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财明:为有源头念书香——我与《邵东作家》
不遗余力地去做你热爱的事情,别总为一些零碎的声音而去质疑自己。你很好,会越来越好。请坚定不移!
为有源头念书香
——我与《邵东作家》
宁财明
《邵东作家》已经走过了十七个年头,在我的家乡,一份地方刊物走到现在已经出版了一百期。风头日盛,其间艰辛困苦一言难尽。今天,我作为邵东作协的一分子,感慨于家乡的主编及作者的笔耕不辍,不揣冒昧,留点文字权当祝贺吧!
邵东作协成立于2003年4月16日,彼时,我还残留有青春的痕迹,作为一个资深操刀掌勺的伙伕每日奔忙于灶台案板之间,烟火味淹没了书香,未曾想过哪一天会与邵东作协结缘。
直至2015年在百色工作,与堂兄盛喜聊天,才知道邵东作协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同题微诗创作。对于微诗这种载体在我的潜意识里是一片空白,盛喜和我从小对于文字有较高的敏感性。中学时代,盛喜的胞兄盛仲与同学在偏远的皇帝岭中学成立了一个叫“蒸水文学社”的团体。那时的作品发表是油印的稿纸,一群孩子的文学热情可能就是这样被点燃的吧。老实说,我并未向蒸水文学社投过稿,只是在盛仲兄取回的油印未干的稿件里拜读过那些稚嫩的文字,尤是羡慕。
至于盛喜哥发表的铅印处女作应该是在《中华诗词选刊》上,题目我大抵是不记得了。事隔多年,我还能记起一句仿古体诗:古道热肠多侠义。编辑部发回的稿酬好像是这本出版物和证书吧。每每在夜深人静时,两个少年在草席上通宵达旦地欣赏,视若珍宝秘笈。
那时的孩子对于铅印文字的作者是有一种崇高的膜拜。第一次读到的熟悉的作者是唐志平先生的《黄四娘回娘家》,至于是什么刊物已经不记得了。唐志平是我的学长,在学校里算得上风云人物,阳光型好学生。快板、三句半的表演都会让我们这些学弟捧腹大笑,只是我不知道他的作文功底很扎实罢了。当然,这与他的已故父亲唐星照老先生的家学渊源有一定的关系。唐星照老先生在我的班主任宁汉平老师的举荐下为我们创作了《五讲四美三热爱》的三句半。我或许是因为偷懒觉得半句容易记,所以我从宁飞跃同学的手里抢了半句的台词,谁知道半句的原型是丑角,动作与前三句不一样,还要化丑装表演。但是我已经抢了这个词又不得不演,在唐老先生的细致讲解里,我终于慢慢地悟透了作品的丑角最出色的诠释。一个十岁的孩子用这个作品参加全乡三场文艺汇演,迎来掌声如潮。感恩老先生的栽培,给了我文艺的春天,我却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这是后话,不提也罢。
言归正传,2015年在广西百色工作期间我学会了使用微信交流,以前只知道使用键盘敲击空间的文字。盛喜兄有我的QQ号,2006年,在离开学校二十二年后第一次拾掇起久违的笔开始在QQ空间里书写自己对生活的感悟,只是想给自己的余生留下一点回忆而已。很多陌生的网友光顾之余总会把我抬高几个学历。其实,勿庸讳言,井田中学毕业后,一介初中生便开始自力更生了。工作、结婚、生子早已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哪有什么心思再拾文学梦啊?在网友们的追问下,苦笑之余我的回答是:文学的前提必须得为稻粱谋吧。
盛喜兄每每看了我的文字便有一种心痛的感觉,他是见证过我的波折。或许是惺惺相惜吧,他极力邀请我加入邵东作协群。我一向对大雅之堂有恐惧感的,迟迟不敢接受邀请。他说要我进去观摩学习别人的作品也好。在他的劝说下,终于鼓足勇气加入作协群。在群友的调侃下发了几个大红包当作见面礼。哄抢高潮后,一个名叫“潇洒渔翁”的群主说:财狗子,你这红包发得有点大啊!打了一个大笑的表情符。咦,谁还能知道我的乳名外号?盛喜私下告诉我那是唐志平主席。三十年后的隔屏一笑让我的恐惧和紧张化为乌有。
