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冶:秋日风霜,在渲染生命的刚毅,还是掩饰心底的寥落
文/关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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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已经迎来了中年时代,不仅感到时光飞逝,也感觉自己的食欲也渐渐消退,就是做些鸡鸭鱼肉,也吃不了多少,好像没有记忆的香甜与美味!人越活越现实,还是自己对食材挑剔,反正每天吃饭感觉就是为了自己生活罢了!这么多的不屑看法始终却没有小时候红白喜事做大席吃得有滋有味,而菜滋泡馍,却情有独钟,这在当时没有什么不雅与笑话,因为那年月也只有村里人家有事了才会开席,做一桌子菜,感谢众乡亲!在老家,小时候最喜欢的事就是父母带着去吃酒席了!那时候有事的人家头三天就要忙碌起来,下请帖,写好日子,厨师,吹鼓手都要用喜帖写好年月日,主家是红事还是白事。白事就是谁家有人去世了,是乾殇还是坤殇,白事礼节繁琐,禁忌事项更多。
这些都是主家需要请问事的人来料理,也就是所谓的大总理。还要请众多的忙客,来帮忙,也就是所谓的跑腿的!主家这个时候就只要把预算好的资金交给管账先生,然后所需花销有大总理支取,管账先生做好支出明细,将来好交与主家!在村里红白喜事就是大事,也是孩子们最向往的,因为可以随大人去做大席,好好的吃一顿了,给那好久没有油水的肚子加点油了!主家出钱出力的辛苦也只有他们知晓,那时候穷,有的主家还可能因为办场婚宴酒席,拉一屁股饥荒也是可能的!别看喜事上新郎的笑脸有多幸福,而可能为他操劳婚宴去借账讨米的父亲有多恓惶,但是那天主人家的成员都是幸福的,孩子能吃着难得一见的辣子鸡,同时也在为童年的回忆留下了很多哈喇子。人穷地薄的年代,吃大席还是十分美好的事情,其实那时候大席上的菜也不少,十个碟子,但是都是浅碟子,一桌子8个人,再有几个带孩子的,一桌子可能有15个人左右,喝酒的大人有的酒过三巡,菜已经被吃得差不多了,那时候菜都是一定的,不可能主家加菜的,而馒头可以管饱的,没有菜了,而菜滋泡沫却也可以大快朵颐。
我最爱吃的,就是辣子鸡里面的菜滋,辣椒的味道里带着油水,撕点馒头,用筷子夹着,沾点放进嘴里,慢慢咀嚼,慢慢品味,真的感觉美味极了。如果哪个直接用手拿着馒头去沾菜滋,肯定会被大家笑话,不讲卫生,没有礼貌的,那时候人们还是要面子的!那时候,酒是最便宜的粮食酒,菜也是家常菜,但是这大席却在当时就是人间美味了,当时就有个很好的说法,一顿大席饱三天,想想还是有道理的,菜滋泡馍哪个大人不吃三四个,就是我这样的小孩还吃两个馒头,那时的馒头没有发酵,又大又实在,别提多实沉了。
那年月农村还有很多的礼仪与制度,也算是一种特有的乡村风俗礼仪吧!那个时候,人们正吃着吃着,主家会来给做大席的客人请安,致谢,而吃席的也要还礼的。那时候如果是喜事,总理会带着新郎官答谢来捧场的众亲朋好友,吃好喝好,总理说完,新郎官这时候很虔诚的三鞠躬,这时候有的端酒杯才要喝酒,那也要放下,夹菜的客也要放下手中的筷子,坐着行注目礼,以示谢谢主家的热情款待。一般这样的谢礼需要两次,这对于我们孩子是个熬煎,也不得不放下筷子,看着那道热气腾腾的菜行注目礼,口水直流,也只能等着磨叽的总理带着新郎离开,才能飞快地夹起爱吃的菜放进嘴里,大人一般都会笑着说,别急,菜都是你们的,留点菜滋就行!如果是白事,礼仪更重,在这里不再多说!
想想童年的回忆,那时的菜滋都能吃出美味,如今年龄越大,还保留着吃菜滋的习惯,但是却吃不到最初的那个感觉了。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油水肚子里太多了,脂肪肝了,将军肚也有了,油水不敢碰了,就是做饭也就放少许油,更别说吃菜滋泡馍了。但是对于老家的怀念,有时候确始于老家的一场大席,一次牙祭。或许那时候我们真的贫穷了,吃喝好点真是奢侈,唯有乡村的大席却给灰色的童年带来了有油水的思念,让人怀念!生活越来越好,而过去却成为回忆,让自己反复咀嚼,那片菜滋里的馍!辣子鸡的菜滋在当年可也算是最好的牙祭辣子鸡,家乡的一道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