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毕晓普诗7首

雨季之歌

躲,哦躲藏
在高雾里
我们住的房子,
磁性的岩石下,
挤、挤满了彩虹,
那里血黑色的
凤梨,苔藓,
猫头鹰,和瀑布的绷带
粘在一起,
熟悉,自愿。

水的
暗淡年龄,
小溪从蕨类的庞大
胸骨里放声
歌唱。水蒸汽
轻而易举,攀上厚密的
植丛,回身
抓住它俩——
房子和岩石,
在私密的云里。

夜晚,雨滴失明
爬行在屋顶上。
寻常棕色的猫头鹰
给出他能够
数清的证据:
五次——总是五次——
使劲攀缘,
尖叫着求爱的
胖蛙身后,
他狠狠地跺脚、起飞。

房,房子打开
向着白色露水,
和悦目的奶白日出,
向着会员们:
银鱼、老鼠、
书虫,
大蛾子;有一面墙
留给霉菌
天真无知的地图。

被温热的呼吸
温热的触碰
弄黑,丢失光泽,
起斑了,贵重了,
兴高采烈!因为后来
世纪将不同。
(哦差异,杀死
或恐吓,一大部分
我们小小、影子般的
生活。)没有水

巨岩将无磁性地
瞪视,赤裸,
不披戴彩虹和雨水,
慈爱的空气
和高高的雾散了。
猫头鹰要飞走。
几处瀑布
要在坚硬的
太阳下,萎缩。

写于佩特罗波利斯
蕨类植物园

巴西,1502.1.1.

……刺绣的自然……织锦的风景。
                        《艺术之景》,肯尼斯克拉克

一月,自然致意我们的双眼,
正如致意它们的:
每一寸由枝叶填满的空间——
宽大、细小、巨幅的叶子,
蓝,青,或橄榄色,
偶然眨亮了脉管与叶缘,
或翻转背部的绸缎;
庞大的蕨类
凸起在银灰浮雕里,
还有花,比如,升起在空气中的
巨枝睡莲——升起,在叶丛中——
紫,芽黄与褐黄,粉红,
锈红,青苍;
坚实又轻飘;新鲜得象刚一完成
就摘下了画架。

蓝白的天空,简单之网,
退向羽毛般细节:
短弧线,暗绿破损的车轮,
一些棕榈树,黝黑、矮胖,但精致。
象征的群鸟侧身于寂静,
惊异地张嘴,袒露纯色或班驳的
半边胸脯,夸张的衬垫。
前景仍有罪孽:
五只灰黑的龙依傍岩石。
这些岩石被地衣覆盖,灰月光
在当中层叠泼溅,
苔鲜于下方威胁地举着
绿色的小冥火,
葡萄藤整洁的斜梯又自上攻下,
“一叶是而另一叶非”(用葡语写成)。
蜥蜴们呼吸困难;所有眼睛
盯着较小、雌性的那一只,朝后看,
她背德的尾巴直上直下,
红得象烧红的电线。

基督徒正如此,硬得象指甲,
小得象指甲,在嘎吱响的甲胄里
微弱地闪光,来此发现
一切如常:
没有爱人散步,没有凉亭,
没有樱桃摘采和琵琶曲,
惟有通信,却通往
离家就已过时的财富与奢华之梦——
财富,外加一种新乐趣。
弥撒过后,低声嗡嗡着
骑士罗曼司或诸如此类的调子,
他们散入这悬挂的织锦,
冲进去,每人为自己抓回一个印地安人——
那些恼人的小印地安女人一直在尖叫,
冲彼此尖叫(是否群鸟已醒来?),
并退缩,不断地退缩,在画屏之后。

旅行的问题

这儿瀑布太多;拥挤的溪流
急着赶往大海,
那么多云从山头压下来,
以慢动作柔软地满溢,
做我们眼底的小瀑布。
——那些斑纹,那些一英尺、闪光的泪痕,
若还不算瀑布,
在这儿,插翅的岁月里,
它们很快形成。
但溪流、云朵总是旅行、旅行,
山峦象倾覆的船骸,
挂满甩不掉的黏液。

想想回家的远路。
是否应待在家而想着此地?
今天我们应在哪里?
这样做对吗,在奇异剧院观看
一出戏里的陌生人?
真淘气,生命虽短,
我们却决心跑到
邻人路上去眺望太阳?
用眼捕捉世上最小的绿蜂雀?
去凝视不可解释的老石雕,
不可解释和看穿,
从任何角度,
它们突现且总是,令人愉快?
哦,我们应该梦我们的梦,
并经验它们吗?
是否还留有空间
给再一个层叠的,烫手的落日?

