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之外（随笔）

疫情之外

作者：裴雪杰

    主编：非   鱼

新冠病毒、确诊病例、医用口罩、自我隔离、追踪筛查、解除观察；

钟南山、李兰娟、火神山、雷神山、方舱医院……

这些词那些语一个个在手指尖快速出现。

决策部署、群防群治，众志成城、共克时艰；

科学研判、严防死守、封城封路、内防扩散；

物资缺乏、城市告急、物资调配、企业复工……

汇集爱汇集暖一阵阵在神经末梢急剧传递。

戴口罩、勤洗手，测体温、勤消毒，少聚集、勤通风，生活小节不马虎；

不造谣信谣传谣，不夸大渲染疫情，不悲观不恐慌……

该做做该不不一条条在口心脑间核实数遍。

每天，几乎以相同的方式窝居，直到孩子们停课不停学模式的开启。蓦然醒悟：为什么不切换个宅家新模式？

打开书本，看J·G弗雷泽如何论述人类思维形成与发展轨迹。先撇开其巫术和宗教不说，他的树神崇拜让我马上沉浸其中：

整个世界都是有生命的，花草树木跟人类一样有灵魂，需要人类虔诚对待。粗暴砍伐会令它们流血、痛苦、哀号、疼痛。对任何东西的毁坏就是对一个生命的杀戮。

J·G弗雷泽还举例说，在上密苏里河流域，印第安人将当地最大的树木视为神树。如果需要木材，必先选择那些自己倒下的大树；如果需要砍伐，必先祈求树木的宽恕。

我震惊了：如果花草树木，人类都应该虔诚对待，那么虫鱼鸟兽、猫狗兔雁、猪马牛羊鸡鸭鹅呢？

扭开电台，“八十四天空手而归，老人从未放弃；两天两夜与鱼搏斗，老人没有气馁；满载而归，却遭遇鲨鱼轮番袭击；拼尽全力最后却只剩下一幅鱼骨……”海明威的硬汉之作《老人与海》直击心扉。

先不说海明威“用文字在高山上勾勒灵魂，用纸张在丛林里追逐大象，用猎枪结束自己不朽的生命”的传奇故事，也不说圣地亚哥“人可以被毁灭，但不可被击败”的那种奋力拼搏、虽败犹荣的顽强毅力，鼓舞了多少人并使之汲取到巨大精神力量，单就老人那种热爱自然和征服自然的矛盾心理就让我听后久久难以忘怀——

大自然是美丽而神圣的，大海是富有生机的，人类应该把鱼类当作朋友。他在捕获大马林鱼的过程中，不自觉地对大鱼优美的生命发出由衷赞叹，“鱼呀……我从来没见过一件东西比你更大、更好看、更沉着、更崇高了”；在和大鱼的较量中，他没有对鱼心怀敌意，反而亲切地称之为兄弟和朋友。

敬重大自然、敬畏生命就在他的自言自语中。

对老人来说，捕鱼是为了养活自己、维持生计，可是捕杀这么大一条鱼，让他感到是一种“罪过”。在归途中，老人遭遇鲨鱼轮番袭击，极度绝望之时，老人开始检讨并惋惜大鱼的生命。“也许杀死这条鱼是一桩罪过，谁说不是呢？”老人心里这样想。“人类终生都在寻求力量的实现、成就的到达，并从自我证实和他人认同中得到快乐和满足。可是欲望是无止境的。”

最终，曾经得到的竟而逐渐失去，老人筋疲力尽，依然两手空空。

如果没有爱，就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没有什么可以伴随一生的。即使有了爱，爱也不是依赖，不是征服，更不是占有。

不要等伤害发生，才想到去挽救；不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去珍惜。

疫情之下，意外之得。

                                             插图/网络

作者

简介

裴雪杰，70后，河南省镇平县人。工作之余，喜欢写点随笔，有小豆腐块在《读者原创版》和《南阳日报》出现过。现为一名中学英语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