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小爱情】75.风雪狂舞
家教的第一天,就被学生问道这样的问题,灯心荣不知道是该感到幸运,还是觉得倒霉。
这样开朗外向又非常漂亮的女孩子,或许在一对一家教的时候,能带来愉悦的心情;但是这么调皮的女学生,对于老师来说,真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我的荣哥哥?”贾芸婷一点正经都没有,像是一位阅历丰富而又童心未泯的大姐姐一样,撩着感情方面尚未开窍的小弟弟。灯心荣反而像学生一样端坐着,神情紧张。
“我们该开始学习了,这些话题以后再说,好吗?”
贾芸婷撅起了嘴巴,嘟着嘴说道:“真是扫兴,老师,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我漂亮吗?”
灯心荣干咳了一声,说:“我们还是开始上课吧!”
“老师,你要思想开化才行啊。几百年前的曹雪芹先生都说了,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我们现在说的东西,不正是学问,不正是将写文章的道理吗?”
灯心荣反而一时说不出来话,贾芸婷又说道:“荣哥哥,孔子说教学相长,老师和学生要是不相互交流一下,彼此了解,学习怎么可能进步呢。我们这一个小时就先聊聊天好了,彼此了解一下好不好。”
灯心荣心中想:这个名言警句张口即来的初中三年级女学生,还需要补习什么语文呢?没有办法,也就和她闲聊起来。这一聊,就把握不住时间,越聊越觉得轻松,越聊越觉得开心,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下午五点钟。
房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推来了。贾太太端了两碗银耳羹走了进来,笑眯眯地说:“老师,你要是累了就先休息一下吧。”
灯心荣只觉得心虚,也不敢应声。倒是贾芸婷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妈妈,你放心吧,荣老师教的很好的,我也越听越觉得精神,一点都不累。你就安心做饭吧。”
贾太太笑得更开心了,说:“好,好,安心学习吧,饭马上就好了。老师你要留下来吃饭啊!”
不等灯心荣说话,贾芸婷抢着说道:“那是当然了,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好老师,妈妈你一定要好好招待啊。”
灯心荣看看天,见外面的天越来越阴沉,似乎已经在飘着雪花了。他有些不安心,而贾芸婷一个劲儿地说:“按照我爸爸的意思,晚上还有两个小时的课呢,你一定要留下来吃饭。”
看着若有若无的雪花,灯心荣竟然想到了自己和钟楠在寒冷的晚上,一起在操场上散步的情形,那种甜蜜想起来,就像吃完蜂蜜之后,好久了舔一舔嘴角,依然是透心的甜。
见贾芸婷心思已经在学习上了,他就在旁边指导,女孩子身上的馨香,从衣领里面,从袖口里面,从头发之间散发出来,让人觉得陶醉。灯心荣却并不被这种让人羡慕的情形冲昏头脑,倾尽全力指导,不到半个小时,几乎做完了一套语文试卷。
经不住贾家人的再三挽留,灯心荣留下来吃了晚饭,和他们坐在一起看了一会电视,磕了一会瓜子,才又继续上了两个小时的课。等到上完课,好不容易摆脱贾芸婷挽留的眼神和贾家温馨的家庭,走下楼后,才发现,外面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
雪还在下,漫天飞舞,像是晚春时节柳树林中飘扬的柳絮。天空显得又高又远,雪花像是歌舞厅中嗨到至极的少男少女,拥挤着,欢笑着,不停地欢舞。
地面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雪,白花花的,在路灯和居民房灯光的照耀下,闪着熠熠的白光。整个小区里面静悄悄的,每个人都呆在自己温暖的家里面,时不时传出来一阵清脆的笑声。
灯心荣找到车,发现自己的自行车上面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雪。他的手还是暖和的,伸手将车座上和车把上的雪抹掉,擦干水,推车就走进还没有脚印的积雪道路上。脚落下去,雪咯吱咯吱地响,而车轮碾过,悄无声息,只留下一条长长的痕迹。
街面上的车也少得可怜,大雪封路,大汽车小汽车都举步维艰,而自行车摩托车更是难觅踪影。灯心荣骑着车,没走出去多久,眼镜上就落了一层厚厚的雪,雪在体温的蒸发下,渐渐融化,旋即又结成冰。灯心荣的视线模糊了。
雪落在手上,迅速融化,打湿了握着车把的两只手,北风加上自行车前进带起的风,片刻功夫已经将灯心荣的手冻僵了。
他冷得浑身发抖,呼吸都有些困难,但是双脚却加速地瞪着自行车的脚蹬,一圈又一圈。
自行车在被汽车碾平之后又落了一层雪的公路上飞驰。
横竖四处无人,灯心荣就只管蹬,拼命地蹬。
寒风中眼泪和鼻涕一起往下流。
东都大学周围的一家小旅馆里,却显得格外温馨,虽然没有供应暖气,但是电视上在播放着搞笑的娱乐节目,节目中温暖的笑声,早已将寒冷驱逐出了房间。床上的电热毯,已经将床上的被褥烤的热烘烘的,整个房间里面都透着热气。
莫尼卡和黄婉婉吃过晚饭,回到旅馆,刚关上门,莫尼卡就把黄婉婉抱在怀里,将头埋在她的头发里,幸福地感受着她的香味。
“我们有半年没有见面了吧!”黄婉婉说。
“不管多久没有见面,我看到你时还是无比激动,丝毫没有变化,我还是像以前那样爱你。若说有变化的话,那就是这种爱越来越强烈,都让我越来越忍不住了。”
莫尼卡喘息着,吻着黄婉婉的头发,吻着她的耳朵,吻着她的脸颊,寻找着她的嘴唇,而黄婉婉呼吸也变得紧张起来,回应着莫尼卡的寻找,当两个双唇碰触在一起,两个人也紧紧地搂在一起。
虽然以前从来没有相互亲吻过,但是两个人都很熟练,一个主动,一个配合,像是缠绵的白蛇与青蛇,水乳交融。
情不自禁地,两个人就倒在床上,相互亲吻着,脱着彼此的衣服。两个人都陶醉在在冰天雪地的夜晚、这个小房间的暧昧氛围里。身体就像是相互靠近的磁铁,双双贴在一起,严丝合缝。一张大被拉过来,挡住了纠缠的故事。
香冷金猊,被翻红浪。两个人极尽缠绵。
灯心荣在无人的道路上疯狂的骑着车,前面全是灰蒙蒙的一片。迎面一辆自行车缓慢行驶过来,他都没有看见,等到发现的时候,那辆自行车已经到眼前了。他急转弯,自行车轮子一滑,倒在了地上。迎面而来的那辆自行车也没有来得及刹车,就从灯心荣身边飞驰而去。
灯心荣翻身起来,发现破旧的自行车已经被埋在公路上的积雪中,而自己衣服上、帽子里、头发上全是一层雪。
望着无边而遥远的天空,灯心荣仰天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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