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点击以上“张明儿”关注我,获取更多内容 (图片来自新市镇摄影协会作品)
晋,伐吴向东。公元289年,一位叫“朱泗”的人,诞生在浙北向南的一片土地上,后来,人们把朱泗出生的地方,叫做“新市”。新市是防风国领地,后来成为了吴越人的领地,吴越人操着一口吴语,在这块土地上生活了数千年。新市的文化历史,也足足有一千七百多年。这个文化历史与一个叫“朱泗”的人有关,与这里的一条名为“西河口”的河流有关,与这里的一座庙——“永灵庙”有关。
由此看来,浙北新市,并不“新”,它已经有了悠久的人类文化史。新市人方言里的“朱泗”,读成“治水”,这是不是故意把“治水”,读成“朱泗”?这很奇妙。后来,新市人把“觉海寺”叫成“谷海寺”,把“寺前桥”称为“如意桥”。这些方言读得很玄,听起来好像是读错了,细想起来其实也没有错。“朱泗”确实是一位治水英雄,这段治水的历史被北宋新市的第一位进士,写进了他的文字里,成为了珍贵的文献。朱泗开挖了“西河口”,贯通了西漾与南漾,治水成功,从此这里旱涝无灾,成为了仙境之地。百姓们记住他,给他立庙祭祀,每年好多次,一直轰轰烈烈地做,做了一千七百多年。把“治水”的词语,读成了“朱泗”,世世代代一直这样读下去,这是多么智慧。
治水后的浙北新市,便绵延不及地发展起来,越来越繁华。浙北的土地上,没有一个村落能够与之比肩这样早期的文明活动。新市,就像一片原始浑沌土地上的第一盏灯,发出了人类文明的光芒。这一千七百多年,历史并不短暂,新市这个名字,仅仅是指一千七百年以前的“新”,代表了当年浑沌蛮荒中脱胎换骨的“新”,代表了当年地域文化的耳目一“新”,这是治水成功后新市面貌的焕然一“新”,这是一座集市人居繁盛的村落从一片泥沼湿地上冒起来的“新”气象。
所以这样看来,浙北新市,并不“新”。到了南北朝,这里开始是属于乌程县领地,后为东迁县领地,最后又成为乌程县领地。当年本地的国王开始是梁武帝,后来就变成了陈武帝,这段历史的新市,几乎没有战争,太平盛世,庙宇遍布。东迁的时候,来了一位道士长者,此人怪异,出生时的手就有文字之迹,身体背面有星斗字样,而他特别喜欢读书,阅读很厚的古籍,对天象地理更是研究考察很用心,追求方外福地。百姓们后来才知道,这道士是一位很有学问的道学专家,大名是陆修静。他是约在公元453年至461年在新市度过,这七、八年中,他端坐于新市东潭旁的书屋里,写下了大量的道学著作,这一段过程,后来就成为人们传说中的“仙潭”故事原形。
“仙潭”是新市的雅称,也可以称为名号。考证它的出源也应该是在南北朝乌程县对新市直辖的时期。不然,史书上又怎么会这么写:旧经统记云:在县东百里,隋道士陆修静尝自此潭没数月,始出俗,因谓“仙潭”。这里的“旧经”是指公元十一世纪初时,北宋大中祥符年间所编的《吴兴图经》,史家简称“旧经”。这里的“统纪”是指公元十一世纪初时,北宋景德年间所编的《吴兴统纪》,史家简称“统纪”。这里谈及“县东百里”,是指新市之地,位于乌程县东百里之处,当年乌程县设菰城南。这里所称的“隋道士陆修静”,是当年适逢南朝为隋朝所灭,东迁回归乌程,史家对陆修静出生于东迁一地的时点产生了误述,故有此说,陆修静应该是南朝人(公元420年—589年)。陆修静来新市从公元453年至今,已有一千五百十多年,历史非常悠久,浙北新市并不“新”。
历经隋唐,新市开始有了第一座寺院——觉海寺,到了吴越国时代,吴越王把自己的领地打造成东方佛国,新市也是佛国的重要地区,吴越国王亲自来新市造寺修庙,整个新市寺观林立,庙宇丛列。到了北宋末,公元987年,新市始立镇。从此,新市镇的名字便开始叫响,比现在的名字还要响很多倍。新市立镇的历史,也有一千多年。这个时间也不短,在北宋时,浙北仅有少量之地被划为“镇”的重要军事管理区。所以说,浙北新市发展比较早,从宋朝开始,就成为江南运河上著名的大码头,南有海宁硖石,北有乌程新市,创造了当年浙北地区的商业辉煌。
应该说,宋朝时期是新市文化历史的鼎盛时期,这段时期的新市历史表现了最为重要的发展内容,无论是人文荟萃,还是商市繁华,都有着绝对的优势。当年身为京畿之地的新市,官宦出入如潮,名士呼涌似浪。来这里造庄园、建别墅,买田筑仓,过着妻妾成群生活的朝廷将军与名臣不胜其数。他们依凭这里的清远美景尽情享乐,新市依凭着他们的权势与才华,恣意衍生出本地极致的特色文化。于是,南宋时的新市,处处是市廛茶酒的唤声,街巷终年飘着餐香的味道,琴乐委婉,装点出了一座古镇人间生活的华丽与富贵。
所以,浙北新市并不“新”。它自南宋以后,元代与明代都有浓厚的历史文化篇章,令人肃然起敬的一片仰慕。在明代,陈霆先生用方志形式,复兴新市的繁荣,一本《仙潭志》在浙北盖世无双,让新市的历史文化光芒再度直射浙北大地,照见江南的每一个角落。通过“仙潭十景”的文旅策划,修桥铺路,完善各项宗教设施的修复,当年的新市又出现了繁华的景象。后来兴起了陈氏、胡氏、唐氏、沈氏、阮氏等大家族,让新市的文化繁盛从明朝中期开始一直绵延到了清代中期。直到十八世纪的清代中期末,新市受到当年“洪杨之乱”的战争纷扰,流寇的烧杀掳掠,新市本地的富绅们都被洗劫一空,只能往外地逃,举家外迁,新市的商贾遭受重创,大小生意人都被这连年外来流寇袭击得家破人亡,奄奄一息,新市繁华市景便从此一片萧杀了。到了十九世纪初,情况虽有些改善,但与南宋、明清的鼎盛期相比,已是大不如前了。
重创下的浙北新市,经历了那么悠久的历史,在二十一世纪初,又开始振兴起来。如今,它还是坐不改名,行不改姓,依然谦称为“新市”,这似乎符合国人传统的谦逊用词习惯,例如“愚以为”“鄙人之见”“敝姓”“贫家”“小弟”等谦词一样,尽管新市很古老,但不改先祖初衷,“新市”犹如乳名一样,带着扑鼻而来的尊仰先祖的亲切感。如此,足见其文化底蕴的深厚,概无故作深沉、欺世盗名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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