其时,作协群正在进行同题微诗创作。后来,我才搞明白什么叫同题微诗?就是老师出一个题目,然后根据题目发挥想象用一两句带有诗意的语言简短地总结特征写出韵味。
当时,一个名叫“陈惠芳”的老师在主持这个版块,作者的积极性空前高涨。一个除了名字女性化其他都是男性特征的老师妙语连珠。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有才,但是脾气非常不好。这或许是许多文人的通病吧。盛喜私下告诉我,他可是叱咤湖南诗坛达三十多年的三驾马车之一。有一种崇拜叫领教。加了陈老师的微信,尽管后来因为忍受不了他的孤高而删除,但不可否认他对后学的提携是有知遇之恩的。每期的征稿都在他的微信朋友圈评论区里。收稿后每次不外乎两个字回复:附录。我起初不明白这两个字是否有特别的含义,还是盛喜告诉我,“附录”两个字表示已经收稿的意思。哎呦喂,果然是文豪,别开生面的回复让我又大开眼界,你写个“收稿”不就让我们一目了然嘛。带着对一个新的文学载体的新奇感在群里摸爬滚打了半年吧。2016年4月14日夜晚,我正和群友们嬉笑成趣,陈老师冷不丁冒出来宣布:本期《梯田》微诗征稿一千多份,横空杀出一匹名不见经传的黑马,状元郎就在本群,明天将在《湖南日报》客户端头版头条刊登。这个作者的思维别出心裁,不像大众千篇一律把梯田比喻成母亲充满皱纹的脸。这个作品的想象力丰富到连我本人都很惊诧,我暂时不说名字,你们自己先猜测吧。有请状元郎发红包与大家分享喜悦!
在陈老师卖关子的过程里,我们开始闹腾起来,是谁呢?你说是唐,他说是李。我猜测的声音是最大的,反正一听说有红包分享,我的积极性马上高涨。二十分钟后,陈老师将我的作品翻腾出来:梯田——祖先用汗水在山腰里画棋谱 耕耘出大局的将相和。
在群友的叫好声里,惊喜突兀而至,我窘迫地在微信里支付四十元喜悦费。
百色归来,与盛喜见面。力邀唐主席共进晚餐,其间认识了俊良、红霞、夕玲、向红、顺华等诸位文友。幸甚至哉!顺华姓程,喜欢摄影,网名叫咬金三板斧。有一次在群里发了一张两个雪人的摄影作品。建议我们大家发挥想象根据画面配新诗。那时候作协的氛围特别好,对创作好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我是把两个雪人幻想成婚外情的男女关系,一旦太阳出来,情感的消融在阳光的温暖里不堪一击。远在广西的张赞蓉女士几乎与我不约而同地想到这个突破点。那时候我俩是不认识的,后来听人说她是广西某报业集团的编辑。她的文字组合比我更胜一筹。唐主席审阅后打趣我:财狗子,你把偷情都写得这么高尚看来是个情圣。要不是张赞蓉的文字组合太精彩,这个冠军应该颁给你!
一次无意的创作得到作协主席的夸赞,无疑会给作者更大的创作动力。此后,我每有感慨,便会信笔与大家舞文弄墨。许是唐主席的偏爱吧,很多原本自娱自乐的文字被唐主席整理成铅印,在《邵东作家》发过我个人的几个散文专版。包括《邕城四月霏霏雨》《姑父老了》等等。感动之余,惟有这一份知遇之恩潜藏于内心深处,道一声:您辛苦啦!
在邵东作协日久,幸会了诸多文友。在文字的熏陶下将我的多愁善感狂妄自大一并消除。承蒙太多人的助力不胜感激。谨此借《邵东作家》百期华诞之际,一并感谢已经幸会或者尚未见面的诸位同仁。下笔千言凝成一句话与同仁共勉:为有源头念书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