还没有看到沿路的树木
夸张它们的美,
没看到它们举止如高贵的
喜剧演员,着粉红长袍,
着实可叹。
还没有停车打气,听见
不般配的木屐发出
两种悲伤的调子,
粗心大意地刮过油腻腻的
加油站地板。
(在另一个国家木屐们经检测,
每一双唱出相同的音调。)
——多可惜没听到
胖棕鸟的另一种,较文明的音乐,
它站在耶稣会巴洛克式的竹子教堂
破损的汽油泵上唱歌,
三座塔,五个银十字架。
——是的,多可惜没有
混沌地,毫无结果地思索,
是什么连接着粗砺的木靴子,
和鸟笼被削出的
细致而挑剔的白日梦,
长达几个世纪?
——从没有在鸟笼
疲软的书法里学习历史。
——从没有听过雨声滂沱
象极了政客演讲:
两小时的滔滔不绝之后
濡染金子般的安静
而旅行人掏出笔记本,写道:

“是因为缺乏想象我们才
离开家,来到想象的地点?
或许关于安静地坐在一个人的房间里,
帕斯卡尔并非完全正确?

大陆,城市,乡村,社区:
选择决不宽广也决不自由。
这里,那里……不。我们还是应留在家乡,
不管它身在何处?”

电暴

破晓,不怜悯的黄色。
噼里—劈啪!——干燥、明亮。
房屋遭了重拳。
劈啪!薄的金属声,打烂玻璃杯。
多比雅跳进窗户,躺到床上——
静静地,毛发直竖,翻白眼。
雷霆象恶意的邻家孩童,跑来
在屋顶上轻捶猛砸。
粉红的一闪;
马上落下冰雹,最大的人造珍珠。
死样白,蜡样白,冷——
外交官夫人们的最爱
来自一场老月亮舞会——
躺在红色地面上随风消逝的
干草列里,直到出太阳。
我们起床发现保险丝烧断了,
没有灯,打不了电话,
到处嗅到硝酸钾。

就猫裹在温热的毯子里。
四旬斋的树褪掉了所有花瓣:
潮湿、发紫、紧粘、在死人眼的珍珠中间。

小曼鲁艾尔

(巴西。作者的一个朋友说。)

半非法占用,半租赁(无租金)——
也算一种继承;白人,
如今三十来岁,本该为我
供应蔬菜,但你没有,
以后也不会,或你总也想不通——
该隐后世上最差的园丁。
你的花园自高处倾斜,
喜悦我的眼睛。银的卷心菜畦
用红的康乃馨镶边,
而莴笋与香雪球杂种。不久
来了伞状蚁队,
或连着下一星期的雨,
于是一切又毁了。
我得给你再买几磅种子,
进口的,质量认证的,
而最后你会带给我
一只神奇的胡萝卜,长着三条腿,
或一个南瓜“比婴儿还大”。

我透过雨水观察你,
赤着脚,小步轻盈地,
跑上遍布我田产的
陡峭小径——你,你父亲,
或是你祖父所开凿——
一只透湿的粗麻布口袋
笼着头和脊背。
我看到不忍;于是
缩进屋,挨向火炉,
继续读一本书。

你偷了我的电话线,
许是别人干的。你让
你的马和你自己,狗和
你们一家都挨饿。
在无穷的选择中间,
你只吃煮熟的卷心菜梗。
一次,我冲着你
大叫,要你赶紧去
给我取一些马铃薯,
你的破帽子摔下来,
还跳脱了木屐子,
它们在我脚边站成
一个三角形,
好象一直以来你都是
一个童话里的园丁,
而“马铃薯”这个词
一旦消失,你就重新拾掇起
某处精灵王子的工作。

最诡异的事发生在你身上。
你的母牛吃了一棵“毒草”
当场倒地死了。
没有谁这样过。
接着你的父亲也死了,
一个很老的老人,
戴黑色长毛绒帽,两撇八字胡
仿佛摊开的白色海鸟。
家里人聚在一处,除了你,
不,你“不认为他死了!
我瞧着他。他冷冰冰的。
他们今天要埋了他。
但你知道,我不认为他死了!”
我给你葬礼的钱,
你拿去给欢喜的哀悼者们
租了一辆公共汽车,
我只得再给你一些,
还不得不听你说,
你每天晚上为我祷告!

