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级心理恐怖小说,不来看一下吗
《螺丝在拧紧》是二十世纪著名的心理分析小说开山之作,成书于1898年,此后经历100多年的流传依然广受赞誉,无论在结构编排还是叙事技巧方面,都将整个故事悬疑恐怖的气氛渲染地相当到位。
想象一下,你的心里有一颗螺丝,并且越拧越紧。
亨利·詹姆斯的《螺丝在拧紧》就会给你这样的感觉。它是一个故事中的故事。开头是在圣诞前夕的一个夜晚,一堆人围着炉火讲鬼故事。一个关于小孩遇见鬼的故事引起了老者道格拉斯的兴趣。于是他在几天后的晚上讲诉了一个更加惊悚且扑朔迷离的鬼故事:年轻纯朴的她,第一次应聘担任家庭教师。她的两个学生-一对小兄妹-异常的聪明活泼,十分讨人喜欢。而且学生的家是在乡下,景色优美,空气清新。一切都那么美好。然而,恐怖与不幸却在城堡中的黑暗蔓延开了,她遇见了,并清楚的意识到两个学生被男管家与前任女教师的邪恶幽灵缠上了。诡异的是,只有家庭女教师能够见到“它们”;只有她怀疑先前的女教师因为某种邪恶的动机正在控制着庄园当中的两个孩子。所有的人都认为她疯了,两个孩子却对此讳莫如深。是孩子们被迷惑了,还是女教师在妄想?作者并不急于马上揭示答案,但是脊背在发凉,螺丝在拧紧……
《螺丝在拧紧》,从形式到内容,由书里至书外,都鬼影瞳瞳。整个故事悬念迭起,气氛紧张,心里的螺丝,正在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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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螺丝在拧紧(The Turn of the Screw)
【作者】[美]亨利·詹姆斯(Henry James)
【译者】蒋荟蓉、朱彦冰、熊亭玉
【责任编辑】蒋荟蓉
亨利·詹姆斯(Henry James,1843年4月15日-1916年2月28日),著名小说家、文艺评论家,心理分析小说的开创者。詹姆斯偏爱“国际小说”的题材,尤其擅长描写清白、丰富、民主的美国与古老、腐朽、堕落的欧洲之间的矛盾。他的小说常写美国人和欧洲人之间交往的问题;成人的罪恶如何影响并摧残了纯洁、聪慧的儿童;物质与精神之间的矛盾;艺术家的孤独,作家和艺术家的生活等。他对人物的内心世界的刻画使他成为20世纪意识流运动的先驱。亨利·詹姆斯的创作生涯无疑是美国文学史上最长、最多产、最有影响的,他是19世纪至20世纪最伟大的散文作家与文体家之一,也被公认为运用小说艺术最巧妙的大师。詹姆斯一生创作了许多作品,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有《黛西·米勒》、《一位女士的画像》,《螺丝在拧紧》、《鸽翼》、《使节》、《金碗》等,以及文学理论著作《小说的艺术》。
你可以想象,从那天起,每天天黑以后我是什么状态。我根本睡不安稳,经常在半夜莫名其妙地坐起来,等别人入睡之后就溜出房间,悄悄绕进走廊,甚至一直走到上一次我碰见昆特的地方。但我再也没有遇到过他。大概也可以断言,我不会再遇见他了。然而我忽略了楼梯那一带的危险。站在楼梯上方向下看去,我忽然意识到下边正坐着一个女人:她坐在一级台阶上,背冲着我,身体蜷缩,双手悲伤地捂着脸。我在上面站了一阵子,她突然消失了,未曾回头看我一眼——当然,我当然明白她回过头会露出一张非常可怕的面孔,但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假如我不是从楼梯上往下看,而是在楼下抬头看见了她的话,我肯定还是会像上次看到昆特的时候一样勇敢的。不过算了吧,以后多的是展示勇气的机会。自我上次遇见那名男子算起的第十一天晚上——自打那天起我就一直数着天数——充溢着某种危险的预感,随后发生的怪事也确实没白让我坐立难安。准确地说,那个夜晚才算是真正的开端。整整一天我都保持着警觉,观察四周,弄得自己疲惫不堪,即使是平时最享受的自由时间也无法放松自己,所以那天晚上我很快就睡着了——这是我后来才想到的——半夜一点钟,我突然惊醒,整个人直直坐了起来,那种感觉简直像是有一只手把我摇醒了似的。睡前我留着一盏灯,醒来时灯光却熄灭了,凭直觉我能确定是芙洛拉干的。我翻身下床,摸黑走向她的小床,发现她果然不在。看了看窗户,我心头一动,点燃火柴照亮黑暗。
那孩子又起来了——这次她吹灭了我留下的那支细细的蜡烛,仍然藏身在百叶窗后,窥视着茫茫黑夜,似乎是为了观察、为了回应什么东西。这次跟上次不一样,我很满意,这回她完全没有察觉到我醒了,所以也没能假装成是被我划火柴或者披衣穿鞋的响动吵醒。她小心地藏在百叶窗后面,靠着窗台一动不动——窗户向外打开着,她聚精会神地盯着外面。想必是天上大大的月亮照亮了她的视野,我立刻意识到,刚才她与我们在湖边遇到过的那个幽灵正面相对,而且这次她能跟那东西交流了,上次她还办不到这点。眼下我该考虑的是,怎样才能在不惊动她的前提下穿过走廊,找一个角度合适的窗口去往外看看。我轻手轻脚地接近门边,走出去,关上门,隔着门板屏息凝神地听她的动静。这时候我站在走廊里,一抬眼就瞧见她哥哥房间的门,不知为什么,那扇离我只有十步远的门突然又让我产生了难以名状的冲动,让我想试试——假如我径直走过去出现在他窗前,那会怎样?假如我的这种举动让迈尔斯惊慌失措、进而暴露了我的行踪,我还能凭着自己的鲁莽大胆去驾驭整个秘密吗?
这些念头使我踟蹰止步。我竖起耳朵,在心中描绘出不祥的场景:我怀疑迈尔斯的小床也是空的、他也在偷偷窥探着什么。万籁俱寂,过了几分钟,那股冲动终于平息。他房间里很安静,也许他什么都没做,惊扰他就太糟糕了。我转身离开。院子里有东西四处巡游,四处窥视,芙洛拉被它吸引了,但我亲爱的小男孩与它毫不相干。我再一次犹豫起来,不过这次是在犹豫去哪里可以找到角度合适的窗口,而且只犹豫了几秒钟就想到了。布莱有许多空房间,找到一间能看见院子的就行。合适的房间一下子浮现在我脑海中,低处的那间房——虽然还是比花园高些——就是我之前提过的,庄园角落里的那座塔楼。塔楼底层是个四四方方的大房间,以前被布置成卧室,但它实在是太大了,用起来不大方便,后来就闲置了很多年,格罗斯太太还一直不让人住进去。我一度很向往那个房间,我知道该怎么进去。面对那幢幢阴影,我只迟疑了一小会儿就举步穿过房间,尽量轻巧地拨开一个窗栓,悄无声息地打开窗户。外面并不比里面黑多少,我贴近窗框,看向我判断出的那个方向。于是我看见了更多东西。月光穿过夜的幽暗,我看到远处有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定定站在草坪上,痴痴地望着我所在的地方——确切地说,不是望着我,应该是我上方的某处。很显然我上方还有另一个人,也就是说,有人在塔楼上。但是,草坪上那个人影并非我之前猜测并且还急着想会一会的家伙——我很难受,我看清了草坪上那个人——那正是可怜的小迈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