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在今天,她不比顶流牛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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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入狱大咖除名,整个内娱鸡飞狗跳。
但说到底无非是日后行业内的反面教材,
真正撑得起“顶流”天花板的,还要看这位悄悄上热搜“一日游”,便头也不回“离开”的大咖。
就在这乌烟瘴气之中,热搜上同时挂着她在日本人发动七七事变时,写给孩子的信。
开头第一句话就是:“我不知道从何讲起,现在我分开来一件一件讲给你听。”
面对现实的无奈,她选择让孩子勇敢面对。
在民国,她的知名度深入大街小巷。
她的外小叔是林觉民,公公叫梁启超,丈夫是梁思成。
她就是——林徽因。
提到她时,我们总是不免想到她与梁思成、徐志摩、金岳霖之间的轶事。
忽略了,她更是一位中国近代伟大的建筑学家、学者、诗人、文学家。
用伟大会不会太过了呢?
一点都不过,林徽因与丈夫梁思成为新中国所做之事,绝对可以称得上伟大。
他们都做过什么呢?
央视用超过6个小时的纪录片《梁思成与林徽因》。
记录了这对建筑学伉俪的一生。
林徽因自幼便展现出非凡的天赋,父亲林长民对她也格外重视。
作为我国近代优秀的政治家,林长民去英国访问期间,唯一带上的家人便是林徽因。
他希望女儿可以开拓眼界与格局。
在中西两种方式的教育下,本就相貌气质出众的林徽因成为了一个谈吐风雅的学者。
虽然接受过西式教育,可林徽因从不崇洋媚外。
她一直强调中华民族要有我们自己的东西,这都是后话。
而这封信不过是林徽因在考古调研期间的一封家书,却能被大家拿出来反复阅读。
所谓嬉笑怒骂皆成文章,这足以说明林先生的才情与格局。
在战争来临前的年月,林徽因鼓励丈夫梁思成一道爱上了建筑学。
学成归来,彼时之中国,还没有建筑学这门学问。
林徽因四处讲演,希望能够播撒建筑学的种子。
作为民国颇具名气的美才女,她的讲座可谓是座无虚席。
但来看她讲座的人多是为了一窥芳容。
中科院院士侯仁之回忆说,自己当初完全不了解建筑学,去听讲座就是想看林徽因的容貌。
但当讲座结束,他已经深深被建筑学这门学问所吸引。
林徽因的才学与人格魅力可见一斑,如果仅仅空有一副好皮相,又怎么会让那么多大儒学者折服?
同样折服的,还有诗坛才子徐志摩。
面对灵魂知己林徽因已嫁为人妇的事实,徐志摩一首《你去》字字珠玑,坚定表达了自己对林徽因的爱恋与哪怕只成为一位可以长谈的朋友也足矣的感情。
不论到哪一个地方,林徽因都会成为那里的焦点。她健谈,但绝不是家长里短的唠叨。
她总是会分享她对学问的热忱与思考。遇到喜欢的话题就滔滔不绝。
就是这么众星捧月般,林徽因好似被命运眷顾的公主。
可或许是她太过于优秀,老天让她生在混乱的年代,又让她徒添病灾。
战争来临,四处奔波的林徽因罹患最恐怖的疾病,肺结核。
那时候的肺结核,无药可医。
正是大好青春的林徽因早早卧病在床。
然而这并不能让作为学者的林徽因停下自己的脚步。
她好似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样。
生病后,她不仅完成了很多文学创作,很多美好的诗歌在病榻前完成。
还为了支援丈夫的建筑学研究,把所有中国汉代历史的书籍研究了个遍。
帝王将相,英雄美人,历史典故,一整个汉代,只要书中有载,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这股子韧劲与专注,正是平庸的学者所不具备的。
都说仓廪实而知礼节,在无从果腹的年代,身缠恶疾的林徽因竟然能继续学术研究与创作。
萧乾评价林徽因说:“你是用感情写作的”。
在她充满浪漫主义与英雄情怀的诗作中,我们总是能看见满腔深情又充满希望的林徽因。
而在小说创作上,又有对生活无尽的观察与思考。
文学评论家李健吾说:
“在我们好些男子,
不能控制自己热情奔放的年代。
