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案大观:白纸申冤

光绪十九年十二月,郭公郭继泰初任安徽灵璧县知县。郭公到任之后,夜以继日地放告审案。无论新旧上控各案,皆当堂审理,有准有驳。准者诵为清明,驳者亦服其公正。尤其是上任伊始,他亲赴王家桥水口现场勘查地形,将前几任知县束手无策的王家桥争水口一案,审得一清二楚,并竖碑立石,当地乡民无不敬佩!

因此不出数月,郭公声名大震。一传十、十传百,四乡八镇,无不称其为“郭青天”。

转眼到了次年三月中旬。这天,郭公刚坐堂,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太太颤巍巍地步上堂来,跪在郭公案前,头上却顶着一张白纸!

“大老爷,小妇人冤枉,冤枉啊!”老太太略带沙哑地喊着。

郭公一看那老太太布裙荆钗、面目慈善,绝非泼悍一流的妇人。他望着那张白纸不由问道:“老妈妈,哪儿人氏,姓名甚么,既有冤枉,为何不写状子,只顶一张白纸来呢?”

老太太顿时声泪俱下:“大老爷啊,小妇人有天大冤情......小妇人家住鱼沟镇,夫家姓曹,丈夫已死,只有两个儿子,大的叫维邦,小的叫维太,现都被冤枉打入死牢。那案子冤情太大,连代笔人都不肯写状词。小妇人无奈,只好头顶白纸来了。人人都说大老爷是青天,望大老爷可怜可怜,替小妇人申冤!”

郭公皱起了眉头,他还没弄清这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便又问:“老妈妈,你两个儿子究竟是为何事而被收禁?”

老太太哽咽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郭公见她那可怜相,便又耐心地对她说:“你儿子冤枉不冤枉,你须据实道来。如真冤枉,本县定替你昭雪。”

老太太听了这话,边哭边说:“老爷明鉴……如果不冤枉,何敢来求大老爷。小妇人三言两语讲不清楚,老爷不妨问问班房大爷,谁不知道这一案子?”老太太又“呜呜”哭了起来。

郭公心想:怪了,这老妇人不愿讲真相,如果真是人人皆知的事,不妨问问。于是他就喊来刑房文书,问道:“老妇人这案你知道否?”

刑房文书禀称:“回老爷,此案是前任万老爷办的,已定案上报了。定那曹维太正凶、曹维邦帮凶。”

郭公不满意地一板脸:“我问你那曹氏兄弟到底冤枉不冤枉。”

刑房文书碰了一个钉子,低头轻轻地回了一句:“案子确实有些含糊。”

郭公点了点头,让刑房文书退下。然后对老太太说:“你且回去,待本县调阅了全部案卷之后再查办。”

入夜,郭公仔细翻阅起曹氏兄弟一案的卷宗,这才把该案的由来搞清楚:

曹家与死者吴三沾点亲。吴三租了别人的四五亩地,恰好与曹家的田隔路相望,但吴三的田地势高。灵璧一带的田地,一遇暴雨急流,低洼之地,往往会淹没成灾。那吴三与曹家为了田地之事,龃龉已久。每当雨天,吴三就偷偷挖路埂放水于曹田内,被曹氏兄弟看见,常闹得不欢而散。但曹氏兄弟念吴三是长辈,不便认真,只是雨天加紧巡视而已。

去年七月十三日,曹氏兄弟给姨母做生日。下午天突降暴雨,吴三一看机会来了,便偷偷地挖路放水……正当吴三喜滋滋地在家喝酒时,门外有人喊道:“吴三,我要告你放水害他人之田。”吴三听了脸色大变,老羞成怒,抄起一根扁担恶狠狠地破门而出,直奔曹家而去。曹家见状,吓得紧闭大门。那吴三恶言秽语,用扁担猛击曹家大门……曹家兄弟忍无可忍,正欲冲上去拚老命。这时怪事出现了,那吴三东倒西歪,渐渐地倒在曹家门前。曹氏兄弟开门上前一探,酒气熏天,没甚反应,以为他醉了。谁知挨到天明,吴三一命呜呼了。

