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浴女悲情（08） | 杨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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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女悲情
杨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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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敏惠在亮马桥的饭店里受到马相庭的款待之后一个星期，即7月20日左右，马相庭再次出现在仲敏惠工作的“黄金海岸”的桑拿店。
仲敏惠赶到等候室迎接马相庭。
“前几天的款待实在是太感谢了。”
然后她郑重其事地行了礼。与此相反，马相庭只是“啊”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
和那天夜里的情景相比，仲敏惠明显感到马相庭心中似乎不快。
就是在仲敏惠为他擦洗时，马相庭也是一言不发，轻轻地闭着眼睛，随她摆布，以致使仲敏惠感到今天他的沉默更是由于自己的缘故。
“洗好了。可以冲了吗？”
仲敏惠和言悦色地问道，
“您看什么地方再擦洗一次？”
但马相庭没有回答，只是抬起他那双低垂眼睑的眼睛毫无表情地看了仲敏惠一眼。
也许他在思考着什么难题呢吧？
仲敏惠为自己解脱。
从那之后，马相庭每星期准来这儿一次，但他那默默无言的样子一点儿也没有改变，看上去对仲敏惠失去了以前的兴趣。
这么一想，仲敏惠心中有点儿不安了。
她和毕国华还是每周两次约会。
有时他们在外边吃饭，有时在北新桥的公寓里由仲敏惠为他做晚餐。
如果到了夜里12点以后，阿俵一定会叫出租车把仲敏惠送到姚家园。但自从从怀柔兜风回来后，他奇怪地再也不提马相庭了。
仲敏惠觉出了这里面的微妙之处。在从怀柔回来后第三次到毕国华的公寓时，仲敏惠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
“嗯……马总不去你的公司了？”
“啊，这段时间好像没有来公司的经理室。”
“后来你也再没有和他说话的机会了？”
“可不是。后来他就是来公司，也只是去找经理，也没有时间和我谈话了。”
毕国华若无其事地答道，声音在空杯子里回响着。
“他还去洗桑拿吗？”
毕国华开始问仲敏惠。
“啊，还来。不过态度不像以前了。”
“怎么不像？”
“最近……他的态度特别冷谈……几乎一句话都不说。”
“工作忙嘛！”
“是啊……不过，在饭店吃饭那次，他不是说和我很投缘吗？这可是他亲口说的呀……”
“也许是偶尔一时高兴。好歹人家也是一家大公司的经理嘛！精神都用在了工作上，当然顾不上理别人了！”
由于看上去毕国华不想再提上次的事儿，因此尽管自己心理不明白，也不好再追问下去了。
“那么，关于养女的事情后来他又说什么了？”
仲敏惠忍不住又问下去。
“噢，什么也没有听他说。”
“要不就是定下谁了……”
“我想不可能这么简单地就定下来的吧？”
毕国华笑了一下。
“他对你说没说过他有什么话要对我讲？我可不可以问一问？”
“啊，这个吗，也没有让我转答什么，也许他认为没有什么必要吧！”
“那……”
“我也曾感到过一时的幸运——”
毕国华第一次用有些复杂的目光看着仲敏惠，
“开始说的时候，我看你就犹犹豫豫的。万一你认为我也是瞄上了他的财产那多不好。反正事情也过去了，我看你就忘了吧！”
“那……虽说我当初是犹豫来着，可第一次碰上这样的事，太令人吃惊了。我不是说让我好好想一想，不急着回答吗？——不过，我觉得我的话也不会得罪他呀！”
大概是仲敏惠觉得这件事儿要“黄”了吧，她极力辩解着。马相庭那响亮的职位，8亿元的资产，无时不透出高贵身份和富足派头的风貌，又出现在仲敏惠的脑子里。
“那么有修养的人，如果让他参与到我们的结婚事情中，那就会有所改观的吧？”
自从去怀柔兜风回来后，仲敏惠的情绪也有了变化。
“不，如果你要是不犹豫的话，我也会积极配合的，不过……正像我刚才说的那样，马总又不是只找了你一个人。也许这会儿他真的不同意了呢？”
不过，不是说就自己的条件他最中意吗？仲敏惠有些恋恋不舍了。
“是啊，他不是每次去洗桑拿时都指名要你为他服务吗？也许还有希望呢！”
毕国华似乎看出了仲敏惠的心里活动，目光中又充满了热情。顿了顿后他又说道：
“知道了竞争对手多后，你仍然好好地为他服务会怎么样呢？”
不知为什么，“竞争对手”这个词再次深深地刺痛了仲敏惠的心。
在那之后，无论哪次马相庭到来，仲敏惠都格外“卖力”地为他服务，体贴入微地为他擦身。她希望这样可以换得马相庭的回应。但与此相反，马相庭每次来都似乎在考虑着什么“重大国际”问题，一言不发。
进入8月中旬了，连傍晚都显得那么闷热。这天，和平时一样沉默寡言、任凭仲敏惠摆布的马相庭突然开口对她说道：
“你不去一次我的公寓玩玩吗？”
未完待续——
作 者 简 介
杨军，承德医学院毕业。业余创作小说，以情感、推理、悬念小说为主。曾经创作、出版了多部长短篇小说.2008年4月，长篇小说《林海孤魂》、短篇小说《妻子的证词》获得了由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举办的“首届中国通俗小说原创作品大赛”的“优秀作品奖”；2009年11月，短篇小说《幽灵》获得了由第一届中国法制文学原创作品大赛的“三等奖”；2011年5月短篇小说《失手》获得了第二届中国法制文学原创作品大赛的“二等奖”；《伪装》获得第三届中国法制文学原创作品大赛优秀奖。现在是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中国法制文艺委员会、北京作家协会、北京侦探推理文艺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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