然后你又来了,
颤抖着,吸着鼻子,
帽子端在手里,渴求的神色
如孩子手里一把矢车菊
或白紫罗兰,黎明般奢侈,
再一次,我从楼下药房
拿给你几颗青霉素,
或又一瓶电子婴儿糖浆。
要么,轻快地,你跑来结算
我们所谓的“帐单”,
记在两个旧习字薄上,
一本封皮儿上有花朵,
另一本画着骆驼。
紧接着便糊涂了。
你忘了小数点,
写下的数列扭扭晃晃,
缀满蜂窝状的“0”。
你鬼祟地唠叨;
这数字能爬上百万。
帐本吗?它们是梦想之书。
在厨房里我们一起做着梦,
温顺者如何才能承继这土地——
或几英亩的矿产。

头顶着蓝色糖袋子,
提着你的午餐,
你的孩子们跑过我
仿佛地面上一群小鼹鼠,
甚或蹲伏在灌木丛后,
好象我会射猎他们!
——不可能交朋友,
但每一个会立即过来抓抢
一只橙子或一小块糖。

被小缕的雾缠绕着,
我看见你们在那上面,
还有佛莫苏,那只蠢驴,
叫起来象抽干水泵,
突然间哽住。
——你们站着,目光散入
空间和雾。夜里
你们下山,
寂静中只有蹄声,
惨淡的月光下,马或
佛莫苏跟着, 跌跌绊绊。
在我们之间漂浮着一些
萤火虫,大而柔软,
缓慢、灰蓝,
空气的水母……

补丁叠补丁叠着补丁,
你的妻子把你们都裹起来。
她一遍又一遍
(预备意味着警告)
用白线对付你的亮蓝长裤,
而这些日子,你的四肢
披挂的都是蓝图。
你油漆——天知道为什么——
花冠的外部
和草帽的边缘。
也许为了映照出太阳?
或许当你年幼时,
母亲曾说:“小曼鲁艾尔,
有一件事要记住:你总应该
油漆你的草帽。”
有一顶一度是金黄色,
但金色消退得快,象盘子。
一顶曾是嫩绿的。我曾很不
友好地,管你叫克罗罗弗小子。
客人们都觉得滑稽。
我向你道歉。

你这无助的,蠢笨的人
我想,我尽我所能地
爱你。不是吗?
我摘下我比喻的,未曾
漆过的帽子,向你致意。
我答应再试一次。

犰狳

For Robert Lowell

这时节
几乎每个夜晚
会有孱弱、不合法的灯笼飘过来。
它们升上山顶,

升向这片区域
还享有名誉的圣者,
这些纸房间象心脏,喘红脸,
装满跳来跳去的光。

一到天上就和
星星们混在一起——我是说,
行星们——那些着色的:
下翔的金星,火星,

或那只惨绿的。在风里
灯笼们闪烁、颤抖、摇晃、颠簸;
要是天晴,它们就在南十字座
风筝的骨钉里航行,

逐渐后退、逐渐缩小,平稳
又庄严地遗弃我们,
或经由一股从山顶旋下的气流,
突然变危险。

昨晚,又一只大灯笼掉下来啦。
在屋后的悬崖上
泼溅得象一只火蛋。
火势冲将下来。我们看着

在这儿筑巢的一双
猫头鹰,反复地惊起,回旋的翅膀下
被火焰舔红,直到它们
尖嚎着不见。

老猫头鹰的巢一定给毁啦。
一只犰狳闪闪发光,低着头,
缩着尾巴,只身匆匆地逃离现场,
裹着玫瑰斑点,

立马又跳出
一只短耳朵幼兔,叫人吃惊呢。
真柔软!——一巴掌难以捉摸的灰,
嵌着呆板,着火的眼睛。

太漂亮,梦一样的模仿!
哦掉落的火,刺耳的尖叫,
恐慌,在天空下无力的
紧攥的拳头!