吴三乃老光棍,只有一个侄子叫狗儿。狗儿一闻凶讯,当下赶到曹家大吵大嚷,非要索赔三百两银子不可。曹氏兄弟不服,狗儿就上县衙状告曹氏兄弟杀死吴三。

当时的知县叫万世章,派人拘传曹氏兄弟。曹氏兄弟上堂前,邻人劝道:那万知县乃有名昏官,有人曾以“万恶滔天会”嘲之,千万要小心。曹氏兄弟不以为然,昂首挺胸上了堂,上堂后,就被万世章的三百大板打晕了,糊里糊涂地画了押。

郭公看得直摇头,那吴三之死实在蹊跷。看卷宗,似乎无人打他,可尸格上填的为何有几处伤口?从情理上讲,曹氏兄弟若真是凶手,焉有不逃匿,反坦然上堂之理?这案定得实在含糊、草率。但该案已上报,若无确凿有力的证据,翻案难矣。证据、证据何在?他苦苦地思索着。

想了一会,仍无头绪。郭公便提起茶壶喝茶,不料动作过大,几滴茶水溅了出来,正好印在案头堆放的吴三尸格上。郭公忙低头用手轻轻地去抹。“咦”,他嘴里不由发出一声惊叹。原来这上面的几个字是:“肚脐上木器伤一处,围圆二寸;肾囊下踢伤一处,围圆二寸。”

郭公乐了,拍案叫道:“有了,有转机了!”那肚脐处打伤围圆二寸还好说,或许是用棍棒之类戳的;可那肾囊下踢伤围圆二寸,是怎么踢的?那曹氏兄弟穿的是什么鞋,能踢出与肚脐上的围圆一样的伤痕?这显而易见不会是曹氏兄弟留下的!郭公忙传郑师爷去唤仵作来。他要亲口问问仵作,这尸体是怎么验的?不料郑师爷苦着脸回道,那仵作去年底就患病死了!郭公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怎么办?仵作身亡,失去了一个重要证人。郭公离案踱步,又沉思起来。这时,一个念头又闪现在眼前:那卷宗上的关键之处,往往缺乏重要证人。吴三放水归来,是谁在门口喊的?撞曹家大门时,邻居中肯定有不少人亲眼目睹这一过程。对,要找到这些重要人证,不如先审一下曹氏兄弟。

“曹维太、曹维邦,本县问话,须如实讲来!那吴三之死,经过到底怎样?”

被关押多月的曹氏兄弟面黄肌瘦,瞪着惶恐不安的眼睛。他们发现坐在堂上的县太爷已换了一人,不由惊讶地对视了一下。还是哥哥曹维邦胆大,先开口说道:“回……老爷,那吴三之死,实与俺们兄弟无关。”他边讲边比划,将事情经过详细复述一遍。

郭公仔细地听着,等曹维邦说完,他便问:“如此说来,那天你们两人见下大雨赶回时,田里已被人放入了水。当时你俩并没有上吴三处叫喊,那叫喊之人是谁呢?”

“是……是俺亲叔曹玉堂。”曹维太回道。

“曹玉堂?他事后怎么不出来作证?现在他人又在何处?”

“是这样。那天俺们出门时,特意关照叔叔照看。后来大雨中他看见吴三在放水,便到他门外喊了几句……但他胆子很小,事后便躲着不敢出头。俺兄弟被关押后,不知去哪儿了。”曹维邦接着说。

郭公不由微微点头,沉吟一下又问:“那吴三身上的伤痕,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们干的?”

曹氏兄弟听了,连连磕头,矢口否认:“老爷,冤枉!俺们根本没动过手……老爷不信,尽可去问问邻居!”

