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马剿匪(大结局)

这个喇嘛就是张疤子,原来他从山前村逃出来以后,一路狂奔到了阿贵庙,用枪逼着庙里的大喇嘛让把他藏起来,不然杀了庙里全部喇嘛,还扬言要防火烧了阿贵庙。阿贵庙的喇嘛知道张疤子心狠手辣,庙里又常年经受土匪的祸害,如果不答应,这个凶残的土匪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的,大喇嘛迫于其淫威,只好让他换上喇嘛衣服在庙里住了下来。

张疤子住在庙里从来不敢出来见人,大部分时间躲在庙后的莲花洞里,一日三餐都是由小喇嘛送去。也是活该他倒霉,这天他从莲花洞里出来经过经堂时,看见一个人盯着他看,吓得他慌忙又返回后堂,心里不住地“突突”乱跳。看来这里也不安全,还得想个万全之策,不然被抓了,共产党一定不会放过他。自己有血债,砍头是一定的。想到要被砍头,他不禁毛骨悚然。

张天雷接到报案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因为情况紧急,他和两名侦查员骑马火速赶到了阿贵庙。他们首先把庙里的大小喇嘛全部集中到大殿仔细辨认,查了一遍后并没有张疤子,张天雷便把大喇嘛叫到一边和颜悦色地问道:“大喇嘛,我们接到报案,怀疑张疤子藏在你们庙里,请大喇嘛配合我们抓这个土匪头子,为民除害。我们党的宗教政策想必大喇嘛也知道,我们不会为难庙里的喇嘛和损坏庙里的财产的”。

大喇嘛吱吱唔唔地说:“我们庙里没有什么叫张疤子的土匪,庙里的喇嘛都在这里,如果你们不相信,那就搜吧。”说完眼睛不停地飘向大殿后面莲花洞。

张天雷看出大喇嘛有所顾忌,又耐心地对他说:“大喇嘛,我刚才给你讲了我们党尊重你们的宗教信仰,请你不要有顾虑,说出来吧,我们会保护你们的”。

大喇嘛一连声地说:“你们搜吧,你们搜吧。”大喇嘛确实有顾虑,他在想:如果公安抓不住张疤子,张疤子一定会报复的,他曾扬言谁要敢出卖他就杀了庙里所有的喇嘛,烧了阿贵庙。大喇嘛是怕呀。

张天雷两次看到大喇嘛说话时眼睛都飘向大殿后面的莲花洞,从他游离飘忽的眼神中,张天雷认定那是一种暗示,说明张疤子藏在莲花洞中。

莲花洞是阿贵庙的藏经洞,与大殿之间有一条陡峭的台阶相连,张疤子前一天经过经堂时见有一个香客盯着他看,就心里发毛。惊慌失措地跑到洞里收拾东西准备逃跑,但他转念一想,自己穿着喇嘛衣服,喇嘛帽遮了半个脸,那香客未必认出自己,他心存侥幸,但心里还是发慌。苦捱了一个晚上,早晨正准备逃跑时,没想到公安已经来了。他在洞里听到大殿里的对话,就感到自己完了,这莲花洞连着大殿,又没有别的出口,真是插翅难逃了。

这时的张疤子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坐立不安,出去投降吧,心又不甘,正想着就见张天雷和两名侦查员已经堵住了洞口,并听到一声大喊:“张疤子你跑不了了,赶快出来缴械投降”。

张疤子听到喊声连忙拔出手枪顶弹上膛躲在了经架后面,张天雷听到洞里的脚步声和子弹上膛的声音,断定张疤子就藏在里面,便又大声喊道:“张疤子我知道是你,你是跑不掉的,快出来缴械投降”。

一名侦查员性急,一步从洞口闯入,就听“叭”的一声枪响,侦查员应声倒地,肩头中弹鲜血不停地冒了出来,一看就伤的不轻。随后又是一梭子弹射了出来,打在洞口的岩石上,火星四溅。张天雷怒火中烧,举起枪便向洞里扫了一梭子,就听洞里“噼里啪啦”一阵响。就在张疤子换弹夹的时候,张天雷乘势一步跨入洞里,另一名侦查员紧跟着也冲了进去。

