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届行参菩提散文奖参赛作品】不朽的都江堰/张建西

岷山有水流下,到了灌县,被都江堰分流,一股流向外江,顺江而下,一股流向内江,沿人工挖掘的河道导入川府平原。就是这样一座工程,镇住了桀骜不驯的岷江,让水患变成了水利。走过了两千多年的风风雨雨,如今我们看到的是先人留下的古韵遗址,感悟的却是祖辈传承的进取精神。

很早的时候,就知道四川有个都江堰,它还是公元前战国时期的秦国所修建的水利工程。我想,秦国之所以能征服六国统一华夏,和它的内外政策关系极大,筑长城,抵御外敌入侵,修水利,增进民众福祉。一个这样的政权,能不获得天时、地利、人和吗?!想不强大都难!

公元前256年,秦国蜀郡太守李冰及其子率众修建了这座都江堰水利工程。它不仅是全世界迄今为止,年代最久、唯一留存的以无坝引水为特征的宏大水利工程,而且还被联合国科教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名录。这座建设于古代并使用至今的大型水利工程,被誉为“世界水利文化的鼻祖”。一头导接岷山下来的水,一头连接川府广袤的原。先筑鱼嘴堤迫使岷江分水于内江和外江,续建飞沙堰引导泄洪和排沙,再建宝瓶口控制进水流量,确保下游不再遭受洪水的危害……都江堰工程的实质,就在于引水和分洪,它将岷江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即使岷江发再大的洪水,经都江堰分流后,水都变成了温顺的灌溉之水,滋养着川中平原和蜀地居民。

如今,我走进都江堰风景区,看到的不仅是鱼嘴分水堤、飞沙堰溢洪道、宝瓶口进水口等水利工程,还有为治水的人修建的伏龙观、二王庙、安澜索桥和灵岩寺等。景区摆放着拦洪的竹笼杩槎、淘滩测水的“卧铁”以及镇水锁江的石人,还有一条为纪念古人治水的堰功道,两边塑着十二位历代治水有功官员文翁、诸葛亮、高俭、丁宝桢等人的铜像。繁花奇树,古桩盆景,还有如织的游人,遮不住的蜀山水秀,远望山绿如黛,近观水青如碧。灌县也被人为地改名为都江堰市,籍景扬名,借帆出海。

水,是人类生存过程中必不可少的另一半,驯服它、利用它,也成为人类与自然搏争的焦点,从古到今,这场搏争一直在持续。古有大禹治水,变围堵为疏导,今有人们在江河湖泊修筑大坝、围堰、渠道。过去的看不到,只能称其为传说,而今的看得到,被称为奇迹----黄河截流的大坝、长江发电的水利枢纽、南水北调的宏伟工程、林县引水的红旗渠等。亲临其境的感受真的不一样。

水是有性格的,也是有脾气的,有词为证:洪水猛兽、惊涛骇浪、水流湍急、风平浪静、碧波荡漾……它有暴怒之时,也有温顺之际。地球只要存在,人类生生不息,水永远川流不息。水还是有颜色的,黄河水浊,长江水混,大海的水呈蔚蓝色,城市的水“绿”一些,湖波的水则成黄绿色,有些还有点味。只有山泉的水清澈见底无色无味,现如今已成为人们饮用的追逐。而都江堰的水,碧水青波,只在书本中和画作中见过。人们常说水无常态,给你点颜色看看。不是嘴碎而是直觉。清人诗云:峡口雷声震碧端,离堆凿破几经年?流出古今秦汉月,问他伏龙可曾寒?水,是大自然的分子和形影,更是人生离不开的伙伴和最爱。

自然界的事,人世间的事,看上去并无多少关联,实际上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二者和谐相处,天长地久,二者悖理相搏,则时乖运蹇。这是自然界的规律,也是人类需要遵循的法则。“长城久失用,徒留古迹在,不如都江堰,万世资灌溉”。人定胜天,是我们所处时代喊出的一个口号。天命不可违,是中国几千年遗下的一个训诫。“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是老子在《道德经》中的提示和提醒。

地震,曾戕害过多少建筑和性灵,而都江堰却挺住了。我在城区寻找十年前地震的遗痕,一切都了无踪影。都江堰在全国的支持下,自我疗伤,治愈了自己,也治愈了心中的那份创伤。雄伟华丽的廊式古桥-----南桥就是例证。南桥立于宝瓶口下游的内江蒲阳河上,原名“普济桥”,在地震中被损毁。都江堰人以样把它重建复原,并将各种彩绘、雕梁画栋、民间彩塑、书画楹联融为一体,使之成为人们休闲娱乐、观水赏景的“水上画楼”和“览胜台”。

观景看心情,十人九不同。我看过了都江堰,则忍不住地要为古代的秦国人拍手点赞。他们不仅在此修了水利工程,还在陕西开了一座郑国渠,在广西拓建了一座灵渠,在北方边境修筑了举世闻名的万里长城,在全国开了驰道。虽说是为了强化统治,但客观上还是为民生、为后人办了一系列的益事。我们是个具有悠久历史的文明古国,在每一个发展阶段,先辈们都曾创造出无愧于那个时代的文明。有人说:“在人生的旅行中,走走停停是一种闲适,边走边看是一种优雅,边走边忘是一种豁达。”走,是必须,停,是需要,看,则要适时,忘记了那一定是大脑进水。

世界是多彩的,共同的命运把人类联在了一起。我们都是这个世界的经历者和装扮者,做点什么,能做什么,是义务也是担当,更是人生赋予的大任。要有所作为,有所创造,有所奉献,有所进步。我们为时代增光,时代因我们出彩。

作 者 简 介

张建西,男,河南巩义人,河南作家协会会员。在《河南日报》、《人民邮电报》、《洛神》、《老人春秋》等报刊发表小说、散文、报告文学、诗歌等30万字。出版有文集《寻找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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