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记||哪里会有这么多不爽啊?
所记之事生于农历丁酉年
四月二十二日,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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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都感到不爽。
是的,是不爽,而不是似乎不爽。
7点多,把水沟里疯长的杂草扯掉。有一株草太顽固,使劲拔除时把手指弄伤了。
8点许,驱车上学校后山的普化寺。爬完长长的水泥路后,接着爬土路。因为前些天的雨水冲刷,土路沟壑纵横,车子颠颠簸簸。坐在车上的葛园都担心怯怯,提醒司机,“你不要太往外边跑了。”我也担心怯怯,因为外边十来厘米就是陡磡!
好不容易到了普化寺。还没进入寺里,就看到一个蓝色的塑钢大棚搭在场地上,真想给李同学电话,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把好端端的一个大场地变成一个小场地!把整体庄严的寺院变得逼仄而可笑!
寺后面,六字真言的石壁前,我没有看到盛开的格桑花!
当我打电话给上海的方博士,想告诉他正月初四在普化寺播下的种子没有如期开花这一件事时——电信卡无信号!移动卡时断时续!
10点许,参加总支谭辅导到学校组织的四五六年级主科教师会议时,发现有一位老师没请假而不在学校,听到领导谈及学校的调考目标而忧虑重重。
15分钟的会议结束,出来遇到值日的潘书记,他说,“开调考动员会啊?还是要搞调考啊!”我无奈地笑笑,眼前出现了很多可爱的孩子的笑脸——不久之后,他们将被分数切割成不同的等级,虽然孩子们不知道这种切割的痛苦,但是他们的老师们心里疼痛。
12点许,阳光烈毒。在食堂里的饭桌前坐下来,不想举筷子。天气太热了,没有多少食欲。谁调侃:没有食欲不要紧,只要还有什么欲什么欲。我自然知道他口里的欲是什么欲什么欲,笑着回答他:食欲都没有,即使还有什么欲什么欲也没多少力了!
13点,烈日下的道上街几乎空无一人!
我在路边等车,即使站在桂花树下,也感觉不到一处阴凉。
到县里,从又亮又白的街道走过,走回家。
朋友圈里,看到果济法师说:“走得匆忙,没有和信徒朋友告别,抱歉!离开这个呆了十年的地方,说实话还真有点不舍,佛说无常,愿意用欢喜心接受。四年前就要离开此地,因缘未尽,又拖了些时间。昨夜彻夜未眠,想想无论是自身健康,还是出家修行,都证明自身无德无行,愧对信徒朋友供养,在此感恩!微信和电话将在到达新的安身处时作废,在做一次高原之行后将寻一处终老,安心念佛!”
心下一紧,法师要走了!真的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以后孤独寂寞痛苦无所依的时候,再去哪里聊天?去哪里蹭茶蹭饭蹭安静的觉?
给李同学电话,告知法师的事——我们昨晚电话相约今晚去法兴寺里喝茶呢!
给法师电话。几次都是“正在通话中暂时无法接通”的提示语!心下更加焦虑!好不容易,法师给我发来位置共享,长沙!说他正在赶路去机场。
很多话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写出来也只有这样几个字:
“果然像风,不告别,飞走了。暂且随缘,弃悲喜,祝安好。”
15点的会议。我和隽水教育总支L、教育局T进去时,发现座无虚席了!他们俩都有指定位置,我在最后面空地上徘徊。
遇到了同镇的吴、刘两校长,他们也没有座位了!主席台上已经坐好了领导,我们自然不可能随便走,只好站在后面听会。后来有工作人员搬来几个小凳子,让我们坐下。坐下来吧——开了这么多会,也没有谁规定听会的人一定要坐在会议桌前才能听好会。
情不自禁想起来,早上和汤同学在局群里的对话:
“你离开语文课堂太久了,朗读水平退步了不少,恐怕也没有当年那激情澎湃的课堂了。你离开课堂,是学生的悲情[呲牙]。”
“是啊,开多了会,讲多了话,就上不好课了。有所得,有所失,难以权衡。”
呵呵,真的难以权衡吗?不,我只是不方便传播负能量而已!
电子会标是“通城县教育督导工作暨第二届督学聘任大会”。主席台上坐了两位县领导,坐了局里主要领导,后排坐了督导室几位副主任。
L汇报前几年的督导工作,几十人到主席台上领取聘任书,教科院专家、隽水总支责任督学作表态性发言,局领导讲话,县领导讲话。
因为一件接待远方作家到云溪讲课的事,我在会后找到何主席请求指点。
一朋友在农夫人家接吃晚饭。到酒店发现,手机一格电都没有了。
餐桌上,买了一本书,《为希望打开一扇窗》,丁红燕的诗集。听刘主席、何主席介绍,这本诗集是残联文联自筹资金为女诗人出版的。
在作者简介里,发现丁红燕是关刀人,2002年到2005年在关刀中学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