却有这样一位女作家,
用最快利的明净的镜头,
理智摄来人生的一个断面。”
实际上,前文所述,不过林徽因生命中的一些点缀。
仅仅是这些,算不上伟大。
堪作伟大二字,是在于夫妇二人对中国建筑学的贡献上。
从民国到战时,学成归来的梁思成与林徽因遍访中国各地领土。
目的是为了寻找中华大地上,还存留的唐朝古建筑。
在我们的历史中,每到朝代更迭,就要烧掉前朝的艺术。
“楚人一炬,可怜焦土。”
所以在梁林二人之前,所有的东方建筑研究都要去日本。
日本本土也十分骄傲自己保留了最古老唐构建筑。
被人嘲笑自己民族的东西还要去别的地方看,是何等地屈辱。
这样的惨状直至梁林二人踏破铁鞋,找到大佛光寺。
当他们看到唐代木质建筑标准的斗拱时都十分兴奋。
他们不顾危险与病痛,爬到房檐上测量,描摹。
把所有的数据整理成册,自此,距今最久远的唐构中华建筑,所在地不再是日本,而是中国。
战时,食不果腹的梁思成还完成了《中国建筑史》的写作。
那时林徽因肺病已经十分严重,梁思成的脊椎也出现了巨大的问题。
再加上战云密布,两个人失去了之前富足的生活,也失去了佣人的照顾。
都说由奢入简难,可两位先生安之若素,从未抱怨,一心扎根在学术中。
《中国建筑史》成为了中国建筑学领域从无到有的开山之作。
整个中国建筑,通过两人带领的学社千山万水的寻找,测绘,整理后,终于成了一个完整的体系。
从那以后,世界上所有研究建筑的学问,那些高傲的对中国不屑一顾的学者,都不能再绕开中国的成果!
建国后,为了让建筑学这门新兴的学问在中国扎根,林徽因重病在身却执意要帮忙筹办清华大学建筑系。
彼时,林徽因并没有任何清华大学的职务,也不会得到任何报酬。
即使明知会加速病情的恶化,但她义无反顾。
成为导师后,她每天都要用一早上的时间咳嗽,然后用手捏着疼痛的喉咙和学生进行探讨。
梁思成着手对人民英雄纪念碑设计的时候,林徽因负责指导浮雕的设计工作。
手下的人将方案拿到她面前,她立刻否决。
她说,这是“乾隆趣味”。人民的英雄怎么能用封建帝王的靡靡之风塑造呢?
于是又拖着病体兴奋地讲起各个帝王的书法与绘画的风格,讲艺术的规律,供人对比,引导灵感。
夫妇二人设计国徽的时候,连阔别已久的女儿归来都没有任何反应。
女儿梁再冰说,本以为自己会受到热烈欢迎,结果就好像是刚刚上街买了个白菜回家一样。
父母根本没有理她,沉醉在对新中国国徽的设计当中。
他们对新中国充满了信心,在之后的千百年,人们都要用他们设计的国徽来表达自己的归属。
所以他们夙夜兼程,毫不懈怠。
梁思成还把当时国际建筑学界最流行的“体形环境论”引入中国,把建筑学变成了营造学,成为拥有更大格局的学问。
体形环境论批判了只对一座建筑的艺术性进行关注的立场,而转而把建筑设计中,对周围环境的考量,与周围环境是否和谐的考量放在了第一位。
在这份先进理论的指导下,梁思成提供了完整的古城墙公园方案。
这份方案中,梁思成在保留所有北京城古建筑的情况下,完成了新城市的整体规划与设计。
整个北京城在他的构想中,是一座传统与现代相结合,人文与自然相辉映的伟大城市。
然而现实却充满了无奈。
不能解决温饱的年代,艺术与美就需要做出让步与妥协。
梁思成的方案被批判成了复古主义,有限的资源不能浪费在他多余的艺术构想中。
于是,城墙被拆除,方案被摒弃。
偏偏这时,梁思成一生的知己挚爱林徽因,撒手人寰。
哀莫大于心死。
心灰意冷的梁思成否定了自己一生从事的学问,写下了一份检讨书,遁入了自己的内心世界。
在风起云涌的政治运动中,梁思成于1972年落寞离世。
建筑史上两位巨匠就此陨落,徒留无数大业未竟。
纵观梁林一生,学问至上。
可铸就中国建筑业辉煌的梦想仿佛受到诅咒一般。总有各种各样的阻碍。
然而,梁林二人几乎克服了万难,让中国建筑学实现了从无到有的突破。
光这一份伟业,就足以名垂千古。
我们不能因现实悲苦,就放弃自己所珍爱的事业,没有什么不能坚持。
如果觉得你的事业没有合适的土壤,回头看看我们的先辈,他们被战争摧残,被恶病缠身,脊梁靠钢板支撑,肺叶被病菌咳穿。
即使这样他们也从未放弃自己的理想。
他们是梁思成,与林徽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