牛牛的可爱的小男孩儿。
请听儿童诗《小牛牛》
牛牛走路，
碰到石头，
扑通一声，
摔了个大跟头。
牛牛爬起来，
把石头揉了揉，
她是怕石头疼，
也会呜呜地哭。
但石头没有哭，
牛牛好羡慕：
“石头不爱哭，
也是个牛牛！”
是的，牛牛真好，
牛牛真棒；
牛牛有爱心，
牛牛最牛！
作者简介：张玉庭 淮南师院中文系教授 安徽作家协会会员 《读者》杂志签约作家，出版小小说集《女教师的特异功能》、《爱情四重奏》，刊首语集《青春女神嫁给了谁》，文艺随笔集《美与趣》、《理与趣》、《情与趣》、《雅与趣》、《书中的红豆》、《点击智慧》，爱情美文集《醋溜男女》、《爱情麻辣烫》，幽默小品集《不妨幽它一默》，寓言集《会开花的故事》，童话集《男孩帅帅和老鹰秃秃》。主编小作家丛书《小荷才露尖尖角》、《看我七十二变》、《梦，从这里起飞》、《神奇的童话树》等。有大量作品入选多种文集，如各种年选、双年选和不同版本的小小说精品集、语文教材、教辅用书、中考试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