郭公心想:这曹玉堂和一帮邻居的确是极其重要的证人。必须让他们上堂才能审个清楚。想到这,郭公传令将曹氏兄弟押回大牢。然后派人去传曹玉堂和一帮邻居。

郭公刚欲退堂。忽然门外一阵喧哗,郭公忙叫差役出去看个究竟。差役回来禀告说,门外有几个人扭着一个小偷,要上堂见老爷。郭公便让他们进来。

两个结实的小伙一左一右扭着一个瘦如干柴似的人上了堂。跪在案前说:“老爷,我们是城南罗家的佣人。这个可恶的小偷屡次溜到少主人新婚妻子的房间里,想偷东西,还欲谋不轨。终于被少主人抓着,叫我们扭来见老爷,请老爷明断!”

郭公一看那小偷尖嘴猴腮的模样,心里似乎明白了三分,一拍惊堂木:“大胆贼人,报上名来!究竟有没有干那勾当,从实招供!”

那人磕了个响头,申辩道:“老爷,冤枉啊!小的叫颜士荣,是个行医郎中。那新娘与小的早就认识,是特意叫我去替她治下身的那病。因新娘害羞,不便张扬,故让我悄悄地躲在她房间里给她治病。却被人误会了。”

郭公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一时也抓不住什么破绽,他沉吟一下,便心生一计,对那颜士荣说:“究竟你是不是治病的,本县自有区处,明天上堂便可见分晓。先将你关押起来,若真冤枉,明天再放不迟!”说完将那颜士荣押入大牢。

郭公对两小伙说:“回去告诉你们主人,明天定有回音。”

两人惊喜,忙磕头离去。待他们走后,郭公唤上郑师爷,在他耳边讲了一通。郑师爷含笑而去。郭公正要退堂,忽地堂下又冲出一个老头,举着状子大喊:“老爷,小的有冤!”

郭公忙接过一看,上写着:

呈状人倪树仁,北乡鱼沟人氏。生有一女,嫁与邻村张天禄的长子,已生有一子一女,去年十一月,女儿忽被张家亲翁因奸不遂,谋害勒死。

郭公放下状纸,问道:“既然是去年之事,你为何不早来报官?”

“老爷,案子早报过。当时万老爷还曾验过尸,可没断案就离职了。小的后来又生了一场大病,现时才好转,故前来鸣冤。望老爷明鉴。”倪树仁可怜巴巴地说。

郭公想了一想:“既如此,待本县查看案卷,明天你上堂听审,还你公道便是。”

那倪树仁女儿的卷宗与那吴三的差不多,含混不清。郭公看了一通,不由气恼地拍起案来。他心中有许多疑虑,便叫人请来了原刑房的老夫子孙延鸿。

“孙老夫子,本县对倪树仁一案甚有不明,请老夫子指教!”郭公真诚求教。

“噢,是这案子。”孙延鸿想了一想:“据老夫所知,那倪树仁女儿八成是自寻短见。”

“自杀?!”郭公不觉脱口问道。

“对,听那张家的邻居说,他女儿去年春天因小产几乎不起,虽调养了几月,病情仍无好转,故萌短见耳。”

“为何?”郭公仍觉得不解。

孙延鸿捋了一下花白的胡须,笑道:“老爷外地人,不知这灵璧一带的乡俗。这一带农村妇女大都目不识丁,婆家稍管严厉,便动辄轻生,短见之风盛矣。”

“哦,原来如此!”郭公听了直点头。他忽然又问:“老夫子,那吴三之死,你怎么看?”

孙延鸿脸色严峻起来,摇着头说:“这案棘手啊。老夫当初曾怀疑那吴三乃自尽而死,可缺乏人证。结果被那万世章糊里糊涂断了案。”

“老夫子见过尸体?”郭公有些惊喜。

孙延鸿点点头:“那尸体的模样怪吓人的。细看尸体嘴里,似乎有一些烟土。果真如此,那烟土如果同大量烈性高粱喝下,会中毒而死。可惜那万世章不容老夫细看。”

郭公至此,豁然开朗,兴奋地攥着孙延鸿的手直谢。

次日清早,郭公就早早地升了堂。

他先将颜士荣提上堂,对他说:“本县说过,今日自有公断。等会儿叫那新娘上堂与你对质,你可听明白?”

