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如是：没有家的故乡｜散文

舟歌：冬天败北，春暖花开

图文/关如是

【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以前鳞次栉比的树，现在零零散散只剩下这些了。）

岁末，年尾。家家户户免不得拜祭先祖。

我有幸出生在小村庄。远离繁华喧嚣。入目尽是纯粹。春天蓬勃的黑，夏日满山的绿，秋来丰收的黄，冬至干净的白。这四种颜色，伴着我走过了童年，八年时间，让这一片故土，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与爱！

小村庄地理位置在黑龙江省，曾经我找遍地图，都看不见在哪里！最后只能作罢，在心里为她一遍一遍描摹。

（十字路口，村里的盲肠小道有很多。）

幼时，身边的人们淳朴老实，令人安心。可以在吃饭时，领着你回家吃饭。曾以为，我会在这渺小的地方，至此终老。终于该上小学，母亲一人做主，带着我去了城里，从此故乡只有两季，再无四季！

背井离乡的日子，更加美化了故乡的印记，使得念念不忘。

（这么多年，标语从来没有退居二线。）

我的成绩很好，更加坚信了母亲长留城市的心思。小学走过，步入初中，在城里买了房子，结束了五年不停搬家的噩梦。房款不够，思索再三下，只好卖了村里的老房子。那个我记忆长大的地方，父母亲第一次撑起一个小家的地方。也对，人往高处走，那个房子也是空着没人住，不如卖了，补贴家用。一切都显得那么合理，只是有些难过！

（这是我家以前的旧址，现在别人盖上了五间大瓦房。）

初中结束，动迁在全国活动中，终于到了我的家门口。一个红色的拆，又拆了我的一个家。本该步入高中的我，迎来了我的叛逆期。我远走他乡，从大东北，去了大西北。从黑龙江，到呼和浩特。我只想怀念故乡，却怎么越走越远？

一场拆迁，拆了高中三年，外加大学一年。四年间，可以发生太多的事情。例如生离，例如死别。

（这是一条河，冬天是冰河。）

四年后，住进新房，母亲感慨，终于不用再搬家了。人生路，不曾走多长，歧路占了很多脚步。

往后年年间，回故乡，便只是祭拜，一年一次，岁末年尾。

今年坐车往故乡走，越离越近，竟有些心怯。这里再没有未来，都是过往。

我祈祷拜祭着，妄想随风起，能直上重霄九。祭奠祭奠，无非成全的是我自己的思念。

（以前看倦的草，现在都觉得好看。）

随着路走，看着曾经熟悉的景致。他们没有了本来的颜色，都融在了一片白里，就像我转身离开后，过往落了一片大地白茫茫，真干净！

路上我看见了很多柴火垛，一垛又一垛。即使我不再是个孩子，不能垄沟垄台的跑跑跳跳，我依旧不知道柴火垛都是谁家的，我总觉得，柴火垛唯一的区别，就是有的人家的干净，有的人家邋遢。

（永远搞不清楚是谁家的柴火垛。）

走回以前家的旧址，那里已经变成了别人的家。以前的茅草房摇身一变成了砖瓦房，越来越现代的设备，让我看不出一丝过去的痕迹。我独身站在十字路口，回想着当年总有叔叔伯伯等在路口，大早上吃饭前总要先唠上一阵子。若是哪天起得早了，出门一看，家家炊烟起，映着雪，恍若仙境。映着朝阳，遍满希望。

（村里老少爷们聚集八卦的地方。）

年年，我都会回望故乡，年年，都有不同的感触。

我为她而来，她曾是我第一个星光舞台；我为她而来，她曾让我的不舍难以忘怀；我为她而来，她自有独独属于她的风采；我为她而来，她予我锦绣灿烂送我离开；她在我心里，恋恋不曾相忘；她在我心里，万众瞩我一目。

（垄沟垄台，被大雪覆盖，只能看见零星的庄稼杆。）

我的故乡，有我的记忆，却没有了家。有了家的地方，却算不上，故乡！

原来，我的故乡，没有家！

原来，故乡是来路，他没有归途！原来，你离得开，回不来的，是故乡！

（国家的打黑除恶，有人民的地方就存在，保障着华夏人民。）

（我青梅竹马的邻居家。）

（我的过去，如这片雪，干净洁白，让人心生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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