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味道”散文有奖征文】香椿,春天的味道/罗苑
春天来了。春雷过后,春雨如饥渴般下过,春风也闻讯而来,吹醒了树枝,看每棵树的枝头都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都静待春风的邀请。
这时候,有一种树,一种可以成为美味的树它叫“香椿树”香椿,又名椿花、香椿头、香椿芽。分布地区广,在城市、乡村,都有适宜它生长的土壤环境,是多年生木本蔬菜。也被誉为“树上蔬菜”。
当看到椿树发芽,就预示这春天的到来,内心总有制不住的欣喜:香椿芽就是春天。
在我们云南本地,有绿香椿和红(紫)香椿两种,因为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绿香椿吃起来要比红(紫)香椿味道浓郁,吃法做法虽一样,但市场上两者之间价格有贵贱。
曾经的邻家,就有一棵香椿树,仅一墙之隔的我每到椿发的季节,早晨起来看香椿树的枝丫每天一个样,有舍不得离去的感觉,想守着它看是怎样快速的生长?日出而作,日暮而归。当第二天醒来,香椿树咋又变了一个样?香椿树发芽的周期让人感叹时光的短暂,真是时光留不住。留不住它由花苞似的嫩芽渐渐变大,留不住它的香味随风而逝……
香椿芽做成菜是美味。要想吃香椿,可不能犹犹豫豫,不然就得等到来年。
邻家的香椿树每年也许是被我看得害羞了,也许害怕我摘得太多伤了身,总是在我不在家的时候疯长。隔着院墙,当主人每天真诚相邀扳香椿芽做菜时,我会毫不留情地板下一大把,用它煎鸡蛋吃,嫩嫩的香椿芽煎鸡蛋,那种特殊的味道,会吃的,只说香,也说不出它的滋味;不会吃的,只说臭,更不会形容,只是一种感觉而已,道不清,言不明。
香椿芽做菜的吃法有很多,凉拌也是很美味下放的,把香椿芽洗净沥干水,在煮沸的水种焯一下捞起,放凉水中冲一下,颜色清脆,切细放盐、味精、酱油、辣椒面即可;这是干拌的,还有连汤一起放作料的,味道浓淡而已。
在传统的吃法上,香椿的吃法现在有了百十种,只凉拌各种菜就不得了。各地口味及风味不同,加上不断地在创新,香椿由原来的下饭菜变成款待贵宾的美味佳肴。笔者的香椿芽炒肉不知算不算自创?反正这道菜一旦上了桌面,绝对是不会有剩余的,简单的烹饪技术,也让你食之不忘。它不似凉拌香椿,因辣或如佐料般,就可余下再吃。
不知何时,香椿也成了家乡凉拌米线不可缺少的佐料之一。蒙自因过桥米线而名冠全国,而蒙自的新安小镇,也因它独特的蘸水卷粉而出奇的热闹,每到街子天,大街小巷的小吃店里就摆满了新安蘸水卷粉和烤豆腐,让满条街都飘满着臭豆腐的香味。而香椿,无疑也成为拌凉米线的得力帮手,没有香椿和有香椿做佐料的凉米线味道是大不相同的,有香椿的,是极品凉米线,吃后让你回味无穷,香椿的香味回忆直萦绕在你的舌尖。没香椿的,味道可谓一般,只恨还没学会品味香椿独特的味道。一碗凉米线,会因佐料美味而不舍得放下筷子,而新安人是大方的,只要你坐下吃凉米线,就管够,只要能吃,店家都会不厌其烦地给你添加米线卷粉。走遍全国,恐怕只有过桥米线之乡的米线是出一碗的钱就管够和管撑的,只是到时可别撑坏了你的胃。
香椿因发育得快,衰老得就快,一般半个月至一个月时间,就到了青壮年时期,就嚼不动了。这时的我们,一点也不仁慈,还想方设法掠取它,爬上树,把它尽可能吃的树叶全摘下来,炸香椿油!
把香椿叶子(注意:已经是叶子了,但不能是太大太老的)洗好沥干水,当滚烫的油烧好后,不能接着放切好的香椿,待它冷却到一定温度后,才能把香椿叶放入,这时同样会有油炸的声音和味道流出:那老叶香椿的香味只让你想大口急促地呼吸,占尽一些不收钱的便宜,或还有想让你有了要尽快凉拌一碗面条或趁着热饭拌油炸香椿吃的想法……
总之,香椿历来都不完全眷顾富人和穷人,穷有穷的吃法,富有富的吃法,都让你有滋有味地享受到大自然赋予人们的美味。因为,即使添加什么作料,香椿永远是香的,包括在树上,它都以怒放的姿势绽放着那说不清道不明的香味。
作 者 简 介
罗苑,本名罗永芬,70后,云南蒙自人。热爱生活,热爱文学,20世纪八十年代与文学结缘,长相厮守至今,十七岁发表作品,散文立足本土,抒写记忆宣传红河文化;诗歌以抒发本真情怀居多;其文学作品主要有小小说、散文、诗歌等,另各类题材文学作品多篇零星地发表和收集在各书籍杂志和网络平台。人生因文学而精彩,追求因文学而执著。信守自己的格言:低调做人,高调吟诗,不为写作而写作。现居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