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夏转秋，无个好天凉

夏转秋，无个好天凉

秋的讯息，来自门前的几棵大芒果树。八月将来，芒果树叶竟也分出几层色――深紫向阳，在最高的枝头；青绿夹层，虽还是主打色，却没了夏天的葱郁；稀疏的黄，斑点的叶，稍微一点风，就摇落一地。

每天扫树叶，只有秋天最有感觉。扫完身前，身后落，叶子总不肯让人收拾。现在吹的风还不出声，只是推着叶子沙沙作响。

几场雨过后，也没了蝉的鸣叫。

最近几场雨，在夏转秋的时候，给人带来的不是凉凉美意，而是一种痛彻心扉的无奈。也许很多人还未从贵州那场暴雨走出来，现在又陷入河南暴雨所带来的悲痛。一个二十多人遇难，一个两百多人遇难。听到这样的消息，无人不骇然。

我以为老家也会下雨，还担心家里的稻田。

打电话给母亲，我说，“这边下暴雨了。”

母亲说，“哪里会来雨，家里闹干旱呢。”

如果雨，南北能匀一下，该多好啊！

八月初，终于盼来了雨。下雨的时候，起先我还惬意，它断断续续下在夜里，下在睡眠的时间。总认为，这样的雨不过一阵子，下得大但不会久，也不至于闹成灾。不曾想，在一个午后，雨下得却让人猝不及防，也就一两个小时，竞把整条街给淹没了。

网上开玩笑说，“可以开船逛街了。”

还好，雨停了，水也退了。虚惊一场。

后面接连几天，也就剩了两三场小雨。

幸庆暴雨的影响不大，而对于妻子来说，从此又多了一个加班项――“暴雨值班”。后来，也不管雨大雨小，哪怕只有预报有雨，都要加班的。

我与妻子也不过十里的距离，却也常一边雨一边晴。

现在，我更加关心天气了。

雨，下不到需要的地方，下不到需要的时候。现在距离上一场雨已半个多月了，我又开始盼雨了。

每天开窗，我都看见芒果树叶，越看越不懂，越看越不像从前――

芒果树，冬转春时开花，夏里挂果。未等成熟，果子却被小松鼠偷食，不到秋天，已没了芒果。现在，天气热得还像夏天，只是树上的叶子变黄了，也变紫了。色彩是浓烈的，而阳光是苍白的。

“芒果树叶怎么变紫色了？”

“可能是营养不良。”

“天气恶化的缘故吧！”

“真奇怪，从来没见过的！”

跟同事的对话，竟也像自问自答。

是天气恶化吗？无言以对！

树感知秋，给出秋色，给出秋的幻想。

刚转入秋，夏的余温总还是有的。人们埋怨天气，从早到晚，就像架着“烤炉”。我怀疑，芒果树叶是不是被烤成紫色的？

不过，热也有热的好处，至少“新冠”不会像冷天时候传染得快。是啊，现在多地又发生“本土病例”，中风险地区一下子增至一百多个，形势陡然严峻起来。

防风防雨防疫情，妻子在社区更加忙碌了，晚上加班，周末加班。

我对妻子开玩笑说：“还真把你们当大材用了。”

妻子也自嘲，说：“工资不高，责任很大。”

在紧要关头，岗位有人值守，人们也才会更踏实。

单位周边有两个小区中风险，单位封闭管理，我倒成了闲人。每天散步在芒果树下，联想外面种种，又闲而不能静。

入秋无个好天凉，雨是痛心晴亦慌；不见风吹怜老树，飘零叶片紫加黄。

树，可以感知季节变化，却不能感受岁月冷暖……

可是，多愁善感的人啊，又何尝不羡慕树呢！

像树一样，面对风雨，如常，如初。

插图/作者

作 者 简 介

覃金诚，网名：爱在云端。1983年9月出生，新厦门人，诗歌初学者，“之乎吟古韵，风雅觅知音；相忘凡俗事，多情学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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