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多葛哲学家时间思考

811332021.06.29 21:09:11字数 1,956阅读 749恍然如水的一生，不觉已经白发苍苍，这样的梦你做过吗？时间是什么？为什么没有停滞、始终奔流不息，它将走向哪里？“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斯多葛哲学家该如何看待这个忽然之间和体验当下的问题？他们有着自己特殊的时间观念。

亚里士多德的时间观。斯多葛主义与亚里士多德对时间观念有较多的相似。亚里士多德说时间不是运动，而是“运动的什么”。所谓“运动的什么”，指的是“运动的物体”或者“运动的事情”。里面包含两个方面：一是时间和运动一致，时间依赖于运动；二是因为有运动的物体和事情，时间所标识的“先”“后”的关系才能够确立，因为有运动的事情和事物，才有运动的参考和界限，才有运动的观念。亚里士多德说时间是计量的数目，是被计数的数目。时间有三个维度，它就是过去、现在和将来。他着重阐释了时间的“现在”维度，他说“现在就是界限”，是“有限的时间”。“现在”和“时间”的关系非常密切，如果没有时间当然不会有现在；如果没有现在，也不会有时间。时间依靠现在得到延续，又借助现在得到区分，现在是时间的偶性，是现在的不间断的瞬间的连接。最后，亚里士多德把“时间”定义为“时间是关干先后运动的计数，而且是连续的，因为运动是连续的”。他对时间的分析，明确了两个方面：一是时间参照运动的事物得到确认；二是参照的是运动的事物，时间表现为先后关系，时间的运动特性得到清楚地体现。

和斯多葛主义时间观关系。根据法国人德目进的研究，地球只能继续存在一百五十亿年。一百亿年相对很久，可是对于个体来说难以体验。古希腊哲学家一开始就对时间问题非常好奇，斯多葛哲学家也是如此。他们一直在探寻时间的意义和时间的计量，得出了自己的结论。像亚里士多德一样，斯多葛主义也认为时间与运动密切相关。芝诺说时间是所有运动的维度，克律西坡也说时间是世界运动的维度。这与亚里士多德把“时间看作是前后运动的计数”颇类似。他们有着很多的不同之处。第一，亚里士多德主要是从时间与运动对象的联系来讨论时间，斯多葛主义却认为时间仅是运动，时间不借助于运动的事物被定义。从这个角度，斯多葛是亚里士多德的对立面。斯多葛主义认为“在那个时间，即宇宙大火中，所有实体都在它自身里面被焚烧，又从它自身里面产生出来”。在宇宙大火这种时间观察中，只存在燃烧运动本身，时间就是这种燃烧运动。尽管万物都不存在了，时间却依然存在，时间存在于运动之中，或者说时间就是运动。第二，虽然斯多葛主义和亚里士多德都承认现在是过去和未来的连接，但内容却相当不同。在这一点上，斯多葛主义对亚里士多德也有批评。它认为“现在”不是亚里士多德所说的作为数目的时间。斯多葛主义则不希望把现在看成是没有部分的，然而，他们又说没有任何现在可以被准确地认为是存在的。两者似乎相互矛盾，这取决于我们如何理解斯多葛主义的“现在”观念。斯多葛主义说“现在”不是某个具体的数目，这是它“现在”的起点和要旨。那么，“现在”是什么呢?“只有现在是属于，过去和未来都是实存，然而决不是属于，如那只表达现实属性的是属于，例如当我绕圈时绕圈属于我，当我躺下或睡着时它就不属于我了。”“现在”是“现在属过去和未来都是实存”，他们认为，只有把时间理解成“状性”的时候，“现在”才能真正地被表达出来。

这与亚里士多德刚好相反。斯多葛主义认为时间不是从对于客体事物的观察中得到的，时间只能是主体的属性，只能归属于主体。时间只可以被理解为主体的当下属性。你有你的时间，我也有我的时间，你我共同的时间也许存在，但是只有当下你我分别作为主体的体验。时间是最具体的当下，它不是任何概念可以把握，因为它没有数目，时间只是瞬间的流变，是切身的归属感并且只存在于这种“归属”或者“属于”之中。亚里士多德已经否定了时间是“数”，他把时间理解成是计数，也就是运动系，它关物体之间的关系。斯多葛主义则说时间是运动特性，并且只为主体“当下”的特征被直观出来。独特的自然主义时间观。斯多葛主义的时间观既不同于亚里士多德，也不同于其他流派的时间观念。强调主体性的时间的经验当下，却不强调主体性有任何可能的时间性持续。时间甚至不是长度，它只是归属在主体经验里面的当下的确定性而已。章雪富老师说过：“斯多葛主义所谓的物体的完全混合关系，它关于空间、处所和虚空的思考、关于连续统一体的设想，实则是从微观世界的视野思考宏观世界的存在性质。”

在阐释其自然哲学的诸原理中，斯多葛主义体现出它与古典希腊哲学和同时代的复杂关系。它的态度主要是批判性的，它有自己的立场自己的视野。在时间、空间观念上，它的连续统一体和自然作为绝对主体的观念，表现出强烈的自然主义倾向。这让人想起“一期一会”，活在当下。所有的时间，最好的都是当下，认真思考这个时刻的意义，让它更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