颜士荣没想到郭公会将新娘抬上堂对质,转动着一双小眼珠,不住地点头。

郭公一拍惊堂木:“快将那罗家新娘抬上堂来!”

话音刚落,两个轿夫把一顶大红花轿抬上公堂。轿里坐着一位如花似玉的新娘。

郭公指着颜士荣问那新娘:“你可认识这人?”

新娘瞅了一眼,摇了摇头。

颜士荣大窘,挪上几步,指着新娘怒气冲冲地说:“真岂有此理!你叫我来给你治那病,为何翻脸不认人?”

郭公听了,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可笑之极!”然后猛地一拍惊堂木,喝道:“颜士荣,你口口声声称认识那新娘。可你睁开眼睛瞧瞧清楚,她根本不是新娘,是街坊里的妓女!”

颜士荣脸色煞白,吓得趴在地上,再也无力狡辩了。

郭公将颜士荣打入大牢,然后让人将“新娘”抬走。刚处理完毕,那倪树仁就急不可待地上堂询问。

郭公微笑着问道:“你今年多大了?女儿何时出嫁的?外孙外孙女年龄多大?”

倪树仁没想到郭公一上来会问这类问题,挠了挠头皮,说道:“回老爷,小的今年虚度六十五了。女儿十七岁出阁,十八岁就与公婆分家。外孙九岁,外孙女十三岁了。”

“那你说亲家因奸不遂,谋杀你女儿,有何证据没有?”

“证据?”倪树仁愣了一下,忙又说:“有,有,前任万老爷验尸说女儿脖子上有勒痕,岂不证明是勒死的吗?”

郭公冷笑一声,猛地一拍惊堂木:“混帐!那脖子上有勒痕,难道一定是被人勒死的?自寻短见上吊难道没有勒痕?”

倪树仁一听“自寻短见”四字,浑身不自在起来,但嘴里还在强辩:“老……爷,女儿好好的,干嘛去寻短……见,分明是张家谋…...害致死的。”

郭公不由大怒:“还要狡辩,你刚刚说过女儿十七岁出嫁,第二年就与公婆分了家。如果好好的,为何要分家?还有,你为何要隐瞒你女儿去年春天小产一事?她小产后几乎不起,调养多月仍无好转,故萌短见。”他顿了一顿又说:“你那亲家翁早不奸、晚不奸,为何偏偏在你女儿小产不起之时去奸淫?又有谁看见了?你说!你若不服,可传你外孙外孙女来作证。”

倪树仁脸上红一阵、青一阵,尴尬万分。他没想到郭公断案如此之“神”,心虚之余,只好趴在地上磕头讨饶:“老爷……明断,小的服了!小的也曾有过怀疑……只是那万老爷含糊不清,加上邻里有人唆使,才……上告的。”

郭公这才用和缓的口气说:“服了就好。本县念你情关父女,今女儿已死,特恕你无罪。你回去传告乡里,以后若再有泼悍之妇以自尽作要挟,本县决不宽容。短见之风万不可长!”倪树仁磕了头,一溜烟地跑了。

一天之内已连断两案,郭公颇感满意。但一想到那顶白纸上告的老太太,心情不觉又沉重起来。

午后,他刚刚上床想休息一下,郑师爷兴冲冲地来报:“禀告老爷,那曹氏兄弟的邻里都找来了。只是那曹玉堂寻觅不到。”

郭公忙翻身坐起,说道:“快传,马上升堂!”

郭公升堂一看,共有八个证人齐刷刷地跪列在堂下。

郭公问道:“你们均是那曹维邦兄弟的邻居?”