“张疤子快来受死”。张天雷一声怒吼吓得张疤子屁滚尿流,浑身哆嗦。再一看张天雷和侦查员已经一左一右的把他围在中间,枪口对着他的脑袋。眼看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继续抵抗是没用了,便把枪扔到地上,举起手从经架后面走了出来,哀求道:“我投降,我投降。”张天雷一个箭步跨上去,把张疤子的双手拧住,侦查员立刻拿出手铐把他铐住了。

张天雷和侦查员扶着受伤的战友押着张疤子来到大殿的时候,众喇嘛齐声欢呼,大喇嘛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这下好了,张疤子被抓住了,他再也不能欺负我们了。

大喇嘛诵着佛号“唵嘛呢叭咪么。公安神勇啊,你们抓住了张疤子,给我们除了害,这回我们不怕了。”又对张疤子骂道:“张疤子你这个畜生,你也有今天。”说完撕下了穿在张疤子身上的喇嘛衣服和喇嘛帽。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之间就快到十月了。这是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一个国庆节,也是中央人民政府决定镇压反革命的一年。河套行政区决定国庆节前举行公判大会,审判张疤子、王如意和几个血债累累的土匪以及两个罪大恶极的恶霸地主。

像这样大批镇压反革命在后套还是第一次。公判大会召开这天,从四面八方赶来的老百姓挤满了整个会场。群情激愤的高呼:“坚决镇压反革命”、“杀了这些万恶的恶霸”,一些受过土匪祸害的百姓更是怒火中烧,恨不得上去活撕了他们。警卫战士费尽全力阻挡着愤怒的百姓。

张疤子自从五月初被张天雷生擒活捉以后。便跟王如意和几个惯匪关押在军分区的看守所里。几个顽匪知道自己逃脱不了人民的制裁整天唉声叹气,惶惶不可终日。他们几个当了几十年土匪,血债累累,这些地方的百姓对他们恨之入骨。今天被绑缚到公判大会的会场上,自知活命难逃,都吓得浑身乱抖像筛糠一般。

大会审判长宣读了判决书后,张疤子等一干人犯被绑赴刑场执行枪决,这几个恶贯满盈的土匪、恶霸最终没有逃脱覆灭的命运。

张天雷站在会场上不禁浮想联翩:自从去年初冬率红马连来后套剿匪以来,到现在差不多一年的光景。这一年好长啊,这个狡猾的顽匪张疤子,从胡柜城逃走后一下子没了踪影,没想到半年来却藏在阿贵庙里。自己虽然离开了心爱的部队,转业到了地方,却一直没有放松抓捕张疤子的决心。皇天不负有心人,也是他多行不义必自毙,还是没有逃脱我的手掌心,最终受到了应有的制裁。他又想到甄兵、想到郭宇和弟弟张天放,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何处,离开他们快一年了,还真想他们啊。

会场上空响起了“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的歌曲,优美的旋律,大气磅礴的合唱打断了张天雷的思绪。他抬头看到,整个会场火红的旗帜随风飘扬,百姓们欢欣鼓舞,他的眼睛渐渐的湿润了。啊,后套再也没有土匪了,人们翻身当家作主的日子已经到来,他这一年的心血没有白费。

后记:

红马连和白马连在后套地区剿匪是个真实的事件,他们为河套地区剿匪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土匪头子张疤子、王如意也确有其人。但本故事是虚构的,除张疤子、王如意以外,其他人物都是杜撰的,请勿对号入座,剿匪时间、地点也有出入,请勿深究,权当故事看就好。

这个故事是我小时候听父亲讲的,那时父亲是三区的通讯员。不过他当通讯员的时候是一九五零年,当时他只有十六岁,没有参加那次战斗,可他知道所发生的一切。他给我讲了以后,我便牢记心头,几十年来不能挥之而去,几次动笔想记下这段故事,只因本人才疏学浅而不能成文。但禁不住心痒、手痒,还是写下了这个不成功的作品,以纪念父亲,也聊以自慰。(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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