河人

(在边远的亚马逊村庄,一个男人决定
做一名萨卡卡(sacaca),一种和水精灵协
作的巫医。河豚被认为具有超自然能力;
露安蒂娜(Luandinha)是与月亮相连的
河流精灵;皮拉鲁库斯(pirarucus)是一条重
达四百磅的大鱼。本诗许多细节来自查尔
斯威莱所著《亚马逊镇》。)

夜晚,河豚的低语
把我唤醒。
他在窗下嘀咕,
又藏身于河雾,
但我瞥见了——一个象我的人。
我浑身燥热,掀掉毯子;
甚至扯破衣衫。
我翻下吊床,
裸身走出门外。
妻子正在睡梦中打酣。
循着前头河豚的
声响,我下到河边
月亮正烧得鲜艳,
象未被熏黑的
煤气灯罩,
焰火还窜得老高。
我下到河边。
河豚正叹息着
侧滑入水。
我伫立倾听,直到他
远远的从小溪之外召唤。
我趟入河中,忽有一扇门
呻吟着朝内打开,
梁楣隆起汩汩的浪痕。
回头瞧见屋子,
白得象忘在岸边
待洗的衣衫,
瞬间我又想起妻子,
但我清楚在干啥。

他们给我一壳卡沙萨(cachaca,一种甘蔗酒)
和一些精装雪茄。
烟腾出水面象雾霭,
我们的呼吸
却吹不出气泡。
我们喝卡沙萨,抽
方头绿雪茄。这房间
挤满灰绿的烟雾,
我无比晕眩。
接着进来一尾
高挑的蛇美人,
优雅的白绸缎,
金绿的大眼好象汽船
上的灯——噢,
露安蒂娜,没别人——
她过来招呼我。
她说着奉承话,用一种
我不懂的语言;
但她把雪茄的烟
吹入我的双耳和鼻孔,
我象只狗一样会了意,
虽发不出声儿来。
他们带着我瞧一间
又一间的房间,在此地
和贝雷姆(Belem)瞬息往返。事实上,
我搞不清究竟到过哪儿,
总之河底下,数英里。

我已去那儿有三次。
再也不吃鱼。
细泥粘在头皮上,
梳齿间尚可嗅出
缠住发丛的河水。
我手足冰凉。
你看上去发黄,妻子说。
她的茶沏得糟透啦,
她一转身,我就倒个干净。
每个月光之夜,
我将再次回去。
我已明白一些事,
但还需经年的研习,
这一切太叫人费解!
他们给我一个班驳的发声器,
一小枝惨绿的珊瑚,
和一些象香烟的水草。
(他们在我的独木舟底下。)
当月亮闪烁在河面上,
噢,我们穿行在河的
上游和下游,从这儿到那儿,
比你想象的还要快,
在漂流的舟子下,
穿过藤蔓盘结的陷阱,
月亮闪烁在河面上
而露安蒂娜正举办舞会。
我已去过有三次。
来自头顶上的光
使房间亮得象银,
一条平稳的光河
好象放着电影。

需要一面处子镜,
没被视线触碰,
也不曾照见任何人,
为我闪现、认出
那些精灵们的眼睛。
杂货店主给了我
一箱小镜子,
每拣出一只,
一个邻居就越过我的肩膀
朝它看,它就给毁啦——
毁了,只能
用来照照女孩们的嘴巴,
检查她们的笑和牙齿。

为什么我不能变得有野心?
我真诚地希望变成一个
严肃的萨卡卡,
好象佛都拿多·蓬勃
或者鲁西奥,甚或
伟大的乔奎因·萨卡卡。
瞧,这是有道理的,
一切我们所需
都可从河流获得。
它吮干林丛;从树木、
植株和大半个世界的
岩石,从泥土的核心
汲取每一种疾病的
解救之道——
你只需知道如何寻得它。
但一切许被
神奇的河泥裹挟,
在庞大的鱼群下,
死的或无辜的,
那巨怪皮拉鲁库斯(pirarucus),
那海龟和鳄鱼,
树的残肢和沉陷之船,
傍着小龙虾们、蠕虫们,
以及小小的电眼们
一闪一闭。
河流把盐吸入又吐出,
封存在,深深的淤泥里
一切皆甜。

当月亮烧得发白,
河流喧响如“哧”地点燃
普莱默斯油炉——
快而高的低语,如
一百个人同时发声。
我将潜到那里,
而海龟“嘶嘶”作响,
而珊瑚虫叹息着,
我闪过象一个愿望。
我的魔法鱼斗篷
跟着我,急速掉转
沿着河流长长的,
长长的翅脉,
寻找纯粹的炼金石(或长命丹?)。
教父们,表兄妹们,
你们的船就在顶上;
我听见你们说话。
你们往下看呀看呀,
或翻挖一遍河底,
却决不,决不能抓到我。
当月亮闪烁而河流
横越土地,吮吸月光
如同婴孩,
我就要开始工作,
为你们的健康和财富。
河豚选出了我,
露安蒂娜也赞同。

Elizabeth Bishop

hq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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