“是的,是曹家的邻里。”众人答道。

“本县找你们来,想问问你们,究竟有没有看见那吴三是怎么死的?

“见的,我们在场。”众人又答。“那吴三当时在曹家门前又是骂又是砸,凶巴巴的。”“后来我们上前劝他,他不听。”众人七嘴八舌地说道。

郭公微微点头:“那么说,你们是亲眼看见曹家兄弟没动手打他喽?”

“当然!”“肯定没打他。”众人众口一词。

“那本县还有一处疑问,既然曹家兄弟没动手,那吴三身上的伤痕从何而来?”

众人停顿了一下,一个年长的人走上前说道:“回老爷,小的亲眼看见吴三猛撞大门。后来他似乎支撑不住了,双腿一软,人突然往后一蹲,正好蹲在门旁放着的拖车腿上,他'嗳哟’叫了一声,翻身又在那条腿上撞了一下,尔后倒地不言。看模样,仿佛在自寻短见似的。”

“对,好像在寻死。”众人附和着。

郭公听了,眼睛一亮,忙唤上郑师爷,将众人的证词递上,让他们一一画押。

案情越来越明朗,吴三的自杀可能性也越来越大,但要证明吴三确是自杀,还缺乏直接有力的证据。

曹玉堂事后为何隐匿不报?那孙老夫子讲吴三嘴里有烟土,说明当时吴三在屋内干了些什么。那曹玉堂既然在门口喊,很有可能看见了这一幕!

可到哪儿去找曹玉堂呢?郭公又犯愁了。忽然,他想起了牢里的曹氏兄弟,不觉笑了。

果然,曹氏兄弟告诉郭公,曹玉堂有一女儿嫁在邻近的泗州大官圩,有可能去了女儿家。郭公大喜,忙派得力的差役火速去泗州寻坊。几天后,曹玉堂终于被带了回来。在郭公堂前,曹玉堂讲述了吴三自杀的证据:

七月十三日下午,天降大雨。曹玉堂因受曹氏兄弟委托,忙冒雨前往田边巡视。果然远远看见吴三在那儿挖路,不由气得发抖,想上去评理。但一想那吴三乃蛮不讲理之辈,说不定要挨揍。曹玉堂只好躲在一角,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

吴三挖完,见没人看见,便满脸喜色地回了家。曹玉堂待他走过,便悄悄跟在后面。见那吴三关门进了屋,换下淋湿的衣服,然后大盅大盅喝起高粱酒来,嘴里还哼着下流小调。

曹玉堂愣愣地站在窗外看着,被那吴三的得意模样气红了眼,他就扑到吴三门口,壮着胆子喊:“吴三,你这无赖,老子去告你放水害他人之田!”

屋里没了声音。曹玉堂紧握双拳躲在附近,以为吴三会马上冲出来,可等了一会却无甚反应。这意外情况令曹玉堂大惑不解,他又悄悄到窗前一看:只见吴三瞪着血红的眼睛,正在大口大口地吞咽生烟土,边吞边仰着脖子“咕嘟、咕嘟”地直灌高粱,转眼一壶高粱见了底!

曹玉堂惊呆了:这生烟土和着高粱,喝多了,非中毒丧命不可。难道这吴三真的要拚命了?他一看吴三这模样,吓得扭头就往曹家奔去。

到了曹家,他见曹氏兄弟回来了,就把吴三放水和他到吴三门外大叫的情况讲了,还没等他讲完,吴三已气势汹汹地在大骂大敲曹家大门了。曹玉堂本已吓得要死,一看吴三真的来拚命了,便托词从后门悄悄地溜了。

次日,曹玉堂一听吴三已死,吴狗儿上县衙告状,如惊弓之鸟的他“三十六计走为上”,奔泗州女儿家“避祸”去了。

一桩屈判的冤案,终于被郭公纠正过来,曹氏兄弟被无罪释放。消息传出,人们无不交口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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